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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朗誇張道:“算了算了,我今天一個合眼緣的都沒看到,不是用力過猛就是用力過猛,一看到小晗就覺得就是你了。”

喻晗差點起了雞皮疙瘩。

平日賀平秋很少親昵地叫他什麼,畢竟這東西寫信都喊大名,就算在床上也很少說葷/話,不知道是性格使然……還是怕喻晗覺得膈應。

但偶爾夜裡,喻晗先行睡去,賀平秋上床的時候會低聲叫句“小晗”,有時候喻晗沒睡熟就會碰巧聽見,但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就乾脆裝沒聽見。

“平秋平時這麼叫你,我也就跟著叫了,可彆嫌棄。”甘朗拍拍他的肩膀。

喻晗有些難以想象賀平秋這樣陰鬱冷漠的人,會在外人麵前叫他小晗。

“我上部戲就想請你來演個小角色,但平秋這家夥小氣得很,舍不得讓你出來工作。”甘朗半真半假地說說笑。

不過他的態度很平和,沒有對待一個“鰥夫”的態度,相處起來還算放鬆。

“你還好吧”“節哀順變”這些話並起不到安慰的作用。

後麵還有幾個演員等試戲,這個角色戲份不是特彆重,但也不少,因此來的演員還都小有名氣,也就不可能讓他們突然打道回府,內定歸內定,流程得走完。

喻晗也進去試了戲,他特地沒有剪掉這一個月以來放縱長長的頭發,剛好契合這個角色——一個下半身癱瘓隻能坐在輪椅上的廢人。

飾演的角色是個畫家,有滿腔才華,卻在最好的年紀失去了行動能力,手腕也有損傷。

試戲過程很順利,除了導演在場還有彆的人,編劇他們都很滿意。

倒不是喻晗演技有多好,而是這個角色太像最初斷了一條腿的賀平秋。

剛開始的賀平秋還沒戴假肢,節肢的這條腿還可能出現並發症,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另一條腿也有傷勢,需要養養,那段時間都是在輪椅上度過的。

所以喻晗知道一個驕傲的人突然跌入低穀是什麼樣子,他知道坐在輪椅上、事事都要人為而無能為力是什麼樣子。

他見過賀平秋麵對網絡上的嘲諷無動於衷,也見過賀平秋隻是因為夠不到熱水開關而歇斯底裡的瘋狂。

賀平秋確實是個偏執狂,讓他來演這個角色無非就是要他記自己一輩子。

喻晗如他所願。

“這滴眼淚絕了!特彆到位!”編劇一拍手,“就是我想的那種感覺!”

試的這小段戲已經結束了,但喻晗還在出神,掛著麵無表情的淚水。

甘朗注意到,喊了幾聲:“喻晗?”

“……嗯。”喻晗輕吐一口氣,從輪椅上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喻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出神。

過去有段時間他也會想,如果當初賀平秋知道救他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還會奮不顧身地護他嗎?

答案無解。

畢竟當初那場車禍裡不加思考、本能性的保護已經發生了。

甘朗怕喻晗情緒崩潰,走過來敲了敲門:“沒事吧?如果實在……”

實在接受不了,可以不出演這個角色的,反正喻晗如今也不差這點錢。

“沒關係。”喻晗安靜了會兒,突然沒頭沒腦地說:“我不愛他。”

“……”作為師父,甘朗多少了解賀平秋的性格,也清楚他和喻晗婚姻的真相並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