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樣,七個月了,打下來,胎兒說不定都是活的。
這麼殘忍的事,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出來。沈文清自然也做不出來。木已成舟,誰也改變不了了。哭出來的眼淚,不比落下來的雨,永遠都有歸處。即便如此,也隻能思慮以後的事。眼下第一步,唯有讓朱珠好好養胎,讓孩子順利生下來,而她自身,當然是完好無損。
家裡有陳翔幫她,醫院有秦慢慢定期帶她產檢,倒是也順利地走到了臨產期。而在這最重要的時候,薑西林那邊卻出現了情況,某一日,他接到一個電話,要他去西部支援一個醫療隊,聽說那裡的某個人受了重傷,不便挪動,隻能派醫術精湛的人過去,薑西林自然是不二人選。
他無法拒絕,隻得來找秦慢慢。
“慢慢,我要走了。”
秦慢慢有些吃驚,她問,“去哪裡?去多久?”
薑西林搖搖頭,沒有回答她,隻從口袋裡突然拿出來一枚戒指,狹長的眼睛盯著她,問她,“戴上嗎?”
秦慢慢怔怔地看著那枚戒指,複又去看他,眼睛裡“轟然”炸起了煙花,像布靈布靈閃爍的星辰。
“怎麼?不願意嗎?”薑西林笑了笑,削薄的嘴唇勾勒出優美的弧度。
秦慢慢“謔”地把手杵到他麵前,修長的手指還在微微的顫抖,“給,給,給我戴上!”
語氣不容置疑地霸道,又蠻橫又無禮,可是薑西林沒有絲毫猶豫地抓過她的手,輕輕的把戒指戴上了。
他低下頭,在她冰涼的唇上吻了一下,低沉的聲音好像帶著一種令人眩暈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