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沒來六班的話,那周製和周勝隻怕會更慘。
蘇九皺著眉,也沒多說什麼,往外走去。
五班的人把周製和周勝扶起來,跟在蘇九後麵離開。
眾人看見蘇九出來,能跑的就跑了,沒走到貼著牆邊,生怕擋了路。
周製和周勝被嶽霽華他們架著,除了臉上傷口較少之外,露出來的手上,道道都是青紫淤痕。
眾人神色各異,每個班都有被欺負的人,但是程度不同。
像這樣往死裡打的,估計也是瘋了。
一段小插曲暫時結束了。
蘇九的心情稍微變好了一點。
手托著下巴,繼續琢磨藥材的事情。
祁紹和謝忱知道這些事,也不敢打擾她。
周製和周勝被人送去了丹係的醫舍治療。
下午上課,五班照舊,沒什麼異樣。
六班卻炸開了天。
導師一進門,看見就是班裡十多個半死不活的學生。
差點沒有氣的暈過去!
"到底怎麼回事?誰乾的!"
"......"
六班集體成了啞巴。
畢竟所有人都有份,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口如瓶了。
被打的最慘的人是祝恒。
也隻有他被蘇九踢了一腳,可偏偏那傷口已經被他打的傷口掩蓋。
他們還是什麼也不能說。
反正就認命吧。
導師氣歸氣,可是這麼多人,他也不能全部關到禁閉室吧!
最終讓六班集體圍著練武場跑一百圈,不準使用元氣。
慘還是他們慘。
你要說以後遇到有人霸淩他們管不管?
嗬,往死裡打!
*
蘇九一天都在遊神當中度過。
傍晚吃完飯,準備回宿舍的時候,倒是遇到了一個人。
即墨澤陽單手負背,立在回宿舍的必經之路上。
祁紹屬於嘴不慫的典範了,看見有人攔住前路,尤其是直勾勾的盯著蘇九,便不高興的道:"好狗不擋道啊!"
即墨澤陽屬於什麼人,哪裡會給人隨便辱罵,身上頓時發出一股強悍的威壓。
儘管他斷了右臂,也是元皇等級的高手。
千斤重落在雙肩上,祁紹臉色煞白,氣血翻騰。
謝忱神色微變,抓住祁紹的胳膊。
即墨澤陽早就看謝忱不爽了,豈會錯過這個機會,當即冷笑著加重威壓的力道。
蘇九眯起眼睛,橫移兩步,抵消了他威壓的同時,反問:"即墨學長來這應該不會刁難我朋友的吧?"
講道理,這件事絕對是祁紹挑起來的。
即墨澤陽見他如此偏袒自己人,臉色微微有些泛黑,諷刺了句:"原來你也是幫親不幫理的人!"
蘇九麵色不變,像是故意惡心他似的說了句:"如果你是理,那我當然幫親了。"
即墨澤陽眼底多了幾分陰鷙,死死地盯著對麵的少年:"我究竟哪裡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對我?"
這話差點把蘇九都給聽笑了,也確實笑了。
清脆的笑聲,在微黑的夜色裡,有種說不出涼意。
即墨澤陽皺著眉頭,顯然也想起了自己在奇斐山脈,原本是打算殺了他的,而且也確實付出行動了。
隻是沒殺掉而已。
想起這些之後,他沉著臉,轉開話題:"聽說你在煉丹比賽大放異彩,我是特地來請你的。"
蘇九挑起一邊眉毛,挺驚訝的:"特地來請我?"
即墨澤陽抿起唇,眼神不明的意味:"我爺爺,也就是即墨家族的家主,請你去一趟即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