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過是父親憎惡的可憐蟲而已...
這些日子裡他都將交織在嫉妒和友情之中,痛苦不堪。
嫉妒讓他不肯放手,霍易琨對他的好讓他備受煎熬...
而此時大廳旋梯的上台子站著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隔著不遠處的簾子,露出個蒼白的剪影,輪椅的弧線極儘勾勒。
隨著燕尾服男人將話筒朝著簾幕遞過去的瞬間,所有人的都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仰望著二樓露台上的這一幕。
輪椅越過簾幕,蒼白的剪影被推了出來,燈光落在他羸弱俊朗的麵孔上,五官的精致程度像是天神最大的恩賜,驚豔到極致。
他的瞳色很淡,像是琥珀般,眼角還有個半大的淚痣,透著白皙的皮膚分明在清雅中帶著魅惑的姿態。
拿到話筒的瞬間,借著燈光的照耀,幾乎可以見著他手上的青筋,嘴角微微上揚笑意淡淡的,卻讓人感到如沐春風,她心竅一開,盯著輪椅上的男人,總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可能是驚喜。
很奇特的氣質,可惜的是如此驚豔完美的男人竟然坐在輪椅上。
著實讓人可惜。
“感謝大家來參加容氏的答謝宴,但由於身體的欠佳,未能周全的招待大家,還請見諒,容觀在這兒以茶代酒敬各位友人一杯。”
說話間便從燕尾服男人那裡接過被熱茶,一飲而儘雖說是坐在輪椅上倒也是很瀟灑。
人群中突然有人舉杯道:“不礙事,容總多多注意休息便好。”
容觀?好奇特的名字。
有了一個人的帶領,底下的人紛紛舉杯共飲,這才了卻了容觀一樁心事。
容觀扯出抹淡淡的笑意回應後,便讓招手讓燕尾服男子著手招待之事兒,而自己卻緩慢驅動著輪椅離開了萬眾矚目的地兒,消失在眾人的眼底。
所有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各自忙活著自己交情往來。
似乎看出她的目光中的詫異,齊朗嬉笑的介紹道:“挽妹妹那是容氏的總裁容觀,雖然驚豔才絕,但是個體弱多病的主兒。”
似乎在說,彆看了那多病的小子,真不上道,還不如看看活潑健康的齊帥哥。
她將視線挪到了齊朗身上的下一刻,又對上了霍易琨的沉冷的臉色,笑著問了句:“琨哥,我能邀你跳支舞嗎?”
而此時音樂聲起,大廳中央不少人已經摟著舞伴的腰肢在舞池中旋轉。
俯下身子的瞬間他清楚的看到她眼底一抹,不好緩解的尷尬,似乎是對於齊朗的。
他想了想,點頭:“好。”說話間,又看了眼齊朗打量了兩眼問了句:“沒帶舞伴兒?”
齊朗道:“老頭子在,帶什麼女伴兒啊。”
霍易琨勾了勾嘴角,指著不遠處圍一轉的人,說道:“王守倫在哪兒,去隻會聲,他帶你認識認識人。”顯然是為他找好了事,至於他自己確實圍著謝挽打轉。
霍易琨伸手摟著她的細腰,隨著音符的跳躍滑入了舞池中央,他的舞步很穩節奏把控的很好。
她跟著他的步伐旋轉,舞動,彼此的距離貼得很近,近到能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還有心跳聲。
“齊朗喜歡你?”直言不諱。
而此刻齊朗就在不遠處時不時將目光鎖在兩人身上離著遠瞧不出他臉上的神色,光是這個舉動已經在無聲的說明這什麼。
尤其是了他太懂自己這個乾弟弟了。
她有些詫異,卻沒有回避:“可能是吧。”
“你呢?”
“我隻是拿他當朋友,最多當個哥哥。”她眼底的神色很坦誠。
“那就好。”他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這半會兒,她有些搞不清楚他這話,究竟是在表露心跡還是在慶幸。
剛才他雖然在她跟齊宣鴻認識表示著詫異,但是還是被她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總覺得有些異樣。
尤其是齊朗落在項鏈上的眼神,似乎在證實著她心底的猜疑,看來一開始也許齊宣鴻跟霍易琨知會過什麼,甚至是調查過什麼。
按照齊朗的平日裡的作風,跟之前聽聞齊宣鴻對齊朗的態度,又或許說早早就暗自對她產生些疑惑,想來想去猛地一瞬間覺得有些可怕....
似乎察覺出謝挽的異樣,他的聲音淡淡的:“在想什麼?”
頓時打亂了她的步調踩他一腳,她如夢初醒般及時道了句歉:“啊?……抱歉琨哥。”
“沒事。”他淡淡笑了笑,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悅之色,反而溫柔的寬慰著她此刻內心的忐忑……
可越是這樣反而讓她更加不安。
“跳舞要專心。”聲音很穩。
她立馬吸了口氣,笑著對上了他的目光試圖在他的眼底尋找到她需要的線索,不過讓她失望了。
他摟住她的腰肢近了些,帶著她更親密,兩人此刻儼然成了舞池中最紮眼的一對,俊男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