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觀看了眼對麵正襟危坐,麵色卻顯得有些深沉男人,霍易琨雖然客套禮貌的詢問這些事,但是又夾雜稍微跟他女朋友保持距離的警告感。
心底隻覺得有趣兒,他也是調查過霍易琨過得,不是有個多年惦記的前女友,也就三五個月全然就忘記呢?
挽挽雖好,但是他更多的認為這個霍易琨這些旁敲側擊不過是在維護作為男人的麵子而已,
而他雖然心係於她,卻無法給於她完整的幸福。
還不如,將她托付給個可靠的男人。
謝挽自然也瞧出了男友的異樣,笑著打圓場道:“容大哥,我當時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倒是容大哥你太記‘恩情’,我瞧著已經把我當成親妹妹對待了。”
“如果挽挽不嫌棄,認我做個哥哥也未嘗不可。”容觀的話說得情深意切。
“我當然不嫌棄,有個哥哥多好的。”她笑著回應。
兩人你來我去的,看得霍易琨心生煩悶,夾了一筷子的肉擱在了她的碗裡,雖然保持著風度,但她卻聽得出這霍易琨是醋味上頭了。:“勞煩容總上心了,挽挽吃菜。”
而此刻好不巧,霍易琨的手機響了。
他原本想一舉掛斷的,沒曾想居然是母親賀琳打來的電話,隻得歉意的起身衝兩人支會了聲:“抱歉,我接個電話。”說話間就朝著包廂門外走了出去。
就剩下謝挽跟容觀兩人。
她彎著笑眼,甜甜的說:“容大哥你彆介意,琨哥就那樣。”
“沒事的,他對你倒是真的挺好的。”
他勾起一抹笑意,視線落在她如玉的臉頰上,往上挪了些清晰的從她的眼底尋找那麼熱戀的時的濃情蜜意,卻不知道為啥似乎有些勉強。
“還行,他性子冷了些,但是對我還算寵愛。”腦袋瓜子一轉,立馬想到了這些詞,說著說著還帶著小女兒的嬌羞,在旁人看來全然是熱戀的感覺。
不過,擱在他眼底,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包廂外。
霍易琨靠著牆壁,修長的身體在燈光下格外的挺拔,清雋的臉上卻彌漫著複雜之色,尤其是冷眉皺成了川字。
“媽,我跟林蕊語的事情你就彆參合了。”他有些疲倦。
“你不是等了她好些年嗎?怎麼蕊語這回來了,你倒是不上心,更沒任何動靜呢?”
“當初是她不告而彆的。”
“可如今蕊語不是後悔了嗎?再說你倆打小就是青梅竹馬,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了,這片上京城那家姑娘有蕊語好?”賀琳有些生氣,說得也是苦口婆心。
“媽,我的事自己會處理的。”
“什麼叫你自己處理,婚姻大事,我們做父母的本來就該操心,再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立業了,這些年也為蕊語守身如玉……”
“媽,停,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那些已經是過去了。”
他越聽越腦殼痛,這都是哪跟哪兒了。
且不說林蕊語當年不告而彆的自私,就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六年真不必再提,況且他也已經有了心愛之人。
“什麼過去的事,剛好你林伯伯這周末準備給蕊語辦歡迎宴,你抽個空跟媽一起去,不,你必須去。”
“媽,您彆操心了。”他的眉頭擰得緊,臉色也更加的冷。
“易琨,算給媽麵子行嗎?”賀琳對自己的兒子拿捏的極好,雖然她這兒子是冷臉皮,但對家裡人卻是極為的孝順。
“......”
“你林伯伯也想見你了。”
沉默了會兒,霍易琨想到了他媽那副不依不饒的尖銳態度,總歸還是服了軟:“行吧,我去。”
“乖兒子,記得打扮好看點。”賀琳笑著調侃了句,總算是心滿意足掛斷了電話。
霍易琨鬆了一口氣,卻又覺得渾身不舒服,扯了扯係好的領帶,沉冷的臉色越發煩悶。
心底卻覺得可笑極了。
抽兜裡掏出包煙,往走廊深處走了去,儘頭的窗戶看了大半,冷風湧了進來,手上的煙灰被吹得亂飛,散落在一絲不苟的襯衫上。
他猛得吸了口氣,腦中猛地回想起了謝挽那哀怨的小表情,頓時有些煩躁。
不由分說就將燃了小半的煙掐滅了,順勢扔進了垃圾桶裡,拍了拍身上的煙灰,等風把煙味吹散了,才轉身朝包廂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