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霍易琨將目光頭在了滿臉笑容的齊朗身上,頓時明白了過來。
怕是這兩年齊朗壓根兒沒回家,弄得老太太不開心了,讓乾爹來提這混小子的,他壓低了聲線。
“乾爹,是來看齊朗的吧。”
“算,也不算,這邊有些生意要談,到時候你也可以過來。”
他當然不是來看他的傻兒子,而是來抓人回去給老母親交差的。
“知道了,我會安排好的。”
“嗯,景善他們也在南都?”
“是的,剛讀完博士,出來工作了半年了。”
中年男人嘴角微微勾起,聽起來有些喜悅。
“看來我這趟來得還算及時,能夠看到你們幾兄弟。”
“乾爹是有事要交代嗎?”
霍易琨皺了皺眉,對於齊宣鴻這個乾爹,從他記事起就是個成熟穩重,手段
乾練的企業家形象。
不過如此沉穩的男人,也有失誤的時候。
比如齊朗本是,齊宣鴻一夜情的產物,沒想到齊朗的母親紮破了避孕套,懷上了齊朗,以此要挾齊宣鴻想要嫁入豪門。
此時齊宣鴻才二十出頭卻手腕硬,性格剛強,哪裡受的了一個女人的脅迫,硬是不要親兒子更拒絕了齊朗的母親。
也可能是因為齊朗母親那一卦後,變得潔身自好,二十餘年雖有常伴的女友,但四十好幾都未成婚,更沒有其餘的子嗣。
等到齊朗八歲的時候,方才因為老太太的原因將齊朗接回了齊家。
年紀大了後,對於齊朗也總算上心了些,畢竟齊朗是唯一的接班人。
對了乾兒子霍易琨他很喜歡,成熟穩重,能力強手腕硬,比起年輕是的他甚至更為老練內斂,可比他那不懂事的兒子不知好上多少倍。
倘若齊朗實在不成器,齊家家業交給易琨也未嘗不可,他也實打實把霍易琨當親兒子的培養,想著語氣更加關心了些。
“見麵再說吧,電話裡也說不清楚,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齊朗了,早點休息,晚安。”
“嗯,乾爹晚安。”
雖然齊宣鴻並沒有透露到底如何處理齊朗這混小子,但他了解他這乾爹怕是齊朗根本就不接他電話,搞的老人家真生氣了,才一怒之下把電話打到他這兒來。
一想到這裡霍易琨忍不住看了眼還在嬉鬨的齊朗,和乾爹齊宣鴻雷霆的手段,頓時覺得兄弟,保重啊。
說完齊宣鴻掛斷了電話,立馬招呼了下屬。
“老張。”
喚老張是個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金絲邊眼鏡,微國字臉看起來井井有條的樣子,他恭敬道,“總裁是有什麼事需要吩咐嗎?”
“先把齊朗的卡全都停了。”
老張絲毫沒有驚訝於老總說得話,立馬點了點頭。
光是上個月,齊朗就花了千萬,簡直花錢如流水,再大的家業也要被敗光。
“好的,屬下這就去辦。”
說完後,便退出了豪華套房,留下男人滿臉的愁色。
齊宣鴻皺了皺眉,眼底有些煩悶。
約莫是對自己那個不孝子很是失望,尤其了解了混小子這幾年的事跡更是如此,喝了許久的悶酒才緩緩入睡。
*
霍易琨掛斷了電話,臉色的冷色一點不少,甚至更甚,尤其是盯著不遠處還在打鬨的齊朗,頓時覺得有些心疼。
他邁開步子走了過去,先給陸景善打了招呼。
接著又給許承洲遞了眼神,三兄弟仿佛是早就通曉過暗號似得,隨後安排著將女士們全都送回了家之後,便開始談一些更隱晦的事。
尤其是齊朗還一副被蒙在鼓裡的模樣。
霍易琨坐在沙發上,沉聲道。
“這兩天可能需要忙,老四你就跟著我吧。”
“什麼事?”被點到名的齊朗頓時問了句。
霍易琨冷淡的臉色上露出了稍有的微笑。
“好事。”
這話說得,齊朗渾身哆嗦,大為不可置信,萬年冰山居然也會笑,打趣兒似得問了句。
“該不會要你組織什麼求婚啊,結婚儀式吧?”
陸景善一聽,溫潤的臉色也露出絲笑意,手指彎曲擱在鼻息間,似乎遮擋住笑意似得。
“琨哥怕是沒那麼快。”
許承洲插了句,“是拿到荊川的項目了?”
霍易琨但笑不語。
齊朗滿臉的紈絝化為了詫異,盯著神秘兮兮的霍易琨,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可是有說不出其中一二,而這時候手機猛地一震動。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瞪大了眼珠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臥槽,這死老頭。”
這瞬間,不言而喻都心知肚明。
許承洲忍不住調侃了句,“要是讓齊叔聽見你如此說他,估計你怕是這輩子也彆想拿遺產了。”
“媽的,每次都玩斷我銀錢這套,這老頭子到底膩不膩!琨哥說吧,他究竟想乾嘛?“
霍易琨冷冷看了眼他,淡淡回了句。
“乾爹還沒說,隻是想見你一麵,”
“見我一麵?見我一麵還需要停了我的卡?”
此刻的齊朗隻覺得如天打五雷轟,滿臉的惆悵,他這親爹抓他的七寸抓的極好,他就像是飛不出五指山的孫猴子,任由老小子各種折騰還不敢又任何怨言。
唉,天妒英才啊。
*
鼎暉會所。
謝挽剛打了上班的卡,就見著餘向晴叫住了她,她轉過身問了句,
“餘經理怎麼呢?”
“貴賓包間來了個貴客,老總說讓你去接待。”
“我?”
餘向晴點了頭,滿臉的羨慕之色笑道:“去吧,絕對是件美差。”
謝挽一步步朝著貴賓包廂靠近,敲門的瞬間,見著個穿了身黑色西裝,成熟穩重的中年男人,靠在沙發上。
而他的周圍坐了一圈中年大叔,有些還是鼎暉的常客,對他們的背景謝挽還算了解,都是南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過主位上的男人,相比較而言很是年輕,但看得出歲月的痕跡。
就是好奇身份究竟是何種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