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原本隻是猜測, 看到艾小玲的神色，久久沒緩過來，腦子亂糟糟。
看到艾小玲同樣沒回神, 他放緩聲線哄她：“先吃點東西吧？不然對身體不好。”
艾小玲點點頭，隻是又聞到那個味兒，忍不住繼續又乾嘔好幾下。
她勉強吃了幾口, 就躲進了被窩裡。
葉舟見她如此, 也沒了胃口, 將東西匆匆收拾了，就上床抱她。他將她摟在懷裡, 想到剛剛激烈的行為，整個人有些後怕, 都冒了不少冷汗。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葉舟不放心問。
艾小玲在他懷中睜眼，看了看他, 然後伸手, 攬上他的脖頸, 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裡，如實道：“小腹有點漲。”
“現在要不要去醫院？”葉舟一下緊張起來。
她搖頭, 看向她：“可是每一次結束，我或多或少都會有這種感覺。”
可能是太激烈。
每次都是一晚幾次。
葉舟：“.....”
“真的不要去看看嗎？”葉舟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覺得還沒到去醫院的地步。”艾小玲說完, 麵露憂愁，“可是我現在的工作真的很忙，好煩啊。”
這要是懷孕了, 怎麼忙得過來呢？
她剛說完，葉舟就抬手，用食指抵著她的紅唇，沒讓她繼續說下去：“不要胡思亂想影響心情, 都會有解決辦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嗯。”艾小玲臉色疲憊，又往他懷裡鑽了鑽，“我困了。”
“睡吧。”葉舟輕拍著她的手背。
她真的很困，沒一會就已經睡著，而抱著她的葉舟眸光清明，環抱著她的時候，視線會不自覺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葉舟的目光變得格外柔和。
如果有那種可能，似乎也不錯。
睡醒後，艾小玲的不舒服又消失了，隻是胃口一直不好。
仔細算算，大姨媽已經接近兩個月沒來了。
回去的路上，艾小玲突然問葉舟：“要是真懷上怎麼辦？”
葉舟沒有直接回答，沉默看著前方開車，好一會才道：“我很抱歉。”
“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錯。”艾小玲腦子很清醒。
她和葉舟在一起的時候，也很胡來。
“如果懷上了，我們就提前領證，然後辦婚禮，行嗎？”葉舟側頭問她。
雖說兩人婚禮已經在籌備，但他仍不想接受彆人可能會在背後討論她。
艾小玲手頭還有不少工作沒完成，她倒沒葉舟想那麼多，隻是擔心工作怎麼辦。
看到一家藥店，她對他說：“去買幾根驗孕棒吧，你去。 ”
“嗯。”
葉舟沒一會就把幾根驗孕棒買回來。
他想買十根，店裡沒貨了，隻有三根。
葉母沒在家，葉舟帶艾小玲會建材店三樓。
她拿著驗孕棒進入洗手間，他在外麵門口焦急等待，根本站不住，來回踱步著。
葉舟心裡思緒複雜，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表達。
“哢嚓——”
門剛打開。
葉舟第一時間迎上去，目光緊盯著她，一顆心更是加快到極點。
“我好像不會用。”艾小玲看著手上的三根驗孕棒。
三根是三種結果。
葉舟接過來細看，然後去翻看說明書一一對比。
懷了、沒壞、無效。
“沒事，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葉舟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
路上，葉舟好幾次偷瞄艾小玲，有些欲言又止。
艾小玲自然也發現，到了超市樓下，她問：“你是有話跟我說嗎？”
“明天早上——”他說著頓了頓，而後看向她認真道，“明天早上我們先去把證領了，然後再去醫院可以嗎？”
“萬一沒懷呢？”
“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想讓你和我先領證。”葉舟出現罕見的固執，他拉著艾小玲的手，話語征詢，眸光還帶著期望，“可以嗎？”
他之前沒那麼著急。
想著婚禮正在籌辦，而且婚房也差不多裝修好了，她早晚要嫁給他。
葉舟可現在真的急，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
艾小玲還沒說話，葉舟眼底迅速黯淡下來，聲線低沉：“不可以嗎？你不想的話就——”
“可以。”她不想讓孩子爸爸失望。
話音未落，葉舟眼底露出欣喜若狂，激動得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好。
他拉著她的手，黑眸裡帶著千萬種思緒。
艾小玲笑了笑，湊過去在葉舟臉上親上一口：“明天見。”
“記得帶戶口本，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好。”她下了車，笑意盈盈跟他揮手拜拜。
葉舟在樓下車裡久久沒走，自己一個人東想西想，偶爾笑開，像個大傻子。
次日。
天還沒亮，葉舟就在超市樓下等著了。
艾小芬早早就看到他，還走過去道：“小玲還沒起床呢，我去樓上把她叫起來。”
“不用，”葉舟阻止，語氣溫和，“讓她多睡會。”
艾小玲起晚了，都接近中午。
葉舟也不急，帶她去吃了個飯，下午再去民政局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