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乾啥呀？一早上就發瘋！”小五朝張向南瞥了一眼，轉過頭繼續睡。
張向南趕緊壓下激動的情緒，重新回到座位上，他閉上雙眼看似在養神，其實內心依舊處在驚濤駭浪中，久久不能平靜，嬌嬌對他太好了，以後自己必須得對媳婦兒好！要把她寵上天才行！
哐當哐當，火車駛過高山、駛過平原，一路顛簸，載著乘客到達各自的目的地。
“走，我們先去招待所休息，然後分頭進研究所。”張向南帶著三人往火車站附近的招待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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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正在供銷社上班的林嬌遇到了點小麻煩。
“小同誌，這個手絹的花色我不喜歡，你再給我拿幾塊挑挑。”一位灰白頭發的老太太，正帶著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來櫃台買手絹，這挑挑揀揀了好一會兒，愣是一塊都沒看中，人倒是沒少使喚。
一旁的許紅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故意拔高了嗓門，氣呼呼的說道：“我說老太太，你到底是想買什麼樣的手絹？我們都幫你挑了十幾塊了，你要不想好了再說！”
“咋啦！你們供銷社不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嘛！我是人民，你們為我服務怎麼啦！”老太太說話還挺有水平，一看就不簡單，估計也是個在村裡橫慣了的。
林嬌被氣樂了，合著這人是來故意找茬的呀，那自己就陪她玩玩唄。
“老太太，你說的沒錯，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但我們不是為你一個人民服務，我們是為了千千萬萬的大眾服務，請你理解一下我們的工作。”漂亮話誰不會說呀，林嬌心裡得意，一旁許紅梅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像是在說，還是你厲害！
老太太眼珠子一轉，一看就要使壞，她突然往地上一坐，拉過自己的孫子，伸手往孩子身上用力一擰，疼得他哇哇直哭，自己也跟著嚎起來。
“售貨員打人啦！她要打死我們祖孫倆啦！大家夥評評理，我就讓她多拿些手絹出來挑挑花色，她救打人啦！連孩子也不放過！”
老太太的聲音一句比一句響，圍觀群眾也越來越多，有些不了解情況的後來者，已經開始對林嬌和許紅梅指指點點。
“你們倆小姑娘，還不快給老太太道歉，這都什麼態度！”
“打人就要道歉！連孩子都不放過！真是心腸惡毒！”
“找他們單位領導，把供銷社領導叫過來。”
看見大家夥都站在自己這一邊，老太太的眼底迸發著得意的光芒，“哎喲，我們祖孫倆怎麼辦呀！我全身都疼，哎喲！”
許紅梅被這顛倒黑白的言論氣得手都抖了起來，她挽起袖子想上前理論，被林嬌一把攔住：“彆急，對付這種跳梁小醜何須你出馬，看我的。”
心裡默念淨口真言咒，眼神往對方身上一瞥，咒語就成了。
老太太一個激靈，猛得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她沒打人，我收了彆人的錢，是故意來找這姑娘茬的，孫子也是我自己掐的。”
這話一出剛才還幫著老太太的幾個人都傻了眼，尷尬和氣憤一股腦的上了頭。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這是故意搞破壞！”
“抓起來，把這人抓起來送去公安局。”
“太可惡了，快說是誰給你們錢，指使你們來鬨的？”
老太太此刻已經被眾人的怒火嚇壞了，她趕緊開口說了個人名：“顧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