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兒子你放心, 我打發了她一千萬, 讓她再也不要打擾你了。”賀琳說得不以為然, 又惦記著兒子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連著口氣也有點苦口婆心。
電話那頭, 霍易琨沉默了, 清雋的臉上壓抑至極, 隱隱有些怒色。
“媽, 你跟謝挽說了什麼?”
賀琳皺了皺眉, 看來兒子還在翻糊塗, 於是乎說道:“我隻是讓她知難而退而已,再說蕊語也回來了,你也該好好考慮下以後的事兒了。”
頃刻間, 他便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電話那頭沒做有熱任何回應,賀琳恨鐵不成鋼道:“你聽媽的話, 彆跟那坐台小姐再糾纏了....”
這稱呼剛一說出口, 電話猛地被掛斷,美婦人臉色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 冷眼一勾, 心底暗啐。
好啊,她這個好兒子竟然該掛當媽的電話了。
霍易琨臉色緊繃, 透過沉沉的陰翳, 視線想落地窗外望去, 心臟莫名的亂跳, 想了想迅速給張秘書打了個電話。
“張秘書, 查一查林蕊語是不是得了腦瘤。”
“啥...?”張長恩坐在秘書處的辦公室內,掛著的金絲邊眼鏡滑到了鼻翼處,手指往上一提,露出了滿是震驚的臉色。
“迅速跟美國方麵聯係,暗中調查,切勿走漏風聲,對於再幫我查個事.....”他的態度越來越嚴謹,若如不是母親突然搞出這些事情來,他實在不會猜疑是不是林蕊語從中作梗。
即便是見著林蕊語的就診單 ,他也實在難以相信....
五年了,過去的歲月可以模糊掉容顏,亦可以改掉太多太多,他不敢確信站在自己麵前的林蕊語是否一如當初。
“好的,霍總。”張長恩收了心,立馬開始行動了起來,而掛斷電話的霍易琨則是陷入了一陣沉思中。
過了會兒,電話想了起來。
他迅速拿起了手機,再看見上麵不是所期待的號碼後,臉色的表情變得失落,他接起了電話,儘量放柔了口氣。
“蕊語,怎麼呢?”
“易琨,你今晚有沒有空?我想跟你一起去吃飯。”
“抱歉蕊語,我有些事情處理。”
“哦,是這樣啊,我還訂了你喜歡吃的海鮮,看來隻有下次有機會了。”林蕊語的口氣隱隱有些哀怨,又帶著些許的期許。
他皺了皺眉,在事情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他想也不太應該用這樣冷漠的態度對待一位病人,想了想緩和了氣氛道:“後天,我帶你去香山野炊。”
“好,謝謝你啊易琨。”
林蕊語笑得特彆甜,隻可惜兩人的身份早就時過境遷,再也不複過往的甜蜜。
“應該的。”他的口氣依舊是客氣,甚至有些刻板,卻又讓人找不出任何的毛病,但細心的林蕊還是聽出了些端疑,卻暗自記在心中,笑著說:“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早點吃飯哦。”
“嗯。”霍易琨道。
說完之後,整個辦公室陷入了徹底的安靜,他靠在沙發上靜默了許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將晚,公司裡的員工開始下班打開,漸漸地喧鬨的世界徹底劃開界限,燈光燃起...
許久之後,他終於接到了心心念念的電話。
“琨哥,我在家裡等你。”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媚,卻在這一刻摻雜了些許的感傷,他聽得心中一窒。
他根本不相信她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女人,比起他媽給的一千萬來講,隻要她願意彆說是一千萬,就是一個億他都心甘情願的給她。
兩人談了怎麼久的戀愛,她都始終保持著自強自立的性格,又怎麼會為區區一千萬折腰。
而據他所知,她名下的也有好幾套房,出租款用於支援福利院和維持平日的生活。
他想了想,可能還是因為林蕊語的緣由,才讓她心灰意冷了吧。
“嗯,等我。”心情極端的複雜。
掛斷電話的霍易琨,拿上了外套衝衝忙忙往停車庫趕去,黑色的邁巴赫迅速竄入了夜色中。
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裡開得四平八穩的車,在暗暗的夜色下竟然有些橫衝直撞 。
更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心緒不寧。
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將要離開他的生命裡。
很快車便停在了公寓樓下,他踏出車門的一刹那,猶豫了兩秒,接著扯了扯衣領,儘量讓呼吸順暢了些,然後上了電梯直到她的門前的。
他伸手,根骨分明的手半握成拳,關節突出的泛白,輕輕敲在門上,隨著細微的腳步聲,開始倒計時。
3 2 1 ——
門輕輕地被打開,他的眼中迅速出現抹驚豔之色,一身極儘透明的白殺蓋在她的身上,黑色蕾絲的情趣內衣則堪堪掛在窈窕的嬌軀上,黑與白的界限上搖曳著嫣紅的朱果,嬌嬌柔柔的水眸直勾勾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