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基本做好了, 齊齊端上桌,正式開飯,話題也敞開了聊, 主要圍繞在楊碩宇、楊真心的結婚生子上。沒有結婚打算的楊真心不堪其擾, 借口說去後山摘草莓。
韓國多山地,這一片區相當於城中村, 低山更是常見。文飛揚自然和楊真心一起去,天已經黑透了, 楊母叫相當於侄兒的全圓佑和她們一起去,本來金瑉奎也想去的, 但被楊父拉著喝酒。
文飛揚、楊真心、全圓佑出了屋子, 在後山穿行,
楊真心抬手指了個方向, “繞過這條小道,就會看到一片草莓園, 是我們家的。”
三人分彆拿著小籃筐, 前往草莓圓, 摘了三筐草莓,反身回去, 這裡人跡罕至,一個老頭迎麵朝他們走來,是這裡的居民,認識楊真心、全圓佑, 說家裡不來水了,去山上看看。這裡的居民一般飲用山泉水,在山上建立了水池,然後安裝水管通往家裡, 不用花錢又好喝。
老頭見文飛揚麵生,好奇地看著她,問她是哪家的孩子。
楊真心介紹說:“我朋友。”
老人家瞧著很是淳樸,慈祥和善,文飛揚想到了自己的祖父,抓了一把草莓遞給他,對方笑得滿臉褶子,乾枯的麵頰溫暖動人,伸手接過草莓,說的韓語有點含糊,還有點長,帶著口音,文飛揚一時沒聽懂,於是隻回以一笑。
跟老人道過彆,三人繼續回程。文飛揚問:“剛剛那個老人說了什麼,你們知道嗎?我沒聽清。”
全圓佑說:“說你是好孩子。”
三人回到了家,楊真心著急上廁所,文飛揚將草莓倒入盆裡,打開水龍頭,雙手伸進米色的塑料盆裡,輕輕地在水裡擺弄草莓。
“你在乾嘛?”全圓佑好笑。
文飛揚無聲笑了笑,她就是玩。
她手皙白細長,滑嫩得像牛乳,絲毫不適合乾活,全圓佑道:“你去歇著,我來洗。”
文飛揚哪裡好意思讓他一個人做事,開始認真洗草莓。
草莓洗完,兩人把將草莓放客廳。
金瑉奎上前,伸手挑了一顆紅彤彤的,嘗了一口,“很甜。”
他繼續拿了一顆,文飛揚淺笑:“這可是純天然無汙染的草莓。”
全圓佑對金瑉奎說:“一顆草莓,一千塊,想吃就給錢吧。”
“一顆一千塊?”人家都是稱斤賣,他是按顆賣,金瑉奎瞪大眼睛,“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全圓佑理所當然,“都說了純天然無汙染。”
文飛揚附和:“而且是我們上山去摘,還把它洗乾淨,這裡麵的勞動成本可不低。”
金瑉奎麵色一言難儘,“你們太坑了。”
全圓佑悶笑。
文飛揚正要說免費,金瑉奎就真的從兜裡掏出幾張鈔票,遞給她,“那我全買了。”
文飛揚抬眼看他,“真給啊?”
金瑉奎嗯了聲,把錢塞進她手裡,“不是付出了勞動成本?”
文飛揚忍俊不禁,“逗你的。”
我也逗你的。金瑉奎心想,沒要給出的錢。
文飛揚把錢給了現場的小孩,說是金瑉奎送的紅包,逗笑了一眾人,她把楊碩宇叫到一邊,問他最近有沒有查到什麼,他表示一無所獲。
她心中遺憾,和眾人道過彆,驅車回家,不讓人送。
她和粉絲說‘為了每一次見麵,不要拿不出任何像樣的東西’,不能隻是說說,唱跳她一定可以儘快達到上限,還有呢?演戲?韓國電影正在走向滅亡,網飛等流媒占領了韓國本土影視市場,這條路這幾年她很難走通。另外,戲她已經演過幾次了,雖談不上討厭,但也不喜歡,沒有天賦,純粹靠共情能力,現在叫她演戲,比如市麵上的偶像劇,她信念感沒那麼強,會頭皮發麻。
那就創作吧。學了rap後,她發現自己寫rap詞自己唱確實感覺都不一樣,是發自內心地痛快,因為這內在邏輯是她在唱自己,而她不是最喜歡做自己?就學習創作吧。她又缺錢,寫的歌要是大火了,就能狂賺版權費,這麼一想,她激動難耐。
年少時被父母壓著學小提琴,必然要學樂理,音樂方麵的係統知識文飛揚非常了解,她去請教鼓勵她自己寫rap詞的Alex,對方不吝嗇教她創作。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懂了門路,文飛揚給自己定下目標,一天必須寫三首歌,寫不出來也要寫,嘗試不同曲風,進行對比。
她買了樂器,小提琴、鋼琴、吉他……還有其他錄歌設備放家裡。
孫孝貞問她搞這麼大的動作,“是不是三分鐘熱血?我記得你很小很小的時候最想學的是畫畫,但學了兩周就把顏料扔了。”
文飛揚驚訝地笑,“我有過這麼沒毅力的時候?”
“你那時候四歲。”
媽媽難得跟自己開玩笑,文飛揚失笑,隨即嚴肅地說:“服裝設計這條路是我一定要堅持走下去的,除此之外,我現在也想努力學音樂創作,不知道會在這條路上走多久,但我現在是很想的。”
孫孝貞好奇,“為什麼有了這樣的想法?我記得你一直都沒有這方麵的興趣。”
“很多因素加疊在一起讓我產生了一些改變。”文飛揚幽幽道:“如果沒有真才實學,卻榮譽加身,我會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