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如果公司需要的話……劉哥,要怎麼澄清。”薄絳道。
劉哥卡殼了:“這……”
“我可以澄清的。”正低頭看手機的易晚說,“那幅書法現在在我這裡,我可以拍照、用我的微博發到網上……”
池寄夏倒了。
安也霖驚了。
丁彆寒噴了。
薄絳:……
劉哥:???
“那幅書法怎麼會在你這裡?!不是喻容時拍走了嗎?!”劉哥陷入震驚。
易晚說:“我幫了喻老師一個忙。喻老師說送我一個謝禮,所以我拜托他幫我拍下這幅作品……”
劉哥一時震驚並大腦宕機了。他腦袋裡一邊裝著“易晚被潛規則”,一邊裝著“易晚高價買下薄絳的作品”,還有一邊裝著“喻容時不僅答應買下了還出了這麼高的價格”……
這三角,到底該搞哪對啊?!
劉哥最終隻能顫抖地道:“你打算發圖片解釋什麼?”
易晚:“展示一下,證明作品的確很有價值。我相信這個世界裡的人隻要看一眼這幅作品,都會懂得欣賞……”
劉哥:“彆了彆了,除非你們想爆上熱搜頭條……”
這特麼都是什麼詭異大三角啊!
易晚頓了頓,又道:“可是已經有狗仔拍到我是和喻老師一起去拍賣會的了……”
劉哥:……
劉哥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喻容時禍害一個易晚還不夠,還禍害了他派過去阻止他潛規則易晚的薄絳……
遠在B市的喻容時打了個噴嚏。
他撐著傘,穿了件很寬鬆的薄衛衣,看起來不像是個明星,而像是個普通的路人。他用紙巾擦了擦嘴唇,打了一通電話。
“喂,您好。”他唇角彎彎,聲音溫和,眼裡卻沒有笑意,“我聽過你們工作室一首新歌,對那名作曲很感興趣……”
他手側倚靠著一座墓碑。墓碑漆黑,隻有卒年月,其上沒有刻名字,沒有印照片。
有雨淅淅瀝瀝地下,打濕了雨傘,打濕了碑麵。喻容時始終微笑,耐心地等待聽筒那頭的回答。
那家公司的口風很緊,可喻容時還是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他合上手機,眼眸死死地盯著墓碑與遠處的雨,心裡的漆黑深沉再度一次次地湧了上來。
那個人出來了。他想。
那個有著穿越時空的金手指的人。
法律的寬容是出於善良,善良卻被陰險之人視為漏洞。而那個人呢?那個人一次次地穿越時間以改變過去未來,難道就能掩蓋掉他犯下過的罪行、與他消除過的存在?
堅硬的玻璃碴子又出現在了他的眼裡,隨之而來的是強烈得如同強迫症狀般的、對於一切金手指的極端厭惡感。
喻容時下意識地開始掏兜,可這次兜裡沒有藥了。他這才想起對於金手指的狩獵應該已經結束,而他也該停藥四年了。
直到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下。
喻容時低頭,看見易晚發來了一條消息。
在看見發件人時,喻容時頓了頓。那夜的星辰與風,還有煮丸子的香氣再度湧進了他的腦海裡。
那種感覺帶給他奇異的平靜,與難以遏製的溫柔感。喻容時沒有看短信內容,他低頭許久,歎了口氣。
“算了……既然能把你送進去第一次,就能把你送進去第二次。”喻容時自言自語地說著,打開了手機。
……
劉哥最終是對自己的這個團絕望了。
他隻能囑咐公關趕緊去注意注意風向,彆搞出什麼有的沒的大新聞出來。尤其是團外緋聞——小破團剛起步,可受不得這些。
囑咐完了公關後,他又跑回來吆喝五個大男孩去拍照。這次依靠著五個人的高人氣、A.T.的背景、以及可供期待的上升勢頭,劉哥給他們拿到了有名的流行時尚雜誌《深藍》的封麵與其中的專訪機會。以此作為宣布出道之後的第一個封麵,可以說是十足地慷慨。
然後他就看見易晚在玩手機。
“你在和誰發消息呢?”劉哥道。
“沒什麼。”易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