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來和杏花桃花也隻看了來祿,便歸了家中。
因為畢竟是要參加宴席,不好在外麵玩的太累,用了精力,到時候在宴席中精神不好。
兩位姐姐也不是貪玩之人,囑咐他好生準備,等正事辦完再玩。
謝來也就早睡早起,養足精神。
這次宴席時間是中午,謝來早早的就起來準備了。桃花給他梳的頭發,收拾的衣裳,無一不精致,無一不講究。
收拾妥當,這才出門。杏花和桃花也去看熱鬨。雖然不能去裡麵看。但是好歹也能夠在馬車中好好看看這盛況。
他們馬車到的時候,好些人都已經到了,多數人都是坐得起馬車的。
畢竟能念到這個程度,哪怕以前坐不起的,如今因為舉人身份,也是坐得起了。
且舉人身份到底是不一樣了,所受到的重視也更高。
之前院試來參加宴席的也才前麵的人,如今中舉的四十人都來了。
謝來這個解元自然又是最亮眼的,才從馬車裡下來,就受到了眾人的關注。
畢竟此屆解元的傳言早就在讀書人中傳遍了。
知道解元年齡才十多歲,且模樣好。就是出身差。外貌和年齡一對上,就知道這就是此屆的解元。
之前都說解元的出身如何不好。可如今看了真人才發現,這樣才是正常的。否則一個人文才出眾,還俊美如謫仙,再給他一個好的出身,豈不是顯得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謝來下車來,轉身囑咐兩位姐姐早點回客棧去,不要到處跑。等他散席了,就會早點回去的。
杏花道,“你隻管自己去,不用管我們。不要被人欺負了。”
“誰敢欺負我?”謝來笑道,能考中舉人的,都是有些臉麵的人。不要臉的還是少。
杏花和桃花捂著嘴笑。
謝來這才進了園子。
知府大人這次設宴的地方實在曲水園,是府城專門接待一些文人雅士的地方。平日裡是不開放的。
上次謝來他們這些秀才都沒能來這地方。
如今倒是第一次來。
裡麵布置的也十分不一樣。連乾活的侍女都多了。
謝來進來,諸多舉人們對他拱手。“謝解元。”
雖然都是舉人,但是解元和他們還是不同的。這樣的人日後出頭的幾率大。
大家都樂得結個善緣。
齊誌遠一直低著頭,沒看謝來。
上次他在謝來麵前放了狠話,這次被謝來狠狠的打了臉。早已沒有之前那樣的囂張氣焰了。
如果沒之前那事兒,謝來還不打算和這種人計較。
齊誌遠在他眼裡啥也不是。
可想到馬老師的教導,謝來就樂得上去踩他一腳,讓齊家人放心。也讓自己舒心。
謝來走了過去,“齊兄,彆來無恙啊。”
齊誌遠這才抬頭,隻是一直繃著臉,“謝舉人,有何指教。”
“沒什麼指教,隻是覺得今天這地麵,格外的柔軟,踩著很舒服。”謝來用腳踩了踩地麵,笑眯眯的看著齊誌遠。“下次,我還要再多踩幾腳。就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見到齊兄了。”
齊誌遠的臉憋成了豬肝色,氣的都要命了。
有些不知道的舉人們莫名其妙,也跟著踩了踩地麵。
倒是有所耳聞的,如今都憋著笑。
當初齊誌遠想要腳踩案首,如今又被案首給踩了,這打臉打的也十分痛快了。
且解元也未曾明著打臉,倒是也保留了雙方的顏麵,沒鬨的太難看。相比齊誌遠上次鬨的那麼一出,高下立見。
果然,這才學出眾不是沒有原因的。
府城出身的舉人並不十分看得起齊誌遠。
隻因為他家裡豪富,給書院捐了銀子,所以進了書院之後被重點照顧。自然較平常人有優勢。
還喜歡靠著家裡造勢,每逢考試,就讓下人們到處講吹噓,給他造勢,也給其他本來優異的學子造成心理壓力。如今看他吃癟,心中十分痛快。對謝來友好的笑了笑。
謝來也笑著對大家拱手。
一時間,氣氛倒是很融洽。謝來也趁機認識了幾位舉人朋友。
這些人大部分是府城人。
因著謝來的才學和為人處世,這些人很是願意與他結交。
正互相寒暄之間,幾位大人都來了。
最為矚目的自然還是學士大人。
據說盧學士不止出身名門,且還師從當世大儒。乃是青雲書院嫡傳。在朝中文人中也有一定的威望。
很多人都想拜在他的門下。這樣進了朝堂,也有一番底氣。
看著這些人躍躍欲試的模樣,齊誌遠心中冷笑,都在做白日夢呢,學士大人早就有看中的人了。
他看了眼謝來,見對方一臉平靜,甚至還回頭對自己笑了一下,氣的差點把桌子角都給掰下來了。
盧學士和李翰林一眼就看到了謝來。
果真是芝蘭玉樹一般的人。
眾多人中,一眼看著就覺得顯眼。這些舉人們也算是人中出挑的人才,但是謝來和他們站在一起,依然如同鶴立雞群。
“眾位皆是青年俊才,日後也是為朝廷效力的國之棟梁。本官今日與你們一起,先敬陛下。”
知府大人站起來,主持這場宴席。
眾人站了起來,舉杯,對著都城的方向一拜。
然後見知府大人坐下,眾人才坐下。
知府大人和盧學士道,“盧大人,我們白山府的的青年才子們,如何?”
“皆是俊才。能從眾多舉子們中脫穎而出,自然文才不一般。”
知府大人笑道,“既如此,還請學士大人勉勵一番,也讓這些舉人們在會試之中能取得佳績。”
盧學士笑道,“既是才俊,本官來勸學,倒不如讓眾位學子們自來表其向學之心,本官也想看看眾位學子們的詩才。若是做得好,本官必有嘉獎。”
聽到盧學士的話,眾人都摩拳擦掌。
謝來想著自己得陪跑,因為他不精通此道。作詩對謝來來說,就和做公式題一樣,往裡麵套。
但是這種時候也不能說不參加,重在參與嘛。
曲水園早就準備筆墨。
有想法的學子就去寫一首出來。
謝來本以為大家好歹要想想,結果筆墨才好,都往上麵去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