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的惡毒女配(5)(1 / 2)

周秀芳這回磕得不輕,據陳鳳說,在去醫院的路上鼓包又大了一圈,醫生看到後都怔了怔。

原本隻請兩天病假,之後又請了三天,還說渾身不舒服,要在家觀察觀察。

也不知道周秀芳和周家怎麼說的,蘇琴這天下班回來,就看到周父黑沉著臉,和柳梅還有蘇父站在走廊。

見蘇琴回來,周父臉色又難看不少。

“周叔叔,”蘇琴笑著打了聲招呼,“您吃飯了嗎?”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周父硬邦邦應了句,“還沒,下班回來了?”

“嗯。”蘇琴點頭。

柳梅在一旁開口道:“前幾天誌遠他姑和你一起乾活,不是傷到了嗎?今天又發燒了,真是太受罪了。”

她這麼提的意思,不就是想把事情往蘇琴身上扯?

蘇琴如今越發不討人喜,柳梅占的功勞不小,要是讓蘇琴在家裡地位高,以後蘇父把房子和職位留給蘇琴怎麼辦?

果不其然,柳梅這麼說,周父臉色更不好看。

有了蘇月做對比,蘇琴可就遠遠配不上自己兒子,不僅鬨事,還專門針對他們家人。

以前怎麼沒發現蘇琴這麼不懂事?

“發燒了?”蘇琴一臉擔憂,擰著眉百般不解道,“也不知道周姑姑那天怎麼了,我身後的柱子那麼大,她就直直撞上去了,‘砰’一聲,把我都嚇了一大跳。”

“她自己撞上去了?”周父詫異,儼然是不知內情。

“對啊,她沒跟你說嗎?”蘇琴疑惑,“她可能嫌我搬得慢,一直說我乾活不利索,可能也比較著急,最後自己撞柱子上了。”

周父:“......”

周秀芳和他說的是蘇琴害她撞柱子上,敢情是嫌棄蘇琴搬得慢,結果自己毛毛躁躁不看路,然後撞上去?

這的確可能是周秀芳會乾出來的事。

蘇父:“他姑是自己撞上去了?”

“對啊,爸你不知道?”蘇琴看向柳梅,“柳姨,這事你不知道嗎?你沒告訴我爸?車間裡的人都知道啊。”

倏然被點名,柳梅麵色一僵,下意識反駁:“我還真不知道。”

她說完,麵對蘇父不悅的目光,目光尷尬。

蘇琴最後說的那句話,就是為了堵死她狡辯,同一個車間怎麼可能不知道?剛剛周父來指責蘇琴的時候,柳梅沒解釋,反而默認賠笑,蘇父心底當然有意見。

既然不是蘇琴做的,周父自然不能興師問罪,找了個借口就回去了。

蘇琴脫鞋進門,直徑往自己房間走,隱隱能聽到蘇父質問柳梅的聲音,柳梅則輕聲細語道歉,咬死說自己真不知道,還說自己不是八卦的人。

蘇父說了兩句,也沒打算為蘇琴較真,客廳很快就安靜下來。

蘇琴將挎包掛起來,嘴角流露出一絲譏誚。

都說沒了親媽,就相當於這個孩子在家庭裡破了產,而且有了後媽,親爸就會變後爸,真的一點沒說錯。

蘇父默認要快點把蘇琴嫁出去,給家裡騰地方。

柳梅給蘇琴擺了一道的事情都沒過夜,當晚的飯桌上,蘇父吃著飯對蘇琴道:“你工作這麼久了,還沒給家裡交過一分夥食費,從下個月開始,每個月你往家裡交四十塊錢。”

蘇父沒覺得有絲毫不對,甚至還認為蘇琴不懂事:“彆人一出去工作就把工資都交給父母了,減輕家裡負擔,我現在都沒看到你上交一分錢。”

蘇琴吃著飯,來了一句:“我知道啊,他們上交後,父母都給他們攢著,以後當彩禮嫁妝。”

她就是個臨時工,工資本來就不多,上交四十塊錢後,手頭就沒剩多少錢了。

蘇父振振有詞:“那是男孩子!女孩子嫁出去後就是彆人家的了,生養你這麼大,就白養了?”

“就算是女孩子,人家不都是親生父母?我們家又不是。”蘇琴吃完最後一口飯,慢悠悠地盛湯,“外婆去世前都說了,我媽去世前是留了錢的,這筆錢肯定夠養我。是我媽養的我,可惜我下輩子才能報答她了。”

她說完,喝著湯看向柳梅:“柳姨,你說是吧?”

柳梅感覺蘇琴意有所指,神色閃過一絲慌亂,低著頭假笑當和事佬:“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緊的。”

蘇琴放下調羹認真起來:“這事不能那麼說,要是傳出去得說我不孝順不懂事了。是我媽養的我,不是我不給家裡錢,要是讓我媽知道了,她怕是都要氣得從墓裡蹦出來。”

原著裡,柳梅也逮著這件事到處說,外人就都覺得原主不是個過日子的人,白眼狼。好的人家都不想求娶。

蘇琴可知道,當初蘇父和柳梅在一起,雖然沒辦婚禮,但有彩禮,彩禮都是用李雯留下來的錢,她不就沒交夥食費嗎?應該的。

提及已逝之人,柳梅多少有些心虛發怵:“你放心吧,沒人會說你。”

蘇父剛想說什麼,蘇琴就打斷:“爸,柳姨都沒說讓我給夥食費,你是我親爸,你還沒柳姨對我好,乾什麼呀?”

這事本來就是柳梅吹枕邊風,蘇琴這話是徹底堵住蘇父的嘴。

深夜,蘇琴都學習結束準備睡覺了,還聽到隔壁房間翻來覆去,想來是柳梅一個晚上沒睡著。

是氣得睡不著嗎?

*

蘇琴再次見到周誌遠是兩天後。

她要早起去趟書店,出門就看到周誌遠和蘇父坐在沙發上聊天,蘇父眉開眼笑,看得出來非常高興。

柳梅像是生怕蘇琴不知道似的,笑著又誇了蘇月一頓。

聽那意思,蘇月通過周誌遠往雜誌社投了一篇稿,已經被主編看中,還大誇特誇了一番,順利的話,下個月就能刊登,到時候就會有稿費。

蘇月和周誌遠認識,還是因為她時常通過他往雜誌社投稿,兩人一來二去,就勾搭上了。

在周誌遠眼裡,蘇月就是一個和他有共同語言,不斷學習,自立自強,想能透過稿費賺錢養自己的好女孩。

蘇月去年也投稿刊登過一篇小文章,不過沒引起什麼聲響。

按照原著發展,蘇月畢業後,進入了雜誌社工作,兩人在同一個單位,一起上下班,在一個圈子裡,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蘇琴剛從房門出來,周誌遠的手不自覺抓緊膝蓋,在柳梅提及蘇月的事情時,他要麼不接話,要麼岔開話題,神色十分不自然。

“爸,我出去一趟。”蘇琴壓根沒在意,話音未落就換鞋出門了。

雖然從廢品站拿回來的教材很齊全,但數學一直都是蘇月的弱項,必須采用題海戰術,買卷子和教材又太花錢,所以有空她就會去書店。

蘇琴走出宿舍樓沒多遠,周誌遠就趕上來了。

餘光瞥見他的身影,蘇琴非但沒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

“小琴。”周誌遠跑到她前麵。

蘇琴步伐沒停,沒多看他一眼:“有事?”

她的語氣太過疏離,周誌遠心裡不好受,擋住她的去路,抿了抿唇道:“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他和蘇琴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形影不離,他一直把她當妹妹,愛護有加。雖說蘇琴鬨的時候,他也為此煩惱,但突然變成陌生人,讓他幾度失眠。

“你是不是有病?”蘇琴神色帶著厭惡,語氣譏誚,“怎麼?你還想腳踏兩隻船?蘇月知道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周誌遠慌忙解釋。

蘇琴冷著臉:“那是什麼意思?我不是說了嗎?我看到你們就犯惡心,遠離我的視線,消失在我麵前,聽不懂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