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吳姨娘送禮(1 / 2)

兄弟們能這樣齊心, 謝來心裡特彆開心。

來到這樣一個陌生的時代,要是親人都是互相內鬥,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 他覺得自己生活的會很不快樂。

他心情極好,上課都是神采飛揚。

連徐宗元都能從他回答問題的語氣,聽出他的喜悅。

於是課間休息,徐夫子問道, “今日見你喜形於色, 有何喜事?”

作為一名優秀的老師,怎麼能不知道自己學生身邊發生的事情呢。萬一他染上陋習,所以才如此開心呢。

謝來就把自己兄弟們之間團結的事兒和徐夫子分享了。

徐宗元中肯的評價了一句, “好一個兄友弟恭。”

謝來聽見他讚揚,便順杆爬的提出了一個請求, “我覺得夫子您教的特彆好。那些夫子們都沒法和您比。所以,我能不能把做的批注記錄, 也給其他哥哥們看?”

徐宗元正享受的聽著謝來拍馬屁,手還摸著胡子。

聽到後麵那句話,差點扯到胡子了。

他問道, “你不怕你的兄長們比你優秀,屆時你分的家產少了?”他可知道,謝來家那位奇怪的家主定下的奇怪的規矩,老四竟然可以和老大爭財產, 而且大家都覺得正常。難以理解。

“不怕。”謝來毫不猶豫道, “無需與旁人攀比。如果我實在比不過他們, 隻能說明我還不夠優秀。我不能為了戰勝他們,就硬拽著他們不讓往前麵走。我們謝家就是一輛馬車,我們兄弟就是拖著馬車前行的馬兒, 若是把他們往後拉,謝家也就被拖住了。”

其實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反正兄弟感情這麼好,大家一起努力唄。萬一咱失手了,這不還有人頂著嗎?

聽著小徒弟清脆的嗓音,說出這些淺顯似乎又有很多人都看不懂的道理,徐宗元想到了自己書院裡的那些學生們。

不少出自高門大戶的子弟,也陷入家族鬥爭風波。

更甚者,連皇室那些皇子們,也都打破了腦袋。

徐宗元想,不是那些人不懂這個道理,隻不過誰也放棄不了自己的私心。

也就謝來了,這個孩子總是能展現與旁人不同的地方。總讓人覺得這不是凡人界養的孩子,當是一個小仙童。

徐宗元順手揉了揉‘仙童’的腦袋。“你若是為官,一定是好官。”

謝來靦腆道,“夫子你又知道了?”他現在隻想光耀門楣。當官實在沒經驗。當過最大的官就是課代表。

徐宗元傲然道,“那當然,我見過不少官,大大小小,好的不好的我分的清楚。”這些人見了他,誰都要給幾分薄麵的。隻是他看不上這些人罷了。

徐宗元覺得自己之所以不願意入朝為官,就是因為看透了官場。

不過也正是因此,他也有自己的缺憾,未來沒法給自己的弟子入朝為官的指點。書院裡那些學生們都有各自家族長輩指引,謝來似乎沒有這方麵的資源。

渾濁的官場,可不適合這樣一個清白的孩子。

但是徐宗元又想到了自己的猜測,也許未來……能見麵。畢竟雖然這裡無法和謝來交流任何關於所在世界的信息,但是從謝來所學的知識,所有曆史知識都一樣可以得出,他所在的世界,和自己所在的世界很多東西都是一樣的。

未嘗不是一個世界。隻是他想不通,謝來很多思想,包括他身邊之人的想法,似乎與他所熟悉的世界不同。二來,如果隻是這個世界的普通人,為何這個神奇地方願意用那神奇的天書,隻為謝來換來一個秀才功名。

實在讓人不解。

謝來追問,“那您答應嗎?”

徐宗元收回飛走的思想,看向謝來,道,“你學去的東西,都是你自己的。難道我還能不讓你教學生不成?為師倒是也沒那般古板。誰不想桃李天下呢?”

謝來聽到先生答應,高興不已,站起來作揖,“謝謝老師!學生一定將您傳授的知識傳遞出去,讓更多人沐浴在您偉大的光輝之下。”

徐宗元嘴角抽搐,“為師收回剛才的話,你若是為官,必定是溜須拍馬之輩!”

謝來:“……”徐夫子的臉,六月的天。明明很喜歡,還要裝作很討厭。彆扭。

謝來下學之後,就把自己平日裡複習用的課業整理了一番。

第二天還拿去課堂上整理好了。

等中午下學之後,他就找來祿來壽,問他們要不要抄自己的學習筆記。

來壽道,“夫子們教授的不是一樣的嗎?”

來祿道,“當然不一樣,每一位夫子學識都不可能一樣,想法自然也不一樣。”

謝來問道,“那你們需要嗎?”

謝來壽表示拒絕,“朱夫子布置的課業我都學不完,最近他都瘦了,我還是先把他教的課業完成了。”

謝來祿道,“老四,你真要分享給我啊。咱過陣子就月考了。 ”

謝來道,“就是因為月考,所以才給你們看,希望大家都考出一個好成績來。咱不是說好了嗎,兄弟齊心,都越來越優秀,才能更鋒利。”

謝來壽慚愧的抓額頭。他好像拖後腿了。

謝來祿心中動容極了。“老四,雖然如今與你比起來,我學識也沒有優勢,但是我還是想說,你若是有什麼不懂得,也來問我。我必定知無不言。”

謝來道,“二哥你妄自菲薄了,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謝來祿笑了起來,“老四你可真是長進了。”

謝來壽睜著眼睛看天,覺得自己越發格格不入了。

看來為了融入兄弟們之間,他也要用心學了。

謝來祿鄭重的捧著謝來借的筆記,回到屋裡飯也沒吃上,就拿出來抄錄。

擔心自己還的晚了,會耽誤謝來學習。

吳姨娘來喊他吃飯,他都入神了。

“怎麼中午還有課業?”吳姨娘過來問道。

來祿放下筆,吹乾了墨跡,“這不是夫子布置的課業,這是老四借給我的筆記。姨娘你看,老四的字雖然比我學的晚,但是很工整,假以時日,肯定能寫出筆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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