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至今,殺人無數。
陳家十七口,以及其會長的那些親信,皆是他們所為。
像這種直麵的恐懼感,是他們從來沒有經曆的。
沈清泉也有點慌亂了,這十個人就是他的王牌,結果一下子死了八個,七個死於同一人之手。
這代表了什麼?
沈清泉麵容發白,厲聲質問:"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不是煉丹師嗎?你為何修為如此之高?"
這邊正說著,後麵忽然傳來吵鬨聲。
"你們反了反了,放開我,放開我們......"
"我爹爹是領主,你們要乾什麼?"
"你們這些狗奴才,你們敢這麼對我,我讓我爹殺了你們!"
接二連三的聲音。
血狼他們從彆的房間把沈清泉的家人帶了過來。
沈清泉聞聲,臉色驟變:"你們乾什麼?你們想造反嗎!"
血狼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朝著蘇九道:"我剛才看見他們鬼鬼祟祟的想跑,一問才知道,這是沈清泉的家眷。"
沈清泉雙目微睜,不敢置信的:"你是蘇九的人?"
血狼目不斜視,完全無視他。
暴狼讓人把沈清泉的母親,妻子,兒子女兒,全部帶進了院子裡。
小男孩掙紮著大喊:"爹爹......爹爹,你快殺了這些狗奴才!"
老太太杵著拐棍,張嘴就罵:"你們這群小雜種,我兒子可是傭兵工會的領主,你們竟敢對我無禮!"
沈清泉妻子抱著小兒子和小女兒一個勁的哭。
雜亂的聲音,就像是針紮進了心上。
沈清泉咬牙切齒:"你們到底想乾什麼?這裡是傭兵工會,你們真的想造反嗎?"
"......"
無人應答。
來的人挺多,但是並沒有沈清泉的人。
蘇九往前走,來到老太太的身邊:"老太太,您認識祁會長嗎?"
聲音很恭敬,也很有禮貌。
老太太雙手搭在拐棍上,昂著脖子,尖酸的:"你什麼狗東西,你也配跟我說話嗎?我是沈領主的母親,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就憑你......"
話未說完,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蘇九麵色很淡,緩緩地將她舉起來,再問:"認識祁會長嗎?"
老太太仰著脖子,怒罵:"你這個小雜種......放開我......呃......你放開我......你......"
蘇九不再說話,將老太太舉離地麵。
沈清泉驚恐低吼:"不要傷害我母親,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
蘇九一言不發,繼續舉著她。
老太太蹬著著雙腿,張著嘴:"唔......放我......我認識......認識......"
蘇九卻不再給她機會,"哢嚓"扭斷她脖子。
而後,一把將屍體咂在沈清泉的腳下。
沈清泉蹲下,抱住老太太悲痛大喊:"娘啊......娘......"
小孩子哭著鬨著喊著,悲慘的聲音充滿了整個院子。
傭兵團的眾人都有些不忍心了。
辱不及父母,禍不及家人。
"這樣是不是有點太狠了?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我們隻要殺了沈清泉這個狗賊,不就行了嗎?"
眾人動搖的之際,陳豔豔冷笑著開口:"原來你沈清泉也會哭,也會知道失去親人的痛。"
她走出來,脫掉了身上披風,把遮住的臉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