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月回到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時不時還歎兩聲。袁煒華看著她,沒好氣地問道,“心月,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陳心月一驚,反應過來了,說道,“沒,沒什麼…”
其實她一直在想她哥和樸璐璐的事,不知怎地,她哥喂飯那個場景在她腦海裡總是一遍遍回放,讓她苦惱不已。如果是彆人這樣做,她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偏偏是她哥,她哥可是個世紀無敵大直男,就連嫂子剛生完孩子正虛弱的時候,他都沒有喂嫂子吃過飯。這麼多年,對嫂子也從來沒有過分熱情的表現,兩個人私下裡是什麼樣她不清楚,但是明麵上,他倆根本沒有夫妻該有的親昵,相反的,在外人麵前,她哥好像還會有意地疏遠嫂子。
“媽…”陳心月吞吞吐吐地想問問她媽的看法,沒想到她媽眼睛一瞪,喝道,“乾嘛,有屁就放!”
對她態度這麼差,還真是挺罕見的。陳心月立刻忘記了自己本來要問什麼,追著袁煒華問道,“媽,你吃火藥了?脾氣這麼大!”
“去去去!你才吃火藥了!我問你,你剛才為什麼要攔著我?!”
“什麼呀?我攔著你什麼了?”陳心月不解地問道。
“就剛才啊!我要罵沈文清那個賤胚子,你為什麼攔著我!”
“哎呀媽,您忘了雪姨臨走之前跟您說的話了?您就算再不滿,也不能雪姨剛走您就和人家乾起來吧。再說了,嫂嫂還在病床躺著呢,如果您把她媽罵出個好歹來,她肯定恨死咱們了。”
“哼,恨死就恨死,我難道還怕她?要不是因為你的婚事,媽這口氣絕對咽不下去!我都給她台階下了,她還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就她那個閨女,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要不是陳翔不是我…”
唉呀媽呀,差點說出來了,袁煒華趕緊捂住嘴,裝作嗓子不太舒服,清咳了兩聲。
陳心月納悶兒地追問道,“媽,您說哥哥不是您什麼?”
“沒…沒什麼…你聽錯了,我說的是要不是陳翔沒念書,我不可能同意朱珠嫁進咱們家來。”
陳俊友從屋裡走出來,冷冷地瞥了一眼袁煒華,袁煒華裝作沒看見他,把頭轉向了一邊。
她接著跟陳心月說道,“你看你哥哥,個子長得也高,長相也不錯,做生意也知道吃苦,要找什麼樣的女孩找不到,你說是不是?”
陳心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想了想,問道,“媽,那您覺得什麼樣的女孩才能配得上哥哥啊?”
“這個嘛,”袁煒華懶得費那個心思,便隨口說了幾句,“首先得長得漂亮吧,其次得有錢吧,最不濟也得是有車有房有存款的吧,不能像朱珠一樣,天天躺家裡當蛀蟲,那人家懷孕生孩子照常上班的不多的是?要我看,還是她懶!有靠山唄,想著陳翔能掙錢,她乾脆當個現成的太太!”
“哼,就咱們家這條件,還當太太呢?能吃飽飯就不錯了。”陳俊友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
“喲,陳俊友,你今天被沈文清一頓辱罵還犯起賤來了?咱們家條件怎麼了?要車有車,要房有房,哪點比不上她沈文清了?我說朱珠吃我的喝我的,哪句話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