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1 / 2)

“鹿血酒……”蘇瑜有些困惑,頓了頓才道, “補身體的啊, 廖先生就是這麼說的。”她對廖啟的話深信不疑, 心裡已經在琢磨等明日給三哥送午膳時要不要再做一次驢蒸了。

看她睜著一雙澄澈無辜的桃花目, 眼睛眨巴眨巴的, 他深深凝視著, 眸色逐漸變得複雜,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蘇瑜漸漸覺察出不對勁來, 下意識便往床裡側躲了躲, 誰知剛有此動作, 卻被他追了上來,倏然翻身傾壓過來,作勢便要親她。

蘇瑜頓時慌了, 羞惱著將臉偏了過去:“三哥這是做什麼?”

魏丞一手輕柔地撫過她的臉,指腹在她櫻桃一般的唇上停滯須臾, 悠悠道:“三哥告訴你,鹿血酒是做什麼用的……”他說著,附在她耳畔低喃了幾句。

蘇瑜靜靜聽著,一張臉漸漸漲的通紅, 嬌羞的似能滴出血來,最後咬了咬下唇, 心中暗罵:廖啟這個混蛋!

她尚因為被騙有些生氣, 熟料魏丞卻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俯首在她耳畔嗅了嗅, 溫潤的眉眼裡含著深情繾綣,呢喃著喚她:“弄弄……”

蘇瑜頓時心跳加快,生怕他不理智對自己做出什麼來,猶豫著用力將魏丞從身邊推開,匆忙坐了起來,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這個廖啟太可惡了,我去找他算賬去!”說著逃也似的下了床,從他的內殿溜走了。

出了禦書房,她倚在門框上喘著氣,平複著自己的心情。三哥方才那眼神,太危險了,她以後還是儘量不要跟他躺一起了吧。

青黛見她出來,迎上來問:“姑娘出來了,咱們回平寧殿嗎?”

蘇瑜緩和了一會兒,想到廖啟的事,她搖頭:“不回,去禦醫院找廖啟。”這人如此可惡,她非得找他算賬不可!

蘇瑜到了禦書房才知道廖啟並不在那兒,如今仍住在都督府裡頭住著。她心想著自己也好幾日麼出宮了,便又調轉了方向去往宮外。誰知到了皇宮門口,侍衛們將她攔了下來,說沒有陛下的手諭她不能出宮。

看著前方阻攔自己的侍衛,蘇瑜心裡咯噔了一下,原本對於廖啟的事沒多生氣,如今火氣卻全湧上來了,氣呼呼瞪著那些人:“你們都給我閃開,我奉陛下的口諭找廖先生,若是遲了陛下怪罪下來,可沒人替你們求情!”

侍衛一時間麵麵相覷,陛下讓端寧郡君去找廖神醫?一般廖神醫入宮自由人傳召,怎麼也用不著端寧郡君親自出去吧,這怎麼想也覺得不大合理。

不過端寧郡君曾經是陛下一同長大的妹妹,如今又住在宮裡頭,聽人說以後說不定是要入住中宮的,他們這樣的小人物不宜得罪。

他們還在思索,忍冬已經得到消息從平寧殿追了過來:“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蘇瑜被這些人堵得心煩:“我找廖啟,這些人居然攔著不讓我出去,以前在侯府,在都督府我都是來去自如的,如今可好,連出入的自由都沒了。”

忍冬想了想問:“姑娘去找廖先生,那陛下知道嗎?”

“自然是知道的,還允許了呢,誰知這些人不讓我出宮。”她當時雖然是因為害怕三哥逃離的禦書房,但當時是打著找廖啟算賬的幌子出來的,既然出來時三哥也沒攔著,勉強算是允許她出宮的意思吧。

這麼一想,蘇瑜的底氣就更足了:“你們可知道,抗旨不遵是殺頭大罪!”

這一聲算是把那些侍衛給唬住了,匆忙跪下來請求饒恕,並放了行,還體貼地為她準備了馬車,看著蘇瑜帶著忍冬和青黛乘馬車離開,一個侍衛首領不知這事可不可信,思來想去的,又差人去禦書房報信兒了。

禦書房裡,蘇瑜走後魏丞又眯了一會兒,也不覺得有什麼睡意,便重新起來處理政務,聽聞蘇瑜出了宮,他眉心蹙了蹙,問道:“誰跟著她?”

那小侍衛道:“是郡君身邊的丫頭忍冬和青黛。”

魏丞點了點頭,讓人退下。這丫頭在宮裡悶了這麼久,隻怕就是想出宮透透氣,倒是尋了個好由頭。出去轉轉也好,免得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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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瑜到了都督府,一路往著廖啟的院子而去,到了門口摸摸自己的腰間,側目問忍冬:“我的鞭子呢,你帶了沒?”她已經許久不把鞭子帶在身上了。

忍冬聞此有些吃驚:“姑娘,你要鞭子做什麼?”

蘇瑜挑眉:“某些人當初捉弄我,我拿鞭子嚇唬嚇唬他。”

“廖先生怎麼欺負你了,你,你不會真打算給他幾鞭子啊。”

蘇瑜翻了翻白眼:“除了吳進意那樣的禽獸,我輕易不打人的好嗎?”

聽蘇瑜這麼說忍冬頓時鬆了口氣,從腰間取了鞭子遞給她。

蘇瑜接過來,徑自闖進了廖啟的院子,卻見那人如今正在院子裡的石桌前彎腰撥弄裡麵的草藥。她也不說話,揮了揮手裡的鞭子,“嘩嘩”兩下落在地上。她已經整整一年沒碰過這玩意兒了,不過如今揮起來依然很順手。

寂靜的院子裡突然傳來幾聲鞭響,廖啟身子顫了顫,下意識回頭去看,瞧見蘇瑜頓時高興:“弄丫頭,你怎麼跑來了……”話語剛落又見她一鞭子甩下來,廖啟趕緊後退,“哎呦,這是誰惹著你了小祖宗,瞧那一張臉都成黑炭了。趕巧,我這裡有上好清熱去火的藥丸,才煉製出來沒多久的,你要不要試試?”

蘇瑜:“……”見這人不怕她的鞭子,她哼哼鼻子,將鞭子遞還給忍冬,自顧自去那石桌旁斟了茶水來吃。

廖啟笑眯眯坐下來:“姑奶奶,你到底是怎麼了,我可許久不見你這暴脾氣了。”

“你還好意思問?”蘇瑜瞪他,想到鹿血酒的事,一張臉又紅了。

廖啟看她這般卻還有些沒搞明白,他最近也沒招惹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