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來聽到這話,想起自己已經中舉,就自信道,“二哥,其實不用看我都知道了,我必定是中了的。”
來祿:“……你之前也還知道有個萬一……呸呸呸,必定是中了的。”
“肯定中了。”謝來篤定道,然後故意和來祿道,“咱兩打賭如何,我若是中了,罰你日後見到某個來冒充咱爹的人,一定要離得遠遠的。”
來祿道,“你便是不說,我也是會的。”
“不,我就要說,我就賭這個。日後你若是做不到,就是背信棄義。”用聖人言打敗聖人言。
聽到這話,來祿沒生氣,反而心裡動容。
他知道,來兒是要替他承擔不孝的罪名。
來祿笑著揉揉謝來的頭發,“傻老四!”
謝來躲著,“哎,彆扯遠了,你隻說你應不應。”
“不應,我知道,你必定是會中的。既然早就知道會輸,何必要賭。你這傻弟弟,可彆想騙你二哥我。我可不是來壽。”
“三哥也騙不了,他人機靈著呢。他以前是讓著咱。”
來祿笑了起來,然後看著天,“老四,我想來壽了。”
“我也想了。”
謝來也看著天,想要知道三哥現在咋樣了。
可再想也沒辦法。
哪怕到了邊城,也不一定能找到人。畢竟據說邊境數十萬大軍呢,誰能知道一個普通的小兵在哪裡?
謝來和來祿也不是沒給邊城寫過信,但是石沉大海。
連謝夫人都隻單線的接收到一次武師傅的來信,後來就沒了訊息了。
謝夫人通過打聽才知道,邊城那邊形勢緊張。往外界的通信已經停了,隻能往都城送信。其餘地方一概不讓。
兩人惆悵地歎了口氣。來祿也不再說來壽了,“我去和母親交代要走的事情,再回去收拾東西。今日就不來找你了。”
謝來點頭。
待來祿走了,謝來才想起來吃早點。其他人早已去忙了,吳媽媽見他說完話,趕緊把早點送來了。吃完之後,謝來才關上房門,進課堂裡麵。
他還惦記著幫雲夫子解說呢。隻怕現在雲夫子現在看著天書一頭霧水。
進課堂的時候,謝來發現果然又多了一間課堂。
不過那課堂現在沒人。估計他那位比九九六還忙的新人老師正在上班呢。也不知道這位老師做什麼的,竟然這麼忙。
要是換做謝來,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這個強度的工作。
想著數十年如一日的這種工作強度,謝來打了個哆嗦。
他轉身就準備去雲夫子課堂。
結果發現,雲夫子課堂的門上多了一把鑰匙。
而旁邊,徐夫子的課堂門上,也多了一把鑰匙。
之前這個是沒有的。謝來每次都是想進就進。他試著去拔出鑰匙,腦中突然得到了一條訊息。
這鑰匙是給夫子的。
隻要他願意將這鑰匙分彆給兩位夫子。那麼,他們可以打開自己課堂的門,去與對方串門。當然,前提是對方願意互相交流,否則他們互相是看不到對方的課堂所在的。
謝來:“……”
兩位夫子竟然可以麵對麵見麵了!
這一訊息讓謝來大腦短暫地嗡嗡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這是好事啊。以後大家沒事還可以聚個會什麼的,這可太方便了。
至於另外一條警告信息裡提到,兩位夫子見麵之後,可能會引發的一切後果,與大講堂無關。請學生謝來謹慎決定。
對此謝來是不擔心的。
他的兩位老師都是正兒八經的好人。且都是斯文人。能有什麼後果?
又不是那種具有大神通,一旦跨界可能毀天滅地的人。
謝來絲毫沒考慮瞞著兩位夫子。
既然有了這個功能自然用起來。他握著鑰匙,進了雲夫子的課堂裡麵。
雲太傅一直在等著謝來。
看到謝來進課堂了,他可算鬆了口氣,第一句話不是問天書,而是問是不是有了新夫子。
謝來點頭,“昨日夜裡,我剛入睡,就來了新夫子了。”
“為人如何?”他知道,不能打聽對方的具體情況,所以也不問其他。
謝來:“……感覺很好相處的樣子。”
“觀其言行,可是正人君子?”
謝來道,“應當是的。”之所以加個應當,是因為謝來發現對方似乎和徐、雲二位老師不是一類人。
至少兩人不會罵聖賢書是迂腐教條。
雲太傅敏捷的發現了他的猶豫,“為何說應當?”
謝來道,“這不是不熟悉嗎?咱也不能肯定了,不過我覺得他和徒兒應該是一類人。都是好人。”
雲太傅:“……”看來新來的這位有點手段,這才多久,就讓來兒在他麵前掩飾。加以維護。
幸好他和來兒相處幾年,十分熟悉,知道他說話真真假假。
罷了,來兒不說,他也暫時不問。日後機會多。
“算了,不說其他了,來兒,為師也得了一套天書了。”他說著,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套天書來。
謝來隻看那書皮就知道那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