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馬不停蹄往這兒趕。
幾乎兩天都沒睡,身體本來就才大病初愈哪裡能熬得住?
徐漢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倘若謝挽不是自家少爺的救命恩人,隻怕是都要衝過去問問她究竟到底有沒有在乎過少爺。
隻可惜他問不出口,也不知道怎麼問。
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家少爺心甘情願。
“想辦法把錢追回來,找律師打官司。”容觀柔聲道,既然這些錢都是她辛辛苦苦賺得,能回來就回來,他也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可是謝小姐不是說不用了嗎?”徐漢林是偷聽了的。
再說追究的成本算下來,隻怕是幾百萬又得出去,費時費錢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容觀皺眉冷聲道:“還聽見什麼?”
還聽見你給了謝小姐錢。
當然徐漢林閉了嘴,垂著眸子沒吭聲,轉移話題啟動了車,等著車緩緩行駛在公路上,聽著容觀咳得難受,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還是送您去醫院吧。”
這一夜,容觀又病了。
昏昏沉沉的仿佛回到了五年前被撞的那天,迷迷糊糊間看見雙美麗的眸子係滿了擔憂之色,焦急的打著120電話,躊躇不安。
他想伸手抓住她的手,問問她叫什麼....
卻又是天旋地轉,再也沒有任何的音訊。
醒來的時候,那種不安的感覺讓原本淡色的眸子染上了濃鬱的悲傷,人在絕望中照進心底的一束陽光,到底有多珍貴?
容觀心底也說不清楚。
但他知道的,那是種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感覺。
*
祁赫電話打來的時候,他的聲音很疲憊。
“挽挽。”低低的喚了句。
她還未說話,他道了個歉:“抱歉,這段日子太忙了。”
因為在集團總部頂撞了祁國厚,盛遠的資金鏈直接被抽掉了,上市項目直接成了泡影,剩餘的流動資金根本不夠公司的運轉。
祁赫被弄得焦頭爛額,忙得也是顧及不了什麼了。
一邊是集團,一邊是盛遠。
還有不少員工相繼離職,簡直是將他往死了逼,還有她的雪中送炭,五百萬對於盛遠來說起不了什麼作用。
但聽Alice說她把南都的房子賣了給他湊的錢。
祁赫心底有些難受,又有些說不出的感動,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腦袋裡亂成了一團,又被瑣事困擾著,忙到終於有時間休息會兒的時候,才想起還未曾聯係過她。
他心底亂極了,覺得自己所作所為實在可恨。
“..”她心底的情緒也很複雜。
這段時間她也是過得不知所雲,即便是祁赫也會給自己發短信保平安什麼,但是兩人真正意識上的通話還是這回。
聽著電話那頭絲毫沒有動靜,祁赫的心開始有些慌了,又低聲喚了句:“挽挽,對不起。”
“嗯。”她道,聲音夾雜些許的哭腔,聽得出來有些難過。
越是這樣祁赫的心被揪了起來,沉聲道:“是我不好,應該要每天練習的。”
“赤赤。”她壓著情緒,祁赫母親剛去,家裡公司都亂成了一鍋粥,那裡還能顧得上她。再說兩人畢竟最開始也不牽扯任何的情感。
就算有,無非就是他對於她的好奇而已。
她要是貪心多了,並不好。
“嗯?怎麼啦?”他的語氣裡有些小心翼翼。
“你沒事吧?我...就是有點想你了。”也許是借著這句我想你了再抒發其餘的情感,她的聲音顫顫的,聽得讓人心底都要碎了。
何況還是心有喜歡之意的祁赫。
“寶寶,乖,過兩天我把手裡的事情解決了就來找你。”他皺了皺眉,很是焦灼。
聽到這句親昵稱呼的謝挽,心底升起絲情緒,看來祁赫對她的情感似乎更近了步,又像是故意催化這情感似的。
“嗯。”顯然有些委屈。
祁赫腦子一片空白,唯獨一個想法。
現在立刻馬上抱著她,不要委屈她。
他跟母親一樣都是情種,隻可惜他母親沒有愛對人.....
而他前路還是未知的忐忑...
“等我。”祁赫掛斷電話後,迅速讓Alice訂了最近的機票,連夜趕回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