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離開之前,寧芃芃向李縣令提了一個要求,見一見那姓王的。
李巍山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昏暗的牢房裡,原本貪婪的一群人,此刻內心惶惶不安。
見到有人從牢房外走進來,頓時,許多人衝到柵欄處,拚命伸手想抓住來人,聲嘶力竭的喊道。
“冤枉,小人冤枉啊!
小人什麼也沒做,求大老爺開恩。”
見到這群人不老實,帶著寧芃芃進來的牢頭,立馬抽出腰間彆著的馬鞭,對著伸出來的手臂,就是一頓抽。
直接把人抽的鬼哭狼嚎的縮了回去,滿臉畏懼的瞪著寧芃芃他們,不敢再高聲大喊。
寧芃芃朝這帶路的牢頭看了一眼,有些驚訝。
她記得,之前衙門裡的牢頭姓林,他那孫女林靈,還跟寧老四扯不拎清過。
沒想到,居然換人了?
“老夫人,這邊請。”
那牢頭仿佛察覺到寧芃芃在看他,立馬擠出滿臉的笑容,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寧芃芃對著他笑了笑,沒有追問那林牢頭的事。
畢竟,不管林牢頭有什麼事,跟她也沒什麼關係。
“多謝。”
隨著進到牢房的深處,就見那姓王的捕頭,被單獨的關在一處。
跟其他人不同,他的雙手被綁在木架子上,如同十字架上的耶穌一般,而他的身上全是鞭傷。
看樣子,在她來之前,應該是被審訊過了。
牢頭麻溜的把牢房的門打開,讓寧芃芃和寧永夜走了進去後,便退了出去。
既然縣令大人讓這位老夫人過來,那定是有什麼事要詢問。
與人方便便是與己方便,這也是他為什麼年紀輕輕便頂替了林牢頭當這個牢頭的最大原因。
寧芃芃看著耷拉著腦袋的王捕頭,沒著急上前去拿掉塞在他嘴裡的布,而是繞著他轉了一圈。
王捕頭身為捕頭,本就有點真本事在身上。
在牢頭帶著寧芃芃和寧永夜進來時,他便醒過來了。
隻是,他之前該說的話都已經跟李縣令說了,現在這老太婆過來,想問什麼?
卻沒到,這老太婆居然這般沉得住氣,就這樣打量著自己,讓王捕頭的後背,忍不住起了一陣冷汗。
這樣的感覺實在太讓人難受,王捕頭猛地抬起頭,滿臉凶狠的瞪著寧芃芃,有心想罵一句老太婆,你看什麼?
可是,他嘴裡塞著的布,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嗚咽了幾下。
而他這般凶狠瞪眼做出來的動作和表情,顯得有些滑稽。
王捕頭頓時渾身一僵,又羞又惱。
寧芃芃見狀,嗤笑了一聲。
這才上前,把王捕頭嘴裡的布給抽了出來。
“說吧,為什麼要害柳家?
不對,應該是為什麼想通過柳樹害寧家?”
原本還一臉凶狠的王捕頭,聽到寧芃芃的這句問話,頓時臉色大變。
這件事,這老太婆是如何知道的?
“其實,我一直就覺得很奇怪。
你身後的人,為何要害寧家?
就算寧家與李縣令相熟,可也沒到至交好友的地步。
若隻是針對他的話,為何又這般千方百計的想害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