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朱珠每天下班回來,都感覺怪怪的。
首先是婆婆的態度,之前對她不冷不熱的,現在一看見她就眯著眼笑,笑得她心裡直發毛。
然後是陳翔,不知怎地,總是盯著她看,等她看過去,他又把頭轉過去了。目光裡分明帶了一絲憂慮。朱珠被他盯著,也不敢問他盯什麼,畢竟偷偷借錢的事兒壓在心裡,壓的她直發虛。可是老是被這麼憂心忡忡的看著,她也真的愈發憂心忡忡起來。
終於一天晚上,孩子都睡著了,陳翔憋不住了問她,“老婆,你最近有心事?”
“啊?沒有啊…我哪兒有什麼心事…”朱珠低著頭悄悄往旁邊縮了縮。
“那我怎麼看你不開心?天天皺著眉頭,你看這褶子都出來了。”說著陳翔摸了摸她的眉間。
朱珠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咳,我就是感覺媽最近怪怪的,老是對著我笑,不知道在笑什麼…家裡也沒有什麼高興的事啊。”
陳翔沉默了,削薄的嘴唇緊緊抿著,手也不自覺地將朱珠摟得更緊一些。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媽對你笑還不好嗎?珠,媽這個人性子直,有什麼說什麼,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如今她年紀一天天的大了,心月也嫁出去了,以前的是是非非都隨風散了吧。”
“我沒想和她計較,我隻是有些…嗯,一下子接受不了,轉變太快了,之前對我咋看不順眼,現在突然笑眯眯的,我,…我有點受寵若驚吧。其實我心裡也很開心。”朱珠低聲說道,算了吧,一家人能分出什麼對錯。
“嗯,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說著陳翔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黝黑的瞳仁盯著她,眼裡有複雜的情緒在流轉,他抵著她的額頭,啞著嗓子說道,“珠,我想要你。”
朱珠的臉微微紅了,她湊上去親了陳翔一下,說道,“我去拿那個。”
她兩個孩子都是剖腹產,在第二次剖腹產手術的時候醫生問她要不要結紮,其實按道理她剖了兩次應該要結紮的,不然再懷孕,不管是打掉還是生下來對身體的傷害都很大,但是當時不知她怎麼想的,竟然拒絕了醫生的提議,沒有結紮。所以現在每次親熱都要做措施,好在陳翔也尊重她,每次都會乖乖戴套,也挺保險,女兒快三歲了,她一次也沒中過招。
兩個孩子足夠了,她從來沒想過要再生一個,最近她也在考慮,等有空了,還是去把結紮手術做了,省得心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