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回了福利院後,方才聽聞霍易琨又給院裡添置了五百多件棉襖子, 而且還連夜送了過來。
在福利院忙活了兩天後的大早上上, 霍易琨將奔馳車開到了門口,一身簡潔的黑色大衣, 裹著低領的毛衣,比起平日裡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的模樣, 還多能幾分煙火氣息。
他從謝挽手裡接過行李箱往後備箱一放, 又紳士的給她開了門,剛坐好她便忍不住問了句:“琨哥,你這是不準備回去?”
剛在後備箱看了圈,沒見著他的行李。
他發動了車, 掃了她一眼淡淡道:“我的早就打包托運回去了。”
“啊?那車呢?””
她目瞪口呆, 顯然考慮的很多, 霍易琨勾了勾嘴角:“等會有人會把車開回去的。”
“哦, 是這樣啊。”她將話說完後,有些拘束的擰了擰衣角, 似乎剛才那些問題簡直太過於可笑, 糗大了似的。
他似乎看出她的尷尬, 轉移了話題:“複試是多久, 有把握嗎?”
“三月份, 快了還有一個多月而已。”
“有什麼安排。”
“報班繼續複習唄。”她抿了抿嘴角,笑得有些許輕鬆。
霍易琨睨了她一眼, 聲線潤了些:“那要好好加油。”
“嗯, 我知道的。”她點了點頭。
說完這句後, 兩人保持了沉默,霍易琨放了首歌,緩緩流淌在狹小的車室中,也許是室內溫度高,不一會兒她便有些昏昏欲睡,顯然整個身心都放了下來,對他有股莫名的信任感。
約莫一個小時後,方才聽他輕輕喚了聲:“謝挽,到機場了。”
這聲音算不上多麼溫柔,卻如潺潺春水湧入耳蝸間,帶著絲絲暖意,睫毛微微顫動,隨後一雙水眸慢慢睜開,起先是半秒的迷茫,接著如恍然大悟般呢喃了句。
“啊,到了啊。”唇紅齒白間有些莫名的呆萌,與平日裡的機靈勁兒截然不同。
霍易琨深深看了眼後迅速點了點頭,下了車又為她開了車門。
而此時手下的人已經將謝挽的行李箱拿了下來,她搖了搖頭恢複了清明後,這才下了車站到了霍易琨跟前。
來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國字臉平頭穿得也是西裝革履顯得精神,霍易琨將車鑰匙遞給了小夥子,言簡意賅:“開回車庫吧。”
“好的,霍總。”小夥子說完後又把行李箱遞給了霍易琨,這才上了車驅車離開,留下了兩人,霍易琨拖著謝挽的箱子,領著她往機場內走,不會兒就上了飛機。
*
時間跟翻篇似得,冬去春來,上京下了一個月的雪,總算是在春日的暖陽下化為了水,潺潺滲入了土壤之中。
連著空氣都帶著股深冷的泥土氣息,讓她都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又搓了搓手從兜裡將手套帶好,生怕進了考場後手凍僵了沒法答題。
筆試進行的很快,考完後便是麵試。
大幾十號的學生都圍在麵試考場外,站著準備著複試,裡麵三五個教授都坐在裡麵一一開始麵,輪著謝挽都已經是倒數好幾個了。
她穿的素淨,妝容簡樸。
不過運氣不太好的是,並沒有在考官裡發現時寒遠的身影,她原本想來之前聯係他的。
但畢竟夾雜私情,或者她目的不純倘若沒有把握好分寸,就是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
中間花白了頭發,身體勻稱麵色嚴肅的主考官白文瑞拿著她的資料冷不丁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