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過了昨晚,但此時到底是青天白日的, 敞開了腿被他看著, 蘇瑜還是有著稍許的不適。
她下意識將身子往後縮了縮, 小聲道:“你, 你好了沒有?”
“彆動。”那邊傳來魏丞安撫的聲音,他似乎又看了好一會兒,蘇瑜這才感覺有冰冰涼涼的藥物塗在了上麵,當即便減輕了些許疼痛。
他塗抹的很是細致,動作也極儘輕柔, 似乎生怕傷了她分毫。
好一會兒,他突然拍了拍她光溜溜的屁股:“好了。”
驟然被他打了屁股, 蘇瑜又羞又惱, 紅著臉坐起來, 迅速拿被子遮住自己的雙腿, 瞪著一雙桃花目,氣勢洶洶的樣子。
魏丞被她這樣子逗笑了,忍不住雙手支撐床板把臉湊過去,在她唇角親了一口,低聲道:“乖,把衣服穿上,該去給皇祖母請安了。”
這是正事,經他一提醒,蘇瑜也顧不得跟他鬨騰,自己抓起褻褲自己穿上。當然, 這期間她沒擋住魏丞那雙魔掌在她滑膩纖細的腿上摸了好幾下,占儘便宜。
去往長樂宮時,因為距離遙遠,兩人要分彆用輦。
不過魏丞卻是不大樂意跟她分開的,索性把她拽到了自己的禦輦上,兩人並肩挨著坐。以至於蘇瑜的鳳輦空著,被魏丞一揮手,留在了椒房殿。
蘇瑜被他摟在懷裡,感覺他火熱的掌心在她纖細的腰際又捏又揉的,心裡很不樂意,低聲嗔道:“大庭廣眾之下的,陛下這樣不合禮法,會被人笑話的。”
魏丞卻道:“你我是帝後,是夫妻,如此情深纏綿,那才是一個國家福澤安泰、民康物阜的象征。旁人不會笑話,隻會高興。”
聽他說的一套一套的,蘇瑜翻了個白眼。真是懶得搭理他。
到了長樂宮,太皇太後正站在窗前修剪一盆開得正好的水仙,聽問魏丞和蘇瑜來了,忙笑著讓人請進來,對著蘇瑜招手:“瑜丫頭快來瞧瞧,這盆花開得如何?”
蘇瑜行了禮含笑走過去,但見那白色的水仙花靜靜綻放著,鵝黃色的花蕊細密而嬌嫩,隱約間似有幽香。
“這都快入六月了,天氣正是毒熱,皇祖母這裡怎麼還有水仙?”魏丞問道。
太皇太後笑嗬嗬道:“說來也怪,昨兒個突然便開了,哀家想著興許是這長樂宮裡涼爽的緣故吧。”後又看看蘇瑜和魏丞,“昨兒個正好是你們大婚之喜,水仙花夏日而開,這是吉兆呢。瑜丫頭爭取早點兒懷個龍子出來,哀家想抱重孫可是想了許久呢。”
太皇太後說及這個,蘇瑜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去。
倒是魏丞下意識看她一眼,對著太皇太後道:“皇祖母放心,孫兒和弄弄定然不會讓您老人家失望的。”
蘇瑜一張臉越發紅了,斜眼橫他,卻換來他滿含寵溺的笑,一下子倒好像成了蘇瑜小氣。
太皇太後知道蘇瑜臉皮薄,倒是沒再提這個,由他們二人扶著去椅子上坐下。
依照禮節,蘇瑜和魏丞二人雙雙跪地,給老人家奉了茶。
太皇太後笑著接過,送了蘇瑜一支紅翡滴珠赤金鳳頭步搖,說道:“這步搖是大衍曆來皇後所屬之物,代代相傳,你母後故去之後賈妃一支想要,幸好被哀家仔細收藏著,未曾被她尋得。如今,這步搖便歸你了。”
這步搖不是一般的華貴,單名貴的珍珠便鑲嵌了二十餘顆,還有那有價無市的鳳凰泣血紅翡,吐蕃朝貢的墨寶石……
很明顯,這是一國皇後母儀天下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見步搖如見國母,和金印紫綬不差多少。難怪賈貴妃生前一直想得到呢。
蘇瑜雙手接過,叩首謝恩。
太皇太後歎了口氣,猶豫著又從腰間取下一對兒雕刻著龍鳳紋的墨玉,算不得精致,卻是難得的彆致,分彆遞交給了魏丞和蘇瑜。
“這是……”魏丞接過那玉,麵露困惑。
太皇太後道:“你父皇讓人送進宮來的。”
提到那個禪位後入兀坨寺裡出家的太上皇,魏丞原本溫和的臉色瞬時變得冷了。
太皇太後看向魏丞:“你父皇當年做了許多錯事,如今他遁入空門,到如今也幡然悔悟。哀家知道,你惱他當年糊塗,寵信妖妃而害了你母後,也讓你這些年來寄人籬下,內心煎熬。哀家也不奢求你原諒他,隻是著墨玉是他親手雕刻的,每一刀都是自責與悔恨,也包含了他對你們夫妻二人的祝福。不管怎麼樣,這玉佩還是收下吧。”
魏丞捏著那枚墨玉,終究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