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珍如今跟夫家過成這樣,著實讓寧芃芃有些意外。
雖然她能察覺出劉珍和她所嫁的那個夫婿都有些小心思,但是,朱翠花和劉虎都滿意這個女婿。
寧芃芃自然不會棒打鴛鴦,插手阻攔。
畢竟,她連自家孫女孫子的婚事,都不太想插手管。
但是,像這般隻差人腦子打出狗腦子的結果,是她沒想到的。
特彆那許季中,還是個讀書人。
寧芃芃倒不想去管劉家的事,可是,一想到譚嬸和遠在塞北的劉虎,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正想著,要不要去劉家,問問她們的打算。
就見朱翠花拉著半邊臉被打腫的劉珍,哭哭啼啼的進了寧府,來找寧芃芃主持公道。
看著劉珍那腫起來的臉,還有哭紅的眼睛,寧芃芃一言難儘。
朱翠花在一旁,嘮嘮叨叨的罵著許家母子,說儘了許家的壞話。
寧芃芃聽了,忍不住眉頭緊皺。
她沒去瞧朱翠花,而是盯著劉珍,然後問道。
“珍兒,你心裡是如何想的?”
朱翠花聽到縣主這般問,哭訴謾罵的聲音一頓,立馬插嘴說道。
“縣主,您可是看著珍兒長大的。
如今那許家如此怠慢咱們珍兒,還把她打成這樣。
那就是對縣主您的不尊重,您老人家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一下許家母子,為珍兒出頭啊!”
說到這,朱翠花的聲音拉長了,又開始哭了起來。
聽到母親的話,劉珍通紅的眼睛也蓄滿了淚水,一顆一顆如同水籠頭一樣的落了下來。
寧芃芃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煩躁的開口。
“翠花,你讓珍兒自己說。”
聽到縣主突然沉下來的話,朱翠花的哭聲頓時一停,有些不安的捏了捏手中抹淚的帕子。
小心翼翼的抬頭,朝縣主瞅了一眼。
見縣主的臉色雖然不好看,不過,倒沒有發火的跡象,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心裡想著,看縣主這模樣,應該是在生許家的氣才是。
劉珍抹眼淚的手,也是一頓。
過了許久,才帶著哭腔,慢吞吞的回道。
“縣主,珍兒如今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那婆婆,沒事就在相公麵前挑撥離間。
今日又作妖,引的相公打了我一耳光。
許家往後,若是有她在,定會引的家宅不寧。
我……我怕再跟她待在一起,遲早會被相公打死。”
說到這,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讓許季中把他母親趕出家去?”
寧芃芃的臉色和語氣,都很是不好。???.wenXUEmi.cc
劉珍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話卻不能這麼說。
“縣主,珍兒絕沒有趕婆母出去的念頭。
就是想著,若是可以的話,能不能請您去跟我家相公說一說,跟他娘分開過,我們夫妻倆,搬到我娘家住。
這樣一來,相公也能安心備考。
也不用擔心婆母沒事,就在相公麵前挑嘴,惹的家宅不安。”
聽到這話,寧芃芃的嘴角抽了抽。
這麼做,跟趕許母出去,又有什麼分彆?
許母就許季中這麼一個兒子,若是兒子去兒媳婦家裡住,那不成了上門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