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三更合一)(1 / 2)

三年後。

時間過得很快, 好像是呼嘯著就衝到了九十年代。

而距離改革開放,也過去十多年了,這十多年發生了許多的變化。從最開始的個體會會被人看不起, 到現在的司空見慣;以前工人才是吃香的好職業, 而現在工人可不行了,很多國企都不行了, 每況愈下。

而這十多年, 寶珠的出版社也迅速的成為國內最大的教輔材料出版社, 雖然後來很多人都看上了這塊大蛋糕, 但是要說做的最好, 還是寶珠他們公司。他們入行早, 基礎好,一開始他們是靠著自己獨有的資源。而現在資源的不斷累計,讓彆人幾乎不可能超越。即便是這個行業想要最到極致,也是需要堆砌知識和經驗的。

同樣的,他們的補習班也是首屈一指的,在北京上海多個城市都發展起來。除了幾個主要城市是開展小初高補習課程外,還開設了鋼琴舞蹈等興趣班, 一樣十分的紅火。

寶珠的發展一直都是穩紮穩打, 但是卻在這個領域內做到極致,卓越係幾乎是金牌教育機構的代名詞, 寶珠自然是賺的盆滿缽滿。人人都覺得,隻有房產啊實體啊才是掙錢的大頭兒, 但是卻不知道,教育其實也是悄無聲息的發財。

而同樣的, 寶珠出版社的另外幾條線也都做的很好,她將卓越打造成了金牌教育的代名詞, 索性就將出版社其他的線分離出來,他們出版社不僅有自己獨特的娛樂雜誌,時尚雜誌,還有月刊等等。

這些都賣的十分好,月刊更是有許多篇文章都被拍成了香港電影,被人津津樂道。

去年寶珠更是買了一大塊地,建立了整個卓越文娛產業園,現在已經搬遷過去,紅紅火火。

而這三年,還有旁的變化,寶樂離開了卓越教育,倒不是姐弟倆有什麼齷蹉,而是寶樂去了深圳,全權接手了戚玉秀的產業,而戚玉秀回首都幫寶珠了。

她確實不會教育,但是做管理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樣也是大家經過深思熟路決定的,其實戚玉秀在那邊做的挺好的,但是她舍不得寶珠家的龍鳳胎,看不見兩個聰明伶俐的小家夥兒,當姥姥的抓心撓肝呢。

寶山寶珠寶樂三個人商量之後做出這麼個決定。

現在寶樂在深圳也做的很好,並且也逐漸做大。他比戚玉秀更加激進一點,戚玉秀以前是用代工廠,現在寶山則是自己盤下了工廠,工廠門店銷售,各地的代理一條龍。

當然了,他去了深圳,林笑笑也跟著走了,他們是八八年結婚的,也算是夫唱婦隨,現在一個兒子還是小嬰兒。

他們兩姐弟都做得很好,比他們更具有先天優勢的寶山自然也不遑多讓,他是孩子出生的第二年回來發展的,主要進軍的是地產業。他的地產公司發展主要也是在深圳上海。

當然,除了這邊的發展,在香港那頭的娛樂公司,也是越發的風生水起。

都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是香港電影業的黃金年代,現在看來真是一定也不假,寶山賺錢的速度,比寶珠寶樂快很多很多。而同樣的,地產也是一樣。

寶山將產業整合,成立了四海集團。其中包括的他在香港的四海佳藝電影院,四海佳藝娛樂公司,一家商業電台,以及位於深圳的四海地產。

短短這麼些年,他們家每個人都發展的很好。

不過但凡是與他們相熟的人來說,也都覺得他們的成功不是偶然,恢複高考第一屆的高材生,人又勤奮努力,如果發展的一般般,才不符合規律。

而成功,才是必然。

而因為他們一直眼光都很超前,在他們的影響下,他們的親戚朋友發展的也不錯。

當然,也有不受他們影響的,像是招娣就不是受他們影響,她有自己的經曆。這些年招娣的三個妹妹也都各自結婚了,算是自立出去。而招娣還是孑然一身。其實人人都看得出來,招娣喜歡李建棋。

但是李建棋卻從來都是不為所動。時間太久,大家太熟,寶珠他們也看出來了,李建棋不會跟招娣在一起,因為他喜歡的,也另有其人。

不可說。

但是卻實實在在是不可能。

人最難就是求而不得,而李建棋這樣明明知道求而不得就寧願孑然一身,與招娣倒是有點相同了。明明骨子裡有相同執著癡情的兩個人,卻完全不能在一起,讓很多人都覺得很遺憾。

然而現實可不就是如此?

不能事事儘如人意。

不過招娣自己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人人都覺得她是太癡情,她反倒是覺得自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輩子的教訓太慘烈,讓她對感情已經沒有了信心。

她上輩子嫁了兩次,也生了兩個孩子,可是得到什麼了?

她什麼也沒有得到,隻有無儘的背叛,所以招娣不覺得家庭男人孩子能給她安全感。

人就是這樣,寶珠運氣好,遇到了從小一起長大的雷啟韞;林笑笑運氣好,遇到了誌同道合的寶樂,但是她不覺得自己運氣那麼好可以有個人白頭到老。

也許李建棋真的願意跟她在一起,她可能也不敢跟他結婚的。

她很沒安全感,但是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

單身有錢富婆的快樂,可比整天提心吊膽強了。

所以招娣沒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好。

這些親朋好友裡,招娣算是一個另類。其他人就比較普普通通。

寶珠跟表哥濟寧最要好,濟寧自從畢業,這些年發展的也很不錯,因為比較用心,步步高升,在寶珠的指點下買了商鋪,他們夫妻都在公安係統工作,也不會自己做什麼生意,更是不擅長這個。索性將鋪子出租出去,每個月的租金倒是也讓他們生活的不錯。

濟寧夫妻倆的性格就是這樣,他們都不是要求大富大貴的人,人也很容易滿足,這樣的人就比較容易開心。反正濟寧就覺得現在這樣挺好,每個月鋪子的租金比他們夫妻兩個人的工資都高。

而他們夫妻好像也沒有什麼大花銷,他們平時穿警服,偶爾穿便裝,以前二姨,現在是寶樂媳婦兒,每年春夏秋冬四季的服裝都包了,他家小家夥兒衣服還沒咋穿就小了。

更不要說什麼年禮了,他們家每年收到的這些親戚的年禮,都夠吃好幾個月了,過年基本都完全不用買東西。

誰讓,他們是安分工作的人呢。

濟寧他們夫妻比較安分工作,同樣安分工作的還有戚玉玲家的老大柱子,不過他們雖然是安分工作,但是卻麵臨下崗,九十年代各個企業的效益都不咋地。

他們夫妻索性第一批辦理了下崗,第一批下崗,可是有不少補助的,他們其實沒有什麼遠見,但是架不住家裡厲害的人多,大家一分析,夫妻倆一咬牙一跺腳就辭了工作。

現在兩夫妻自己在市裡開了一家婚紗攝影,還彆說,生意十分不錯。而戚玉玲家的老二文子則是在縣裡開了服裝店,早就乾起來了。不過他們夫妻摳一點,經常哭窮。

不過都是一家人,誰都知道誰的。

說起來啊,人也是欺軟怕硬,彆看文子夫妻倆整天哭窮,但是卻從來不在二姨家人麵前說,寶珠還是從濟寧那裡知道的。不過也不管她什麼事兒。

他們也就是說一說。

至於其他人,也是各自有各自的發展,像是戚大哥一家就因為早早開了飯店,生意十分不錯,現在日子過得也好。全家都在那頭兒幫忙。

可以說,戚家人都過得不錯的。

如果說戚家人過得不錯,那麼作為對照組的就是老田家了,老田家現在過得很差,田老頭田老太為人雞賊算計,當初事事做的不留餘地。現在自然也沒落個什麼好兒。

他們虧待大房,大兒子死了又不來往,一心偏著二房三房。

特彆是開始的時候,田家二房三房隻有田狗子一個男娃,那是很金貴的。結果呢,後來三房又多了兩個小孫子,對田狗子的愛就分薄了。

這引得二房分外的不滿,以前田狗子覺得所有都是他的,後來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所以他對田老頭田老太也愛答不理。更彆談什麼幫襯了。

不過田家不知道是不是比較旺女孩子,田家的女孩兒過的都還行,像是二房幾個也是一樣,雖然不是大富大貴,要為生活奔波,但是田二嫂為人跋扈,但是對孩子還是用心的,找的女婿都不是那種白眼狼。

三房也不用說了,幾個都嫁的可以,唯一離家出走了無音訊的盼弟,則是被一些人默默的蓋章成了“黑寡婦”。

就,她找哪個男的依靠,哪個男的就玩完兒進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神奇的魔咒。

這個神奇的人,神奇的體質,就連濟寧這邊都聽說了。

而且啊,聽到這個名字,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久久不能言……

不過總的來說,這些個女娃兒過的都成,但是男娃就相當一般,田狗子長大了倒是勤快了一些,賣個苦力倒是也能過下去的。而且他父母自私自利,早年也從老頭老太太手裡摳出來一些,也都幫襯田狗子。

相比而來,三房兩個小子就很不行了。

這夫妻倆比二房更不會養孩子,把好好的兒子養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田狗子多少還是乾過活兒的,長大了也能乾活兒。而三房兩個人恨不能全心全意的照顧兒子,是分毫不讓他們做任何事兒,一點不讓沾手兒,以至於這兩個男仔更是不行。

家裡有一丁點好吃的都是要給兒子,他們在孩子小時候就灌輸,你們是男孩子,那是啥也不用乾的,凡事兒有父母,有姐姐。以至於這兩個學習也不行,乾活兒也不行。

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算是掉到黃連裡了。

更讓他們堵心的是,戚玉秀領著孩子過得特彆好。

他們可以過的差,但是不希望戚玉秀他們過得好,心裡就像是被螞蟻啃食過一樣。而且,戚玉秀他們捐贈了很多,包括學校,還有修路,他們都做了很多。

他們時常幻想,如果這些錢是他們的,他們要做什麼,然而幻想的太多也沒有用,這些錢不是他們的。而他們曾經看不起的人,早就成了他們拍馬也追不上的。

雖說戚玉秀一行人每年清明節都會回家鄉祭拜田大,但是雷啟韞那個倒黴東西每次都帶著保鏢,根本不讓他們靠邊。

彆看他們都是田大的弟弟,但是在戚玉秀看來,他們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人了。

這麼些年,田家人其實也曉得,他們是從戚玉秀那邊得不到什麼幫助了,但是每每提及此人,都要恨得咬牙切齒。也不知道田老太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她中了風,勉強救過來也不能自理,二兒媳三兒媳沒人理她。當初她還生出了讓戚玉秀過來照顧她的想法。

然而她以為她是誰呢。

再後來,二次中風,這人就癱在床上了,全程要靠田老頭,田老頭哪裡會伺候人?他可是個男人,一家之主。

隻要一進院子,都能聞到一股子充氣衝天的巨臭味道,如果不是山上的老房子塌了,田老二田老三都能將人挪到山上,至於戚玉秀的房子?

不,他們覺得這房子姓田。

就是這麼不要臉。

不過那個房子已經塌了,他們也不能把人搬過去占房子了。

田老太僥幸活著,但是其實還不如直接死了。但是好死不如賴活著,老太太還是想活的,即便是已然聽不出她唔噥說些什麼,但是她每天也在嗚嗚咽咽。

倒是田老頭,隔三差五溜達去學校,看著校名上的田思維三個字,久久不肯離開。

其實,田老頭的心情真是難以形容,因為這學校讓他絲毫沒有什麼歸屬感,就連這個名字都是一樣。因為田思維這個名字是田大去了掃盲班之後自己改的名字,跟他這個當爹的,沒有關係。

田老頭幽幽歎息,默默的往回走,走到水泥路上,又想到了寶山……

他們啊,一步錯,步步錯。

他幾乎每天晚上睡不著都在想,如果當初沒有給老大和老大媳婦兒攆走;如果老大去世後沒有要回彩禮,簽了徹底的斷絕關係;如果他們對寶珠寶樂多有照拂;如果他沒有聽老頭子的話說寶山是個掃把星……

那麼多的如果,如果沒有這些如果,他們的日子,是不是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天氣漸漸陰沉起來,好像每年的清明前後,他們這邊都很多雨,快要下雨了啊。

不過這下雨天走這麼好的水泥路,是真的不遭罪啊!

田老頭又歎了一口氣,默默的回了家……

這眼看著,又要清明節了啊!

田老頭路過兩個兒子的門口,是的,兩個兒子,兩個兒子現在都自己過了,等他們沒有了勞動力,在兒子眼裡也一文不值了,特彆是老太太起不來之後。

一次中風恢複過來他們還是來往的,但是前幾年又有第二次,老太太拉尿不自立,他們就強迫老人家搬到廂房,再後來受不住這臭氣熏天的,格外夾了牆,單獨開了三個門。

各過各的。

老大這一輩子,值啊。

他這一輩子,不值得啊。

而他這一輩子做的最錯的,就是娶了孩兒他媽,一個沒用的女人,禍害全家啊。

人都不會反思自己,田老頭拚著最後一丁點的尊嚴沒有再去搖尾乞憐,但是卻也真正的把怨氣都怨恨在田老太身上,照顧的越發不儘心起來。如果不是這個老太太總在其中瞎攪合,胡攪蠻纏,他哪裡至於做出那樣不理智的決定。

不過老田家的樣樣種種,那是真的沒有什麼人在意的,誰讓,他們並沒有多重要呢。

現在戚玉秀領著三個孩子已經走了很遠很遠了,遠到他們追不上。戚玉秀更不會心軟照顧他們的生活,因為她知道這家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再說了,她比較嫉惡如仇,與其因為一點血緣關係而幫助這樣的人,她寧願繼續捐贈學校。

這個活動,戚玉秀是一直做下去了。

倒是戚大寶,因為乾活兒不錯,也認真。現在已經去了南方跟著寶山的地產公司做事。現在也稱得上是一個小領導了,做的相當不錯。而他也幫襯不少同鄉,真的有心掙錢乾活兒的,他那邊也不嫌棄,反正找誰乾不是乾,自己認識的,跟他耍心眼也少了點。畢竟大家也知道,這人臉皮厚,你耍心眼也沒有用。

他能當眾拆穿你,然後宣揚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曉得,丟人現眼再攆走你。

所以大家過來投奔他,他都收著,勤快的自然留得下來。

彆看他們就是普普通通的正常找個工作,但是在家鄉風評還不錯的。畢竟做建築工雖然辛苦,但是收入倒是很不錯的。乾個兩三年,省吃儉用,回家都能起房子了。

正是因此,他們家鄉的人都是懷著感恩之心的。

有些因為自己在寶山小時候說過他也愧疚,他們每年回來,少不得更熱情一些。

而他們沒回來,田大的墳墓也每年都有人幫忙培土拔草,算作幫襯一點力所能及。

而這一年的清明節前前夕,戚玉秀一家人自然也是要收拾一下,然後回家鄉的,這個時候已經通飛機了,他們會坐到省城的機場,然後再開車回去。

這一次全家出動,不過倒是沒到寶樂和林笑笑的孩子小阿布,小阿布才出生半年多,實在是不適合勞頓,這娃也還沒有斷奶,所以林笑笑也沒有來。

她在家照顧孩子。

寶山和寶珠家的龍鳳胎倒是跟著了,兩個小家夥兒小小的時候就跟著舟車勞頓,所以已然習慣。滿打滿算還不到整三歲的年紀呢。他們是八七年六一兒童節出生的,距離整三歲還差兩個月。

不過兩個小家夥兒倒是很有精神,哥哥小元宵和妹妹小湯圓兒都穿著同款的小蘿卜褲,白色的毛巾衫上是一隻可愛的小恐龍,咚咚咚走在大人前邊呢,他們認識路呀。

兩個小家夥兒跟著姥姥還有爸爸媽媽舅舅一起來到機場,熟門熟路的安檢進入候機室,一進來,就搖晃小屁股晃蕩自己背在身後的小兔背包,小湯圓兒翻出自己包包裡的好吃的遞給的戚玉秀,說:“姥姥,吃點心。”

這是給她們做的零嘴兒,雞蛋牛奶蛋糕。

因為是自家做的,完全沒放什麼其他的,鬆鬆軟軟很好吃的。

戚玉秀看到小家夥兒還沒上飛機就把自己的小點心翻出來,說:“小湯圓兒不留著自己吃嗎?”

小湯圓兒拍拍小肚皮上的小恐龍,說:“小湯圓兒吃飛機餐。”

戚玉秀把小家夥兒抱起來,放在椅子上,說:“可是姥姥出門吃了好多,肚子飽,吃不下啊。這些小湯圓兒留著好不好?”

小湯圓兒眼睛彎彎:“好。”

她一張小蘋果臉,大眼睛水汪汪,很像寶珠小的時候。格外的得戚玉秀的喜歡,她問:“湯圓兒真乖。”

小元宵立刻抬頭,戚玉秀趕緊說:“小元宵也乖。”

小家夥兒立刻就揚起了笑臉,爬上了椅子,戚玉秀抱著小元宵讓他坐好,兄妹兩個立刻手拉手,小短腿兒晃蕩來晃蕩去。寶珠順勢坐在小湯圓兒的身邊,說:“媽媽,自從有了兩個小家夥兒,你都不愛我了。”

戚玉秀翻白眼,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跟孩子爭寵的。

她哼了一聲,說:“你可沒有兩個小不點可愛。”

寶珠拉住了寶山的手,作勢假哭,嗚嗚:“你看媽媽還這麼光明正大的偏心,我好委屈啊。”

寶山失笑,攬住寶珠拍了拍,就算是知道她都是做戲,寶山也不舍得她表現出一點點的不高興,他哄著寶珠,說:“媽媽不是最疼你,我是最疼你。”

寶珠眨眼睛:“那你怎麼證明呢?”

寶山定睛看著寶珠,想了想,說:“我當著他們的麵兒,領你去買好小零嘴兒。”

他補充:“不給小湯圓兒和小元宵買。”

兩個小孩兒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爸爸竟然這麼壞壞。

小湯圓兒大聲:“壞!”

小女娃兒奶音格外的大:“爸爸媽媽是大壞蛋。”

小元宵點頭,堅決站在妹妹這一邊,妹妹說的沒有錯呀。

寶山理直氣壯:“那姥姥都最疼你們了,還不許爸爸最疼媽媽嗎?你們兩個怎麼可以這樣啊。”

兩個小崽崽重重的哼,大眼睛譴責的看著爸爸,不愧是龍鳳胎哦,眼神兒都十分的一致。

寶山帶著笑,說:“怎麼?你們不樂意?”

兩個小家夥兒又有誌一同的哼了一聲,兩人分彆向兩邊撇開了頭,真是氣鼓鼓。

“你們兩個好像是兩隻氣鼓鼓的小青蛙哦。”寶珠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