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賀淩臉色一陣變化，最後嘴硬道：“那這些……他占了你的便宜，這些本就是他該做的！你可彆被這些小恩小惠收買了！”
沈聽眠一陣沉默，賀淩眉頭緊皺：“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沈聽眠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沒想瞞你。”
他說：“就是……我和傅先生簽了個協議。”
“協議？”賀淩眼皮子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聽眠笑得乖巧：“嗯……戀愛協議。”
賀淩沉默一陣，發出一陣尖銳的爆鳴：“啊啊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老男人不安好心！”
他錘著桌子，悔恨莫及：“好手段，好手段啊！我的眠眠啊，你怎麼那麼傻啊，那人擺明了彆有所圖啊嗚嗚嗚我的好大兒……”
沈聽眠失笑地看著賀淩，慢慢道：“阿淩，你有點太誇張啦。”
“我誇張？”賀淩指著自己，恨鐵不成鋼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招人，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打你的注意？我的寶啊，你還是太單純了，看不清那些人的險惡用心啊！”
沈聽眠笑得溫柔：“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賀淩抬眸，看清他眼裡的堅定，撇了撇嘴，蔫巴巴地道：“你說。”
沈聽眠雖然看起來軟，但並不是沒有主見的菟絲子。平日裡看起來是賀淩在保護他，但實際上有很多時候都是沈聽眠給他出主意。
沈聽眠這才將這個協議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包括協議的內容，以及後續的那些條款。最後，他說：“你看，傅先生考慮得很細致，真的沒有你說的那些想法。而且我想著，這件事畢竟也有我一部分緣故，再加上傅先生幫了我那麼多，哪怕沒有那些報酬，我也是要幫他的。”
賀淩聽了好半晌，才問道：“你是說，他在協議裡寫了，你不能對他動感情？”
沈聽眠無奈點頭：“是啊。所以你就放心吧。”傅斯越是何種人物，若是真有彆的心思，又何須這般委婉？
賀淩哼了聲，聲音低了些：“這麼聽著，還勉強像話一點。”
他想了想，又想到了什麼，大聲道：“那要是我不問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和我說了？你遇到這些事，我都不知道，你就打算自己一個人扛是吧？”
沈聽眠臉上的笑意一頓，當即有些理虧，他支支吾吾，笑得討好：“你那邊忙嘛，而且之前也沒什麼事，這次也是意外，我也是沒想到蔣明他們膽子那麼大，本來想著之後等你不那麼忙了再說的……”
他對上賀淩控訴的目光，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才道：“對不起嘛。”他小聲說：“我以後有事肯定跟你說，你彆生氣了。”
賀淩忽然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道：“我沒生你的氣。”
他說：“我就是氣自己不在國內，讓你被這些人欺負。”
還懊惱，若是自己有權有勢，即便現在身在國外，也有足夠的能量保護他不被彆人覬覦。
沈聽眠看著他，訥訥開口：“阿淩……”
賀淩卻又忽然笑了起來：“不過現在也好，不管那傅斯越有沒有彆的想法，有那項條約在，他應該也沒臉違背協議，最起碼這段時間裡你應該是安全的！”他興致勃勃道：“三個月的時間，我那時候也差不多放假了，到時候我回國去找你，肯定不讓你再被欺負了！”
沈聽眠也笑了起來，他說：“好，到時候我肯定去接你。”
賀淩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他又坐直了身子：“你不是說明天上午就要去見老太太了嗎？你有沒有做好什麼準備？傅斯越有沒有給你提什麼要求？”
“沒有。”沈聽眠拉長了聲音，苦惱道：“我正想和你說呢，我感覺我的衣服都不太合適，有些過於正式有些又過於隨意，你幫我看看，我明天穿什麼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