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來這兒就屬於臨時起意, 原先是推了這個應酬的, 但是徐漢林告知他, 謝挽也在此處。
於是他才來了。
“看你的樣子很疲憊?”他衝謝挽勾起抹笑意,又揮手讓身後的徐漢林在遠處候著, 這才原原本本的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嗯, 今天忙活一天了。”她有些疲憊,雖然化了妝但是蓋不住倦意。
“吃飯了嗎?”他柔聲問。
“吃了些。”畢竟是應酬的事兒, 她那裡能大快朵頤隻粗略夾了幾筷子菜而已。
容觀從輪椅一側的包裡掏出了兩枚包裝精致的鮮花餅放在她的麵前:“不嫌棄的話,墊墊胃也好。”
謝挽那裡有拒絕的理由, 連忙接過手來露出抹極大的笑容:“容大哥,你真是太貼心了。”
“沒有,原本想帶你出去吃的, 又覺得你可能走不開。”他含笑的眸子順勢掃了圈四周的熱鬨景象,說得倒是恰到好處的討喜。
撕開鮮花餅的包裝袋,然後將餅遞了個給他, 柔聲道:“分享。”
他衝她笑了笑, 挑眉問了句:“一個夠你吃?”
“禮服穿得緊,我怕吃多了撐著不好看。”她憨憨一笑。
容觀睨了眼她, 穿了件貼身的小黑裙,露出了修長的脖頸,長發盤起,妝畫得很淡, 清麗乾淨。
不過這身材委實太纖細了些, 隻覺著要是刮起陣大風, 定能把她吹跑。
“喜歡喝湯嗎?”
“啊?”
“和善居的八寶菌湯鍋,滋味鮮美,且美容養顏最適合你這樣的年輕女孩了。”容觀想了想挑了些她能接受的詞彙,說得很誘人。
謝挽蹙眉望著麵露微笑的容觀,自打兩人認識,他便都是照顧著她,又是送花又是送茶杯,請客吃飯也是常有的事情。
她要是不去,又不太好,她要是去,又總覺得那裡虧欠於他。
“既然容大哥這樣說,那一定得去嘗嘗鮮,不過這次我做東可好?”
容觀自然知道她心思,也覺得這些日子來他表現得確實是非同尋常的熱切,甚至也清晰明確的知道她是有男友的,既然她如此好心請客,他又怎麼會阻撓呢?
“好,那到時候我讓小徐來接你?若是霍總有空,亦可以把他叫上。”他的話一如既往的體貼,要真得三番五次兩人單獨相處,萬一被彆有用心的人知曉,於兩人而言並沒有好處。
他也暫且並不想打擾她的生活。
不過這話在謝挽這兒聽來確實另一番意思,原來對她另眼相待的原因,左右不過是傍著霍易琨的緣由。
也對,又怎麼會有沒有由來對人好的呢?
於此謝挽心底釋然了不少,連忙答應道:“行,那我跟琨哥提這事。”
而此時方嘉靖走了過來,先給容觀打了個招呼後,笑著說:“你們聊完了嗎?”
“怎麼?”謝挽挑眉。
“白教授讓咱們過去。”方嘉靖道。
謝挽臉色有些為難,還未等她開口,一旁體貼的容大哥早就柔聲出言道:“挽挽,既然你有事,那就先去忙吧。”
“抱歉容大哥,那我先走一步了。”臉上堆滿了歉意,在容觀微微頷首後,這才跟著方嘉靖的腳步朝著遠處的白文瑞教授走了去。
宴會廳裡燈光閃耀,折射在輪椅的鐵骨皮上,不鏽鋼的質地,上麵還有人沁得指紋印,徐漢林上前一推,過了會兒兩人便悄然無息便消失在璀璨的燈光之中。
時寒遠從暗處緩緩走了出來,接著將目光又挪到了正在左右逢源的祁赫身上,勾起抹玩味的笑容,端起紅酒朝著祁赫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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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風吹得呼嘯。
四人站在大理石台階上閒談著,路燈的光映得她臉頰微粉,再因為被人灌了不少的紅酒,有些犯迷糊,但還好腳下是穩妥的。
剛把白教授送走,方嘉靖道:“小叔,你順路送我跟挽挽回去吧。”
小黑鏈條包微微振動,謝挽皺了皺眉忙打開包扣,將手機掏了出來,一瞅竟然是霍易琨來得電話,趕忙往彆處挪了幾步才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