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點了點頭,保持著自己的風度。
至於容觀則是邊吃邊在觀察著眼前兩人的互動,心底早就有了些許的數,不過這飯吃得卻異常的苦澀。
祁赫說:“這些時間多謝容總對於挽挽的照顧了。”
猛地開起了的話題,無非是在宣戰所屬權,至於容觀依舊保持著如沐春風般的溫度,笑著回應:“應該的,畢竟我很喜歡挽挽..這個妹妹。”
原本被這番對話吊起心臟的謝挽,聽到容觀這樣說後,暗暗鬆了一口氣,越是像祁赫這般性格多變複雜的男人,吃起醋來越是不好打發。
誰知道會不會在床上會不會惡狠狠的收拾她。
“是啊,容大哥一直都對我挺好的。”她笑得有些尷尬。
祁赫掃了她一眼後,對上了容觀的柔和的眸子,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等改日容總回國,我跟挽挽一定好好請容總吃頓飯,以了感激之情。”
容觀點了點頭,眼底微微露出些許情緒:“嗯,到時候聯係。”
絲毫沒有任何可以挑錯的地方,你來我往這頓飯隱隱約約帶著股火藥味兒,至於當事人的謝挽選擇默默吃飯。
等著收拾穩妥,徐漢林也敲了門。
謝挽想了想從房間裡將容觀給的銀行卡揣進了包裡,低聲跟祁赫說了句:“赤赤,我送送容大哥。”
祁赫的眼神很冷似乎在審視著眼前的人兒,謝挽放柔了聲線:“我跟容大哥真沒有什麼,你放心。”
他這才鬆了緊緊握住的皓腕的手道:“嗯,早點回來。”
於是乎謝挽便推著容觀的輪椅出了房門,電梯合上的那刹,容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大半,原本清雋的臉微微泛起了苦澀,看著她遞過來的銀行卡。
頓時就明白其中的一二。
不一會兒電梯門開了,上了車的容觀朝徐漢林交代了句:“你先等會。”
謝挽坐在他的旁邊柔聲道:“容大哥,這些錢我不能要,我欠你的已經夠多了。”
“不是說好了嗎?算我借你的。”他垂著眸子,有些傷情。
“這不一樣。”她回應。
“嗯?”他緩緩對上了她的眸子,試圖在她的情緒裡找到絲突破口,隻可惜她並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於情於理,我不應該收這些錢,再說之前霍易琨還給我留了些錢,我還是夠得。”她換了個說法。
之前霍易琨扔了她張卡,還給了她套房子。
她從心眼裡是不願意動用這筆錢的,至少來說經曆了林蕊語這件事來說,這些錢太燙手,不能輕易動用。
容觀合上了眼滿臉的傷痛,沉聲道:“你不愛他。”
說完後,原本閉上的眼睛瞬間睜開,蘊藏的肯定犀利嚇得她都不敢直視。
容觀的這雙眼眸,平日裡溫潤如玉,偏偏就能洞察人心,讓人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隱瞞。
她沉默了。
他又問:“為什麼不是我?”
既然要選擇個男人作為依靠,為什麼不是他?
即便是他沒有健全的體魄,但他的經濟實力,能帶給她的更多。
可偏偏為什麼就不是他呢?
謝挽對上了他藏著傷痛的眸子,壓低嗓音問:“那為什麼就是我呢?”
這個藏在心底的問題,還是問出了口。
她實在不相信會有什麼一見鐘情,情情愛愛總有原因。
再者她的過往是那般的不堪,就她這些感情生活拿出來看,都能給她批上個水性楊花的名頭。
見著容觀沉默了,她笑著說:“容大哥,你該走了。”
“挽挽。”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深情的喚了句。
“就到這裡吧,下次有機會再見。”她保持著冷靜,說出來的話分明是在故意轉移話題。
她萬分不想將這層關係捅破了。
回望著容觀的那刹,見著他眼底的不舍與執著,柔聲道:“容大哥,我們就這樣不好嗎?”
他覺得嗓子乾乾的,說不出什麼話。
心底有些害怕,如果真的捅破了,是不是一切回不到從前呢?
他還是心軟了,不願意逼迫她。
一如既往的溫柔以待。
隻笑著說:“挽挽,一切珍重。”
瞧著他蒼白著的臉,眼底那圈濃濃的苦楚,謝挽覺得心似乎被狠狠揪住,說不上這是什麼感覺。
她到底是怎麼呢?
偏偏就忍不下心去騙他。
偏偏就不願意去欺騙她的感情。
猛地謝挽也明白過來了,在無數個最難以煎熬的關頭,向她敞開懷抱的永遠是溫柔的他。
這樣的男人,太過於完美,太過於高尚,太過於乾淨。
並不適合她這樣沒心沒肺的女人。
她若是真的跟他在一起,倒最後還是徒留他傷心難過……
何苦呢?
“嗯,容大哥也是。”說完這句話後,在他溫柔目光的注視下謝挽推開了車門,下了車後目送著這輛黑色奔馳遁入夜色之中。
久久之後,祁赫看著昏沉的夜色,安靜從背後抱住謝挽,蹭了蹭她的發絲。
沒有過多的言語,也不去問她為什麼這般傷情的原因,隻靜默了會兒,柔聲道:
“挽挽,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