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此時已經努力按耐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拿出了紙筆準備好上課。
雖然不知道這老先生的來曆,但是既然是如此神奇的地方的夫子,自然是十分不凡的。
這世間對讀書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智力,而是名師。
若是沒有老師的指導,再聰慧的人都會變成平庸的凡夫俗子。
所有人都很珍惜這樣的機會。
看著眾人已經進入學習狀態了,謝來也沒打擾,站在一邊聽了一會兒,覺得和自己的老師講的差不多,也就沒聽下去了。而是回了辦公室裡麵。
他仔細的思考了這個情況。突然能明白為何學堂這樣安排了。
一直以來,謝來都以為想要在這個時代搞事,是自己的想法。
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子學堂的一係列安排和規定,似乎也是在指引自己,要往那個方向走。
所以三位老師不能來這個學堂。如今這個學堂又沒有真人老師來。就是為了防止這些年輕人會受到夫子的影響。所以安排的是隻教學問的人。
不用擔心夫子夾帶私貨。
更不用怕這些學生們日後進入朝堂會加入老師的派係中。
如今學堂的這群學生就和一張白紙一樣。他們現在依靠學堂,日後自然和學堂更緊密相連。
“義務教育大學堂……義務教育……”
謝來喃喃道,“其實一開始,就有所指引啊。”
下學後,學生們都興奮異常。
老師好不好,光聽一節課就能知道了。
在這之前,他們可沒有見過能將經書講的這樣通透的老師。連來祿也覺得這老師比青雲書院的老師好。
他和謝來商量,不想在書院裡上課了。
“每天晚間要學習,我白日裡必定還要忙彆的。留在青雲書院也不合適。”
主要是來祿也知道了青雲書院發生的事情了。他現在對青雲書院沒有了往常的向往。
出了一敗類,那些人竟然不反思。還要害來兒。
若不是來兒背靠皇帝,還有青雲書院的徐大儒是個正直無私的人,隻怕來兒都要凶多吉少。
謝來也支持來祿的做法,“隻是日後,你進了朝堂,少不得要被青雲書院的人看不慣。”
中途離開書院,最是得罪人了。
來祿笑道,“看不慣就看不慣,我以後難道還不和你來往?我和你是兄弟,注定了要得罪他們。”
謝來道,“那我支持二哥。在青雲書院,就會打上書院的烙印。對你日後發展有利有弊,如今因為我的關係,隻怕弊大於利。離開也好。”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
來祿感慨道,“來兒如今都已經是一府父母官了,我也要努力追趕了。”
又問道,“對了,杏花何時回來?葉姨娘每日裡惦記著呢。”
謝來笑道,“杏花姐暫時不準備回去了。要在這邊辦商鋪。此事我會寫信稟明家裡。到時候也要靠二哥你傳信了。”
來祿道,“這個倒是方便。”
學堂安排好,謝來心裡卻還惦記著東州的發展。
如今靠著學堂的學員,以及本地同誌會,謝來對東州的形式倒是很了解。
東州並不如現在表麵上的平靜。問題還是很多。
之前隻是欽差,自然顧不上,也不用去顧忌。那些人以為謝來過不了多久就會走,自然也願意忍著。但是如今謝來留下。也表露出了不願意同流合汙的想法,所以暗地裡也開始暗流洶湧起來。
就謝來所知,好幾家大戶已經想要暗地裡搞亂子。他們做的無非就是擾亂當地市場的做法。
而一些官吏也不想屈服於謝來,準備搞架空的那一套。讓謝來政令不出知府衙門。
如此一來,謝來在這裡就乾不了活。
謝來也不著急解決民生問題。如今還在賑災,也不適合搞大動作去搞民生。
反而有一樣要先把握在手裡,那就是當地的武力。
所謂槍杆子裡出政權,當初那群護衛已經回朝了。謝來如果自己手裡沒有足夠的武力值,可再不能指揮人去抄家了。
一個調動不了人的知府,誰有把他放在眼裡?
他和自己三個‘師爺’商量著,要訓練新的府兵。每個州府雖然不能私自設立軍隊,但是府兵是有的,用於各地的剿匪,以及維護當地的政治穩定。一旦前線有戰事,還能隨時的就去前線打仗。
劉連青道,“用什麼名目?如今府兵名額已經滿了,”
謝來問道,“果真已經滿了?吃空餉的不少吧。”
謝來笑著將一本名冊扔了出來,“在職的滿員,但是實際上,隻有三百人。還有七百人在哪裡去了?難不成他們還有什麼秘密軍營?”
陳同知走的時候,完完全全的給謝來交了底了。把東州府的這些問題都交代清楚了,連自己搜集多年的證據都交給謝來了。
“打量著本官不懂這些呢,連遮掩都不做了。昨日我去看了一下兵營,裡麵空蕩蕩的。府兵吃住都很差。估摸著還不如牢裡的犯人。難怪當初咱們帶的兩百護衛就能橫掃這東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