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神醫11(1 / 2)

看見林淡的心意被人如此踐踏, 薛伯庸不知怎的,竟是怒火高熾,立刻下令:“把那個丫鬟帶過來,我要好生問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林淡用木棍戳了戳油紙包裡的草藥, 歎息道:“算了大哥, 我剛開始學醫, 她信不過我的醫術也難免。大哥,我看書去了, 你在院子裡曬會兒太陽, 有事就叫我。”被人嫌棄的感覺的確很不好,但她並沒有生氣。她的感情本來就稀少淡漠, 隻在乎該在乎的人就已經用儘了全力, 又哪裡有心思去管旁人。

“好, 你去吧。”薛伯庸擺擺手, 等林淡走了才對侍衛說道:“把那兩個丫頭趕走, 日後嘯風閣不得有外人隨意出入。”

侍衛領命而去,與此同時, 芳菲正得意洋洋地對碧玉炫耀:“那個賤丫頭剛學了幾天醫術,竟敢給我開藥,我表麵答應她, 後腳就把藥埋了,她還天天問我病好沒有, 你是沒看見她那副蠢樣,簡直被我耍得團團轉, 嘻……”

她話音剛落就被幾名侍衛反剪雙手,押出了嘯風閣,連碧玉也沒能逃過。二人連路哭喊求饒,一直被押到正院都沒弄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何事。

老太君聽見喧嘩聲連忙派人去看,發現是嘯風閣的侍衛,立刻便緊張起來,唯恐大孫子那裡又出了什麼變故,得知隻是兩個丫鬟犯了他的忌諱,被攆出來了,這才大鬆口氣。她也懶得聽兩個丫鬟喊冤,既是得罪了大孫子,自然是留不得的,立刻就找來人牙子把二人發賣出去。

可憐芳菲和碧玉,自始至終都沒弄明白自己是怎麼淪落到這一步的。

嘯風閣內又恢複了往昔的平靜,薛伯庸坐在一片暖陽下,表情卻十分冰冷。兀自沉思片刻,他徐徐說道:“李忠,院子裡可有人染了恙,需要醫治?若是有的話,你把他們叫過來,我有事吩咐。”

“好嘞大公子。”李忠拔腿便走,卻又被薛伯庸叫住:“等等,你先把我背回房間去。”

李忠也不多問,主子讓乾什麼,他就乾什麼。

過了大約兩刻鐘,他氣喘籲籲地跑回來,搖頭道:“大公子,咱們院子裡沒人染病,大夥兒都壯得像牛一樣。”嘯風閣裡的侍衛都是薛伯庸的親兵,跟隨他從腥風血雨裡闖過來,身體素質自然比尋常人強健得多。

薛伯庸頷首道:“既如此,那就算了。我想小憩一會兒,你出去吧。”他一邊說一邊在靠窗的軟榻上躺下。

李忠連忙走過去替他關窗,又取來一條厚厚的棉被蓋在他身上。此時已是初冬時節,外麵即便出了太陽,室內依然冷得很,不烤火的話隻一會兒功夫就能把人凍成冰棍。

薛伯庸閉上眼睛擺手:“行了,你出去吧。”

李忠悄悄退出去,完全不敢多待。大公子上慣了戰場,警惕性很高,稍有動靜立刻就會醒過來,仿佛連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睛。他若是睡在內室,李忠尚且能在外間打個地鋪,可他如今就睡在門口,李忠便隻能守在外麵。

過了一會兒,太陽被雲層遮住,又開始刮起北風,驟然降低的溫度凍得李忠直打哆嗦。眼瞅著大公子睡得很沉,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他便躡手躡腳地跑到耳房烤火喝茶去了。反正林淡的書房就在大公子隔壁,大公子若是起來了,她立刻就能聽見,也會馬上跑去照顧。

有林淡在,李忠完全沒有用武之地,然而他卻不知,當他走後,薛伯庸便把窗戶打開了,還扯落了身上的被子。

當李忠提著一壺熱水回來時,就見大公子正坐在寒風裡翻看一卷兵書,雙耳和雙手已經凍得通紅。他連忙放下水壺跑去關窗,卻被大公子攔住,“彆關,我胸口有些悶,得透透氣。”

“您雙手都凍成冰了,還透什麼氣?”

“我在邊關的時候,天氣比這還冷,不也無事?”薛伯庸依舊鉗住他的手腕,不準關窗。

李忠掙脫不掉,偷偷摸摸地往隔壁看了一眼,壓低音量說道:“大公子,若是林姑娘等會兒過來,發現您坐在大敞的窗戶底下看書,凍傷了雙手,她肯定會罵您的。您若是不想被她整治,還是趕緊把窗戶關了吧,我去給您拿一個手爐過來,您快些暖一暖,免得被她看出異樣。”

薛伯庸一聽見“林姑娘”三個字便下意識地鬆開了手,任由李忠關窗,然後心中一哂,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我可不是怕了那小丫頭,我隻是懶得聽她碎碎念而已。這樣想著,他不禁揉了揉眉心,無奈的表情中透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寵溺。@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關了窗,又生了兩個火爐,房裡的溫度逐漸回暖,令人倍感舒適。薛伯庸卻有些神思不屬,不時抬起手觸碰自己的額頭。

李忠擔憂道:“大公子您怎麼了,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你來摸摸看,我是不是有些發熱?”薛伯庸擰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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