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2 / 2)

最重要的是……江言湛還在發熱期內。

雖然之前已經被最終標記過了,他體內的信息素也慢慢平穩下來。可發熱期並不是一天,信息素在這段時間內會持續發生變化。

到了真正的、最關鍵的那一天,身體還是會受到信息素的影響。

更讓人不安的是,因為之前的標記,江言湛的身體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他沒辦法根據身體的反應,推算出自己的那一天。

好在身邊有阮軟,江言湛倒不必為此發愁。

他跟阮軟日夜都在一起,沒有片刻分開。

終於,在原本他應該發生變化的前兩天,他們在房間裡看電影的時候——江言湛忽然覺得越來越熱了。

這反應最近時常發生,但他們平常做得就不少,大部分前兆狀況不是被他體內穩定的標記信息素壓製下來,就是在熱身的過程中被臨時標記給緩解了。

所以這會兒他們也都沒察覺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言湛臉色潮紅,背靠在沙發上,本來拉著阮軟的手指在把玩,此時直接拽著阮軟的手,放在自己的臉側,輕輕蹭了蹭。

阮軟頓時反應過來。

江總做出這種動作,除了想要挑釁她,證明自己可以在熱身的時候占據主動權以外——就隻剩下身體反應腦袋發熱的時候了。

阮軟轉過身,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下去。

每次和江言湛做熱身運動,都有不同的感覺。這個人有時候會很主動,特彆是每次想要自己占據主導權的時候。有時候又會很害羞,自尊心很強,大部分情況下不願意出聲,會咬住唇發出隱秘的歎息。

阮軟最喜歡他這種壓抑的聲音,她總是會在這個時候用力,把他的聲音撞得破碎。

還有時候——像是現在——難得頭腦發熱的時候。

他的高傲和自尊都卸下來,原本精致又有攻擊性的眉眼間,隻剩下順從和討好,眼尾濕潤又潮紅,顯出動人的風情。

這樣的江言湛,是他,又不是他。

他是被藏在強勢包裝下的本心,是某種隱秘而不可告人的**,是隻有她才能看到的、赤誠又炙熱的他。

阮軟跪在沙發上,低下頭捧著江言湛的臉,給他一個綿長又溫柔的吻。

這對於此刻的江言湛來說是不夠的。

他眯著眼睛,原本銳利的眸光全然消失不見,眼睛裡水汪汪的一片,像是溫柔又霧氣彌漫的深潭,叫人恍然迷失在裡麵。

阮軟慢慢舔舐著他溫熱的唇舌,然後抬起身子結束了這個吻。

江言湛抬起身子去追,被阮軟用手按住了肩膀。他的唇還半張著,胸膛起伏間灼熱的呼吸不斷呼出。

阮軟抬起另一隻手,把披散下來的頭發勾到了而後。

最近幾天,她和江言湛在房間裡的時候都不戴手環,此時橙子味的信息素彌散開來,毫無攻擊性地包裹過來。

江言湛眯了下眼睛。

阮軟按在江言湛肩膀上的手轉而捧住了他的臉,手指在他的耳根輕輕撫摸,拇指按上了他的唇。

江言湛的舌尖立馬探了出來,在她的指腹上靈活地畫了個圈。他把嘴巴又張開了一些,抬起身子,將阮軟的拇指含進了嘴巴裡。

他的嘴裡潮濕又熾熱,柔軟的舌很快包裹住了她的拇指,舌尖在指腹上來回地移動。

江言湛抬著頭,水潤的眼睛緊盯著阮軟。

剛剛的失控此刻也緩和了一些,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冷靜下來,討好的唇舌卻沒有片刻的停歇,在安靜的空間裡發出舔舐吮吸的聲音。

阮軟順勢又探入兩根手指,強行打開了他的嘴巴,聲音溫和:“甜心,讓我看看你的舌頭。”

江言湛被她的手指撐住嘴巴無法合上,他的眼尾已經沁出了一點兒淚珠,恍惚間隻覺得被羞辱和被疼愛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視線又觸及到阮軟充滿愛意的目光,身體仿佛不受自己控製一般,聽話地探出了舌尖。

阮軟把手指按在他的舌頭上,溫柔的表情裡帶著點笑意:“是它嗎?好會舔……”

江言湛感覺自己的臉像是火燒一般滾燙,他恍然間失了神,不知道她是在羞辱他還是在誇獎他。

他還想不出個結果,阮軟已經低下了頭,再次地吻住了他。

這次比之前溫柔的吻更粗暴一些,她吻得更深,柔軟的舌卷住他的,羞人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空氣仿佛都變得濕潤了起來。

沒過多久江言湛就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的信息素比之前更加強大和充沛,屋子裡很快充滿了他的味道。等阮軟也反應過來他這回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時……已經來不及了。

阮軟的信息素也開始受到他的影響。

……

第二天中午,是阮軟先醒過來的。

江言湛的胸前滿是指印和痕跡,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嚴重。阮軟默默地捂住臉,心說要是再這麼來幾次,江言湛可能就再也不用鍛煉他的胸肌了。

還不光是胸口,再往下看也有各種明顯的痕跡。雖然她已經本能地克製住了很多,但她的力氣本來就大……

不知道的還以為江言湛被家暴了。

阮軟默默地下了床。

她現在總算認識到了抑製手環的必要性。

戴著手環的話,至少事情不會像昨天一樣毫無防備,來得那麼突然。

阮軟想去幫江言湛擦一擦,可沒想到他一動就有東西流出來,她有點慌亂地收回手,看著江言湛原本平坦又結實的腹肌……好像可能似乎也許……隆起了那麼一點點……

她昨天晚上弄進去幾次來著?

阮軟吞了吞唾沫,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彆看了。”床頭傳來沙啞的聲音。

阮軟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江言湛清了清嗓子,撐著身子坐起來,靠在床邊,非常平靜地說:“你這是什麼表情,好像看見一床血似的。孩子沒了?”

阮軟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腦子裡慢吞吞地轉著彎,第一反應是:他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確實是孩子……

等等不是這不是重點。

阮軟傻乎乎的樣子讓江言湛有點想笑,但現在這個狀況又讓他感覺有點笑不出來。

他隻是發熱期又不是喝醉酒,雖然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反應,但記憶還是在的。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至少有80%是他自找的。

……不過阮軟這個表情,倒好像是她自己被折騰成這樣似的。

江言湛還是沒忍住笑了,他看著阮軟像是慌亂又像是難過的表情,抬起了手:“過來。”

阮軟連忙湊過去:“怎麼了甜心,有哪裡不舒服嗎?”

江言湛的手臂又抬起一點,剛好懸在阮軟的腦袋上,阮軟湊過去以後,就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什麼嚇到你了?”江言湛問她,“怎麼這個表情?”

阮軟聽見這話撅起了嘴巴,乾脆在床邊蹲了下來,趴在床邊上看著他吸了吸鼻子:“我心疼你嘛……”

“還好吧,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江言湛決定安慰安慰她,“一起洗澡麼?”

阮軟趴在床頭,臉頰上的肉因為這個動作鼓起來一點,顯得可愛極了:“好,我幫你洗。先戴上手環好不好?”

“不用。”江言湛撐著又坐起來一點,“一起。”

經曆了昨天晚上那一遭,信息素早就穩定了,短時間他們兩個都不會再有什麼不理智的熱身運動發生——至於理智的那種,就說不一定了。

阮軟本來想抱著江言湛進去,可江言湛的自尊心還在,他堅決不願意發生被公主抱這種事情。

他堅強地自己站起來,雙腿發抖地自己走進了浴室。

阮軟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表情始終顯得有些委屈,似乎對他的遭遇十分的感同身受,傷在他身痛在她心……哪怕身上的這些都並不能算作是什麼傷。

阮軟的表情讓他覺得好像做壞事的人是他一樣。

江言湛又勾了勾嘴角,他裹著浴巾坐在浴缸邊上,抬起手捏了下阮軟的臉。

阮軟正趴在浴缸邊調試水溫。

江言湛俯身靠近她,壓低聲音問道:“昨天晚上的,你算不算……為所欲為了?”

阮軟頓時瞪圓了眼睛,看向江言湛。

江言湛的臉上還帶著點笑意,食指戳戳阮軟的臉,低笑著說:“平時沒見你這麼害羞?”

那、那還不是因為,平時也沒做得這麼狠嘛……

阮軟撇了撇嘴,小聲說:“不能算。”

江言湛的笑頓時僵住:“?”

“那才不算。”阮軟又堅定地重複了一遍,對上江言湛的目光,說話時怎麼看怎麼像個乖孩,“明明是你為所欲為。”

江言湛:“……”

這就是Alpha嗎?

真是Alpha的嘴騙人的鬼。

剛剛說好的心疼他呢??

阮軟這下下定決心不去看他,非常認真地繼續去摸浴缸裡的水溫。在確定了水溫合適以後,她站起身子,脫下了剛剛套上的上衣。

雖然已經經曆過很多,但江言湛仍然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他的耳根飛快地紅了起來,本來還在思考剛剛阮軟為什麼“不認賬”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沒有辦法再去想更多的東西。

阮軟沒有走近江言湛,而是去到旁邊,打開了另一邊的花灑。

江言湛疑惑地看向她,卻又不經意間撇到她白皙的肌膚,受驚一般身體僵硬地把頭扭向了另一邊。

……她這是什麼意思?

江言湛心裡打鼓,手指動了動,有點想去把浴室裡的燈給關掉。

這個浴室的燈太亮了,照在她的身上,讓她的皮膚看上去好像白到發光一般,完全無法直視。

江言湛的手臂還沒抬起來,阮軟就已經來了。

她的手裡還拿著花灑,另一隻手擋在花灑前麵,似乎是在一直檢查著水溫。

在確保了水溫沒有問題以後,阮軟才在江言湛的麵前站定。

她手持花灑,彎腰靠到江言湛的眼前,表情還是和剛才一樣的乖巧又無辜。

“這些事情,可以之後再說。”阮軟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甜心,現在先洗澡吧。好嗎?”

江言湛無聲地看著阮軟,和她手裡的花灑。

他看見她的目光往下移動,落在了被浴巾包裹住的地方。手裡的花灑在手心上麵來回晃動,仿佛在模擬著衝洗時的動作。

江言湛:“……”

……有些地方,他還是可以自己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