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聲幽幽地歎了口氣，“你這張臉本也並非是你的，你的臉當年……”
“你閉嘴！當年救我之人是天尊，你有何資格在這裡管我的閒事？”
“……”
山洞忽然陷入沉默。
女道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便放緩聲音，“你放心，我不會要了白濯的性命！”
男聲的方向，隱約能看見一個帶著麵具，身材高大，卻是獸身的怪人。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虞璟，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上麵的密令是讓你撤退！”
女道陰沉下臉，“此仇不報，我這口氣咽不下！蘇九這個賤人，不過就是天尊手下的一枚棋子罷了，若非天尊欣賞她，她早就成
為一具屍體了！”
“你也知道，天尊對她有區彆，又為何去鐵頭碰撞？”
“再欣賞，待天尊大成之日，她還不是得死？”
“……”
男聲沒再說話，靠在牆壁，陷入沉默。
外麵，腳步聲漸漸靠近。
兩個似人似獸的家夥，架著頭發散亂的白濯進來，丟在地上，轉而離開。
白濯被帶過來有一個月了，適應了島上的黑暗環境，依稀能看見前麵的兩個人影。
到底是見過世麵，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他爬坐起來，盤著腿，“想怎麼著？來吧。”
女道怒火攻心，甩起手裡的拂塵，纏住他的脖子，往前一拽。
白濯被拽過去，呼吸有些不順，仍然冷靜的提醒，“我這條命你怕是舍不得殺，還是換個地方吧，我脖子比較脆弱，萬一死了，
你不要交代。”
這麼多年，躲著這一天，也想這一天。
真來了，還有點無所畏懼。
白濯自嘲的笑了笑。
這時候他還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