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位就是我們有潤的大舅哥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一道妖嬈的女聲突然響起,隨著這道聲音響起的,還有“噠噠噠”的腳步聲。
尖利的高跟鞋一下一下擊打著地板,沒來由的,陳翔覺得這聲音,既囂張又傲慢。
他剛準備站起來,一隻手拉住了他。他一低頭,看到柳雪玉用唇語在跟他說,“彆搭理她。”
陳翔有些猶豫,畢竟是第一次上門做客,對方也是長輩,這樣會不會太不禮貌。
可是就在他猶豫的當兒,腳步聲已經在他對麵停下了。
他有些尷尬的抬起頭,想打個招呼,卻在看見對麵的人時,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而對方,明顯也認出他來了,“你…你是…”
陳翔猛然低下了頭。
他的心跳如擂鼓,簡直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今天真是該死的倒黴日!真不應該答應媽媽陪心月來這個鬼地方!
就在他緊張地恨不得打個地洞消失的時候,對方忽然收了聲,什麼也沒說,坐了下來。
柳雪玉拉了拉他的胳膊,讓他坐下,“你乾嘛?見鬼了?”
陳翔微微低著頭,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吭聲。
倒是對麵那個人,淡定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悠悠地說道,“雪玉,今天來了這麼重要的客人,你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你看我,什麼也沒準備,把我們大舅哥都嚇到了。”
“是啊,您少在臉上塗兩斤麵粉,就嚇不到人了!真不知道戚廣建每天晚上看見您,會不會覺得害怕。好歹五十多歲的人了,膽子還真不小。”柳雪玉閒閒地說道。
戚夫人嗬嗬地笑了起來,隻是這笑聲,怎麼聽,也覺得似乎帶了一些冷冰冰的意味。
“柳雪玉,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不過,你怎麼說,也是我們戚家的下人,這麼直呼老爺的名字,是不是太過不敬了。”
“哼,”柳雪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說道,“我是隨我家小姐一起嫁到戚家的,可不是戚家的什麼下人!樸疏影,就憑你還想對我說教,省省吧。你就問問戚廣建,敢不敢對霍家說一個不字!雖然我們家小姐不在了,我柳雪玉也始終屬於霍家!和你戚家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樸疏影被她說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可是嘴上她也不會輕易認輸。
“得了,你也知道你家小姐死了!死人生前再有本事,如今也是躺在地底下。你要是覺得心裡不暢快,那你走呀!霍家那麼大的地方,難道還容不下你嗎!”
“哼,樸疏影,你彆以為三言兩語就想激怒我。有潤從小就是我照顧的,就算小姐不在了,我也甘願照顧有潤一輩子!再說了,”柳雪玉的眼睛裡滿是嘲諷,她看著樸疏影,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戚家的孩子,姓戚的隻有一個,你以為我會讓個野種來奪走屬於有潤的東西嗎?!”
“你說誰是野種!”樸疏影頓時被氣得發狂,她滿臉通紅,憤怒地低吼道。
柳雪玉對她的怒氣毫不在意,反倒頗為自得。
“行了,在外人麵前我勸你還是把你的潑婦氣質收斂一些吧。等一會兒說不定戚廣建就回來了,被他看見,可不太合適喲。”
“你!!”樸疏影氣極,兩顆眼珠子恨不得化作兩把刀,在她身上挖出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