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角鬥場的擂台,大多數人想要什麼東西,等價交換,上台見真章。
拍賣場這樣的場合,就不足以吸引人了。
畢竟能等價交換的東西,誰也不願意多出錢吃虧啊!
蘇九手支下巴,目標明確:"我隻要那個拍賣場,你要是沒意見,現在就可以寫立書為證。"
白濯實在是看不懂,這個少年腦袋裡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既然你不願意接受我的好意,那就以一年的租金交換吧。"
他說完,朝著麟霄使了使眼色。
麟霄抬手一甩,從空間袋拿出紙筆,放在桌上。
白濯大筆一揮,寫下交換的證明。
雙方簽名,為證。
兩份一人一張。
蘇九將白紙黑字折起,丟進了空間袋裡。
似乎想起了什麼,順手把謝忱給的紙條拿了出來。
白濯手指輕輕敲著扶手,半響沒忍住問道:"拍賣場生意不好,你打算怎麼做?"
蘇九長睫低垂,將卷起的紙條掀開,勾唇:"搶生意,"
白濯莫名感覺到有些不妙,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聽說南方的酒很美味,回來給你帶。
蘇九看著紙條,眸光微微閃了閃。
祁紹站在蘇九伸頭,眯著眼睛去偷看。
這個小白臉給九哥寫了什麼?神叨叨的!
謝忱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終究是沒吱聲。
蘇九又坐了一會,簡單的跟白濯聊了兩句,就帶著人走了。
離開之後,包間裡有一瞬間的寂靜。
良久,白濯才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小子......來了這麼久,倒是我說了不少實話,他半句也沒說。"
你話多,怪得了誰?
麟霄壓著吐槽:"現在怎麼辦?就這樣放那小子走了?"
白濯斜眼:"你不是討厭他嗎?"
麟霄撇嘴:"不是合你眼緣嗎?"
白濯手指摩挲,目光深邃:"慢慢來,不急。"
麟霄背著手,側身站在窗邊,視線正好落在從旁邊樓梯走下去的少年身上。
雙眸轉深,多了幾分沉吟。
如同師父所言,這個小子從進來開始,不論他們說什麼,他看似有問必答。
但是從始至終都是按照他的節奏,不想說的,全部避開,反套了不少話。
這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所表現出來沉穩嗎?
這小子該不會是個容貌不變,幾百歲的老妖精吧!
這腦洞開的也沒誰了。
再說蘇九一行人,走在樓梯上,遠離了包間之後。
戰流雲忍不住好奇:"九爺,您就這樣?不要角鬥場了?"
這個角鬥場的誇張程度,都能抵得上三坊了。
當初冥大要不是沒時間,第一個要搞得就是這裡。
因為即墨家與三坊糾纏更多,他才轉了方向!
蘇九手裡捏著紙條,卷起來,塞進腰間。
摸出一把折扇,在掌心敲了敲。
這才輕慢的開口:"咱們就在拍賣場,開了小角鬥場便是。不難。"
紅唇上挑,笑的邪氣。
戰流雲嘴巴微張,差點一個"無恥"罵出去。
四人同行,翩然離去。
天色已黑。
角鬥場外麵兩遍,掛著燈燭,還算亮堂。
四人緩步往前走,微風之中夾雜著幾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