一大早,袁煒華便將朱珠喊起來。
朱珠被折騰了一晚上,腰酸背痛的不想動,她聽到婆婆喊她,便踢踢陳翔。
陳翔一激靈,起來出去了,朱珠迷迷糊糊之間聽到婆婆在罵,“懶骨頭”,“臟得不像樣”,嘈雜的聲音吵得她也睡不著了。突然聽到陳心月喊了一聲,“吵死了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婆婆一下安靜了。
朱珠把眼睛閉上,還沒睡著,靈犀醒了。
“媽媽,起床了。”小肉手拍拍她的臉。
“靈犀啊,你果然是屬雞的啊,天天早上叫媽媽起床。”朱珠無奈的說道。
小靈犀咯咯的笑,撲進媽媽柔軟的懷裡。
她一醒,銘瀚也醒了。
朱珠給銘瀚拿好衣服,讓他自己穿上。
“快點穿上,好冷,彆凍感冒了。”
他們在南北交接的地方,既沒有北方的暖氣,也沒有南方的暖陽,冬天一到,又濕又冷,實在扛不住就開空調,隻是空調開久了,屋裡就乾的不得了,朱珠一天要拖好幾次地。
等他們穿好衣服出來,袁煒華拿著抹布和水桶“咣當”,放朱珠麵前。
“朱珠啊,家裡臟得和豬窩差不多了,你咋也不知道打掃!我們在外麵辛苦一年了,你就在家帶個孩子,咋啦,還等我們回來打掃啊。”
“媽,她要帶靈犀和銘瀚,哪有那麼多精力。再說這家裡哪有多臟,就玻璃上有點灰,等我吃完飯擦擦不就得了。”
“行了,老袁,”陳俊友從廚房端出稀飯和餅子,“快過來吃飯吧。一大早的,彆找那麼多事兒。”
“你閉嘴!”袁煒華衝他吼了一句。
聲音太大,嚇得靈犀癟著嘴又要哭。
陳翔過來拉著陳銘瀚,對朱珠說道,“走,我們出去吃飯去,好久沒吃老家的熱乾麵了,還怪想的慌。”
朱珠點點頭,一家便四口出去了。
把袁煒華一個人留在原地,氣得她吹胡子瞪眼。
“果然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這個兒子真是白養了!”
她氣鼓鼓的走到餐桌邊坐下,看著正咬餅子的陳俊友,氣不打一處來,“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看你養的好兒子!根本不把他老娘放在眼裡了!真是翅膀硬了!要飛了!”
陳俊友歎了一口氣,“老袁,你這剛一回來,作什麼妖呀?我看你從昨天開始對朱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人家怎麼惹你了?”
“你懂個屁!”袁煒華“啐”他一口。“本來咱們一家在外麵掙錢挺好的,有錢花,還自由,她非得攛掇陳翔讓回來。回來就回來吧,我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那生意離了陳翔也做不了。我臨回來的時候,我那幫老姐妹兒可和我說了,和兒媳婦住一起,必須要拿捏住她。剛開始就要樹個威,讓她知道這個家是誰當家做主的。不然,以後還有咱們好日子過?我是做惡人了,做惡人還不是為了咱們以後?”
陳俊友雖然覺得她有些過分,可是聽她這麼一說,又覺得有幾分道理,他點了點頭,“你樹個威也沒啥錯,但是彆太過了。你看咱兒子都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