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不起浪, 彆以為我不了解你齊大少爺的心思。”申柔冷哼了聲。
許承洲連忙救場插了句。
“朗子的意思的是,老陸沒把你帶上, 是不是擔心我們把你帶壞,所以才將你這嬌嬌藏了起來。“
“是是是,我就是這個意思。”
齊朗趕忙順著許承洲給自己遞的台階下了,申柔眨巴了下眼睛, 又將視線落在了陸景善身上。
他麵帶微笑, 並沒有異樣的情緒, 仿佛是以一種寵溺之態來看到他們之間的打鬨一半。
她也摸不準他的心思,也不敢去妄加揣測, 甚至去刨根問底,琢磨了會兒才仿佛嬌嗔般笑著開了口:
“齊朗, 你以後少拿我家景善哥開玩笑,以為等跟你似的, 沒個正經。”
“得嘞, 你的景善哥才是最正經,我不搶。”
說完後齊朗揶揄的目光朝陸景善身上轉了圈,分明是暗自示意他這個大兄弟的不老實, 不厚道啊。
“行了,今天咱們是給朗子踐行的,不談這些。”許承洲抿開抹笑。
申柔這才又瞪了眼齊朗後, 挨著陸景善坐了下來, 小聲湊到他的耳邊說了句。
“景善哥, 我爸讓我向你說聲謝謝, 你送的禮物他很喜歡。”
沉默已久的陸景善總算回了句:“嗯,我知道了。”
酒席上倒是很愉快,齊朗性子又開朗拉著兄弟們喝了不少酒,完全都停不下來,尤其跟許承洲兩人簡直是臭味相投,喝得不亦樂乎。
甚至還拉著去另一間包廂唱k。
許承洲喝得有些迷迷糊糊,齊朗酒量稍好些,坐在前排麥克風跟前拉著嗓子唱情歌,鬼哭狼嚎的,還跟dy卿卿我我,密不可分。
申柔被齊朗灌得醉醺醺挨在陸景善的肩膀上休息,滿臉傻乎乎的笑容,霍易琨則是了陸景善身旁。
不過似乎沾了些酒氣並沒有影響他任何的興致,整個人冷漠深沉,仿佛是個局外人一般,靜靜地看著眼前喧鬨與嬉戲。
霍易琨睨了眼傻乎乎的申柔,眼底劃過絲厭惡,朝陸景善壓低了聲音湊近了些問了句。
“怎麼回事?”
他一聽就知道霍易琨這話究竟什麼意思,眼珠子微微轉動,三緘其口。
“沒事,朗子胡說的。”
霍易琨太了解自己這兄弟了,臉色嚴肅了些又睨了眼已經睡過去的申柔:“你好生處理。”
申柔做得激烈的事太多了,細細想來簡直可以用歇斯底裡,瘋狂至極來形容,想想就後怕。
而大多數都是陸景善給慣出來的。
陸景善知道霍易琨話裡的意思,點了點頭:“我知道。”
說完後,忍不住將視線落在了不遠處安靜坐著的謝挽身上,心思有些複雜。
這細微的變化恰巧被霍易琨抓個正著,視線順著也落在了謝挽身上。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後,安靜照顧許承洲的她轉過頭,就恰好與一雙深邃的眼眸撞了個正著。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底就像是無邊無際的大海,掀起了旋渦一點點將人的靈魂吞噬的乾乾淨淨,他似乎在透過她看些什麼。
直覺告訴她有些不妙。
謝挽抿了抿笑意,這才使得霍易琨收回了視線,勾起嘴角看似在笑隻不過周身氣場太過冷,這和善的笑意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疏離之感。
*
從會所裡出來,霍易琨攙扶著喝得爛醉的許承洲,謝挽跟在旁邊幫忙照顧著,陸景善則是背著申柔先離開了,至於齊朗跟dy也招了出租車離開了。
出於甚是風度,霍易琨送兩人回家。
謝挽坐在後座,許承洲靠在她的大腿上酣睡,周遭的環境安靜的可怕。
他係好了安全頭,睨了眼後視鏡裡有些局促的謝挽。
“住哪兒?”言簡意賅。
“金山公寓。”
話音剛落,就聽見發動機點燃的聲音,他不再回應她,踩下油門後向她說得地名駕駛而去。
好一會兒,謝挽才反應過來,有些唐突的開了口:“那個,還是先送承洲回去吧,我看著他有些不舒服。”
那個?
霍易琨眼底一深,聽著她顯得有些局促的音調,看來她對他很是害怕。
“嗯。”他回答很平靜。
說著就調轉了方向,朝著許承洲住的彆墅開了去,一路上兩人並沒有再有任何的交流的欲言,誰也不願意打破這個僵局。
而醉醺醺的許承洲隨著時間流逝,酒意似乎消弭了些,咳嗽了聲,眯著眼轉過頭直勾勾的望著謝挽,傻笑道:“挽挽,你都在我夢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