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吞口水,雲裡霧裡的。
古鶴基本上猜到了,帶頭走進去:"你做了什麼——"
話音戛然而止。
哪裡還用問啊。
三張床,三灘黑炭,一塊一塊的,還有小火花啪啪。
古鶴額角青筋直跳,怒聲斥道:"你發什麼瘋!"
蘇九抬眼,理所當然的:"你們掀我床的時候,應該知道結果。"
古鶴雙拳緊攥,沉著臉沒吭聲。
他能忍,駱斌忍不了,張嘴就罵:"你這個狗娘養的,你竟敢燒了我的床!"
擼起袖口,就要去先桌子。
憤怒之下,力氣極大。
然而——
桌子一動不動。
他錯愕的再次用力,還是一動不動。
蘇九歪著頭,雙腳隨意的搭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原先幫著駱斌的三個人,立馬上前幫忙。
四個人臉色發白,用儘了全力。
桌子任然不動如山。
外麵的人,基本上不認識蘇九,還抱著雙手看戲呢。
"這新來的弟子,夠囂張的啊?"
"有囂張的資本,你們看駱斌他們幾個,在一起平均一階元師,竟然都沒法在人腳下把桌子掀翻,實力一目了然了。"
"想欺負新弟子,結果踢到鐵板了,真逗。"
調侃和諷笑,就像是響亮的巴掌,狠狠地甩在四個人的臉上。
哪怕是為了麵子,也要把這桌子給掀翻了。
蘇九看著他們憋紅的臉,挑眉:"這麼想要,給你們吧。"
說完,一抬腳,抽離。
慣力使然。
四個人仰麵朝天,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仰麵朝天。
桌子也砸在他們身上,狼狽不堪。
門外頓時傳來哄笑聲。
實在是太蠢了!
先前去過萬駝峰的四個人,擰著眉頭,想要走到房間。
卻見,少年忽地站起來,冷冽的視線掃過來,仿佛在說:"想死的,就過來。"
"......"
四個人的腳,像是生生插進了土裡,拔不起來了。
古鶴抿著唇,轉身便要離開房間。
隻見,少年橫移兩步,擋住他離開的腳步,聲色清冷:"燒床隻是本金,利息是不是該結算一下?"
"什麼利息?"古鶴俊朗的臉上寫著莫名其妙,轉而看向駱斌,直言:"你的床是他們搬出去的,與我無關!"
駱斌腰砸在門檻上,正在哀嚎,聽見這句話,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他不指望古鶴幫他,起碼彆出賣他吧?
包括看戲的一群人,都驚訝的張大嘴巴。
"看樣子,這新弟子來頭不小啊!"
"古鶴都不敢惹。"
他們指的不敢惹是對方身份原因,絕對不是因為實力不夠。
蘇九抱著雙手,好整以暇的:"所以,我的床是你丟出去的?"
她低下頭,目光轉深,陰鷙而又危險。
駱斌心頭一駭,下意識的拉墊背的:"不是,不是我......古鶴,是古鶴!"
蘇九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
挑起一邊眉頭,斜眼掃向古鶴:"嗯?"
古鶴腦袋炸開,氣急敗壞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叫你把他的床丟出去了?"
想起古鷹那茬,心裡開始不安了。
這個家夥不會是來替古鷹報仇的吧?
蘇九抬起食指,搖了搖:"身為男人要敢作敢當。"
古鶴臉色發白:"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