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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容氏的投資後,盛遠的上市計劃提前了些。
這段時間謝挽幾乎都沒有空隙,都忙著查賬,處理各種稅務報表,這一晃又是個半月就過去了,至於容觀她便也沒有再見到過了。
大多都是徐漢林過來接洽工作的事兒。
越是這樣,忙裡偷閒的謝挽還是忍不住好奇那天晚上的女人究竟是誰。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陷入這樣的情緒之中。
也許是從未得到,才心有不甘吧。
但是冥冥之中又覺得可能會發生些什麼,臨著在證交所上市的頭天晚上,她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對方是個女人。
她有種直覺,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那晚出現的那個。
於是乎謝挽答應了下來。
夜風吹得呼嘯,玻璃櫥窗上倒影著城市的霓虹燈,謝挽穿了身黑色的長裙,一頭波浪大卷,為求溫婉唇色倒是選成了豆沙色,整個人美得微柔而又氣質,卻精致的奪人眼球。
不少人的視線都忍不住往她身上落。
她笑得美豔大方,隱隱還是想自己能夠豔壓那個即將出場的女人。
而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在隔著不遠處的街角穿著杏色短裙的女人正在角落裡悄悄打量著櫥窗內的女人,視線昏暗,她的眉骨溫婉,膚色皙白,一頭黑色的長發散落在耳際,不過帶著墨鏡不能完全看得見她的長相。
她似乎在卡一個時間。
過了會兒,似乎已經到了正好約定的時間的時候。
她正準備往餐廳去,哪知道背後有雙手緊緊拉住她的手臂。
她嚇得有些驚慌失措,剛回頭就見到了熟悉的麵孔。
容觀穿了身黑色的風衣,臉色冷峻,就那樣不悲不喜的將她的小心思瞧得一清二楚,女人慌亂了下,忍不住出聲道:“阿觀,你怎麼在這兒。”
“秦顏,回去吧。”他並沒有回應她的問題,而是直接以命令的語氣。
秦顏臉色一白,立馬將遮擋著眼的墨鏡取下了大半,這張臉跟謝挽像了大概有五分,若是精心打扮下可能有六七分像似,如若不是因為像似。
她也不會在容觀的身邊待了那麼久。
“我...我就想幫你問問。”秦顏看著眼前冷酷的男人,心底說不上多忐忑。
“我不需要你幫我問任何問題。”他的話非常的直截了當。
“可是,可是容觀你有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秦顏把話說到這裡,那雙杏眼忍不住包著眼淚,誰知道這些年她到底有多委屈,多自卑。
他下意識鬆開了她的手臂,往後退了一步,依舊是麵無表情:“如果你覺得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我會安排好讓你離開的。”
聽到這話,秦顏的心碎得跟玻璃渣似的。
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眼下容觀無法是讓她妥協而已。
她啜泣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心底的悲傷嗚咽道:“我知道了,我保證以後不會打擾她的生活的。”說完這才努力擠出個微笑給容觀。
聽到這話,男人才鬆了一口氣,這才伸手準備為她擦擦眼淚,可視線掃了不遠處的女人麵龐的瞬間,還是收回了手,沉聲道:“走吧。”
秦顏點了點頭,卻又是不甘心的往不遠處深深看了眼。
恨不得櫥窗裡的女人能夠聽到她的禱告,趕緊轉過頭。
不過謝挽還真是轉過了頭,衝出餐廳的瞬間,兩人早就消失在了燈火裡,她站在馬路邊盯著不遠處已經發動的車,心底有些莫須有的情緒。
看來,容觀不想要自己見到那個女人。
她都快要被攪糊塗的時候,收到了條短信。
“今日有事,改日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