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貼貼貼(2 / 2)

池寄夏:“不是,我想讓你罵我一句試試,行不行?”

絲線顫抖了一下,徹底地縮回去了。

……老兄,你XP好怪啊。

易晚還是像一隻逃跑的螃蟹一樣扒在車角。薄絳和池寄夏還在雞同鴨講地“吵架”,吵到一半,兩人卻同時如有所感地轉過頭去,看見正以奇怪姿勢……

笑著的易晚?

雖然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寡淡是啦……但那一點翹起的嘴角,應該是在笑?

……怎麼突然就笑起來了,易晚。

易晚:“可能是因為感覺,你們有彼此,很不錯嘛。”

感覺隻要有他們彼此在,屬於他們彼此的絲線都再也不會出現了一樣。

池寄夏:……怎麼突然來了。

薄絳卻說:“而且還有你。”

因為有你。

像逃生螃蟹一樣趴在車輛角落的易晚,像變態一樣要自己罵他的池寄夏,不知道是不是正在被哪個總裁的短信騷擾的安也霖,永遠在上廁所的丁彆寒……

就在這混亂的場景裡,薄絳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一世,能加入這個男團。

也挺不錯的。

“如果說我這再來的一生有什麼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的話,或許就是你們了。”

……

黑雲籠罩的配角debuff果然很可怕。

易晚一下車就被小土包摔了個五體投地。薄絳蹲在他身邊一邊疑惑哪來的土包,一邊拉他起來。池寄夏則仰望著太子府的屋頂,道:“看啊,丁彆寒在飛簷走壁。”

這次不是上廁所了。

“小聲點。”丁彆寒從屋簷上倒掛下來,黑著臉道,“我在協助示範如何鬨鬼。”

“示範如何鬨鬼……現在看起來,完全是你自己變成鬼了啊。”池寄夏打量丁彆寒的全身裝束,“該不會《北周絕戀》劇組被嚇走,70%的努力都要歸功於你吧?”

丁彆寒:“那隻鬼身體虛弱,不會鬨鬼……”

池寄夏:“你不會是一直在給他打白工吧?”

……丁彆寒被萬箭穿心。易晚從地上爬起來,表情寡淡道:“彆寒哥,我們在找薄明遠,你能幫忙引一下路嗎。”

丁彆寒:“可以。”

答應得這麼乾脆,說明知道對方在哪裡,說明對方一直停留在那裡,說明……

丁彆寒,真的在給人打白工啊!

丁彆寒:“他比較廢物,所以我讓他躲在井裡嚇人。不是我打白工,是我自有安排。”

易晚:“嗯,丁哥很擅長思考,呃。”

……又平地摔了。

在平地摔五次後,池寄夏也蹲在了易晚身邊:“感覺你今天氣運很差,要不然就留在這裡彆走了吧。”

他又說:“我留下來陪他。”

薄絳點頭。他心裡有想見的人,於是隻能抱歉地看了易晚一眼。薄絳和丁彆寒的身影消失後,易晚蹲在牆下,把自己縮成一團。

易晚:“阿嚏!阿嚏!阿嚏!”

池寄夏:“??怎麼了?”

“可能是灰塵過敏……人一倒黴,什麼都塞牙。”易晚無表情地道,“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池寄夏:“你要是猝死了怎麼辦?”

易晚:“……你可以不用這麼烏鴉嘴的。我想安靜。”

於是池寄夏也終於被趕走了。

易晚一個人縮在角落裡打噴嚏。他用手揉著鼻子,眼前出現了一張紙巾。

縈繞在鼻腔之間的癢意消失了。

易晚呆呆地抬頭看向對方。喻容時用紙巾給他擦了擦亂糟糟的臉,問他:“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他皺眉:“你隊友呢?”

易晚:“啊……差點忘了你,天道信號屏蔽器。”

……這是打噴嚏過度開始胡言亂語了麼。

易晚臉被擦乾淨後,就開始靠在喻容時身上蹭蹭。喻容時老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比少年年長得多的成熟男人開始結巴:“你你你,怎麼了?”

易晚吸了吸鼻子說:“我今天運氣不太好,要蹭一下你的氣運。”

……哦,可以,我還以為。喻容時心裡有點哭笑不得,又有點落寞。

他把易晚的臉往他的懷裡按了按,無奈道:“那就蹭吧。”

兩個人保持著這個姿勢。一人坐著,一人站著。易晚的腦袋在他的懷裡靠了一會兒,悶悶地說:“不癢了。”

喻容時:“嗯……”

易晚:“但我怕這兩天還會出事。”

喻容時:“有我在。”

易晚:“我們可以換個姿勢嗎?這個身高差讓我和你隔得太近了。”

喻容時有點疑惑:“這兩句前後之間的關係是什麼。”

易晚麵無表情地補充:“和你的〇〇……”

……啊啊啊!

喻容時一臉“小孩子不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詞彙”的驚恐表情,把易晚抱了起來。易晚靠在他的身上,依舊是沒有表情的,隻是用手按了按自己的鼻尖,道:“喻老師反應好大啊……”

喻容時:“以後不可以亂說這種詞!”

易晚:“這讓你看起來比以前更像一個真實的人了。喻老師變成人了呢。而且隻是學術表達而已,又不是那種……”

喻容時:“不要說了!”

……怎麼易晚一句話就讓他腦袋裡飄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聯想。

易晚表情寡淡:“喻老師是在想什麼嗎?”

喻容時臉又紅了,尷尬道:“沒有。”

易晚:“噫。”

喻容時看著易晚在他身邊來了又回,回了又來,像是在測試喻容時的屏蔽雷達範圍似的。他隻能眼看著他,滿臉憂慮,不知道是在憂慮自己,還是在憂慮他。

然後就是有點生氣。

有點氣惱。

有點特彆特彆不爽。

被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家夥牽著走了啊……

易晚張開雙臂站回喻容時身邊:“三米,雷達的距離範圍。”

喻容時:……

易晚說:“但在一米之內是感覺最舒服的。完全沒有黴運存在的感覺。”

他抬頭看喻容時,像是在觀察他此刻是還是在尷尬,還是仍舊在憂慮。可喻容時隻是盯著他,最後笑著說:“好啊,那就貼吧。”

聽起來可鎮定可平靜了。

就是笑容裡冒著黑煙。

易晚:?

然後就被喻容時伸手,挽著帶走了。

……感覺喻老師好像完成了某種進化,沒有剛才那麼好欺負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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