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會賣乖,迅速舀了勺吹涼了送到了霍易琨的嘴邊,軟軟道:“琨哥。”
他也很聽話,嘗了口。
她坐在台上,他俯下身,你一口我一口,鍋裡大半的米粥被消滅了乾淨。
吃飽喝足的謝挽伸出了手求抱抱,他則是繼續將她摟在了懷中,膩歪了會兒,他便放她洗了個澡梳洗了會兒,又是臨著傍晚了。
她開始忙活著手裡的學業,而他則是處理著工作上的事,安靜而又協調。
等著他要走的時候,才對她開口道:“我在京北有套大點的公寓。”這話很簡單,大概是一起同居的意思。
這會子輪到謝挽詫異了,這進展也太快了些吧。
霍易琨這樣做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一則是住在一起方便,二則是給謝挽安全感。
“我在這兒挺好的。”她想了想,很認真的說。
他掃了眼這間不大的公寓,他要是搬進來實在是太小了。
“離這兒很近的。”
“不要,我要自己住。”
“為什麼?”他問,按理說她不應該很開心嗎?
“我自己買的房子,住著有安全感。”她眨了眨眼睛,說得非常認真,似乎覺得這個理由太過於完美。
霍易琨皺了皺眉,起先有些不悅,但是又想著她性格執拗的部分,轉眼也覺得自己似乎來得太快了些。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著急,有種難以明說的感覺,催促著他做這個決定。
還沒等開口,她立馬從臥室的跑去,拿出了個鑰匙擱在了他手裡:“喏,雖然你知道我家密碼,但是給你把鑰匙你會更放心的,”
鑰匙躺在手心,像是個鄭重的承諾。
心底突然有些暖。
“好。”他看著她滿臉的笑意點了點頭,並沒再繼續為難她,隨後將鑰匙收了起來。
*
學校例會開得很匆忙。
不過處理事情起來絕不匆忙。
將胡小可跟林澤的處分當著一眾學子的麵兒念了出來。
尤其是最後那句:“以儆效尤。”振聾發聵,不少熟識的目光都擱在胡小可跟林澤的身上,包含著諷刺,唾棄,厭惡,慌亂之間她很想逃竄。
奔跑後,學校的四處的公示欄裡。
白底黑子,紅色公章蓋在名字上,灼燙著胡小可的眼睛,說不出得難受,林澤好心安慰著,卻又不知道從何而起。
她嗚咽著哭了一陣,混混沌沌間總算明白了謝挽最後那句‘如你所願’。
而這頭。
高研會的地址選在了京大,百年的名校的環境優美,由著宣傳門口張貼了高研會的宣傳資料。
幾乎是名流齊聚,白文瑞臨著謝挽跟方嘉靖坐在了嘉賓席。
席座間不少人,謝挽就在電視裡見過。
時寒遠則是坐在了方嘉靖的身旁,時不時打量著謝挽,謝挽撞到了一回,隻是衝著他笑,沒有更多的交際。
這種微妙可能就是從胡小可事件後。
白文瑞教授很給力,臨著倆得意弟子來往介紹了不少人,甚至有些還聯係加了微信,實打實是準備帶徒弟的姿態,對於導師她是真得感激。
不過,席座間卻出現了她不想看到的人。
祁赫。
祁赫是跟著伯父文海瑞出來的,高研會是金融為主,上京畢竟是首都,彙集了一眾大型集團公司。
加上這次辦得盛大,能在上京金融業排得上號得公司的負責人基本上都來了。
這個機會絕對擴人脈的大好機會。
初來乍到的祁赫自然不會放過。
她將身體繃得筆直,如臨大敵。而不遠處的祁赫也是一步步在文海瑞的指引下走到了白文瑞的跟前。
一雙鋥亮黑色皮鞋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是垂著眼,心裡卻有些緊張。
對於祁赫的認識停留在前世。
作為百億集團的總裁,她記憶裡的祁赫,殺伐果斷,冷酷無情。
像是獵豹一般的,迅猛可怖。
“老白,好久不見啊。”文海瑞跟白文瑞是好友,關係不錯。
“老文啊。”白文瑞立馬從凳子站了起來,方嘉靖和謝挽也跟著導師站了起來。
白文瑞露出了少有的微笑,視線從文海瑞身上又落在了祁赫身上。
看出疑惑的文海瑞解釋道:“老白這是我侄子,祁赫。”
又給祁赫介紹:“這是華財的白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