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控製住了嗎?父子倆一塊兒病倒,陳氏的股價肯定會大跌?”
“不知道控製住沒有,咱們還是做好應對暴風雨的準備。”
兩人一邊走一邊歎息,並未注意到角落裡正有一男一女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
“淡淡,是你動的手嗎?”高書凱低聲問道。
“不是,我還沒來得及。”林淡搖搖頭,不知怎的,內心有些不安。兩人乘坐電梯到了頂樓,發現這裡亂糟糟的,工作人員走了一大半,剩下一些都在整理文件或是打電話,顯得很焦慮。兩人穿過走廊,來到總裁辦公室,竟然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爸爸會把重要的東西鎖在家中或辦公室的保險櫃裡。陳家的保險櫃裡什麼都沒有,那肯定在公司。”高書凱推開門,然後愣住了。隻見陳虯的辦公室果然有一個保險櫃,卻敞開著,裡麵隻有一些文件和賬冊,彆的什麼都沒有。很顯然,在他們來之前,保險櫃已經有人翻檢過了。
高書凱立刻拉著林淡退出辦公室,又乘坐電梯到了停車場,這才給前台打電話,說總裁的保險櫃失竊了,讓他們報警。
“你準備乾嘛?”林淡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當然是讓警察來查一查那個賊是誰。你沒有動陳虯和陳楚,肯定有彆的什麼人在害他們,萬一那人拿走了你的胎發、胎血和胎盤該怎麼辦?為了防止商業機密被盜竊,陳虯的辦公室裡肯定有監控,警察會找到打開保險櫃的那個人。不管他拿走了什麼,我們總要搞清楚。反正我倆隻在門口站了站,被監控拍到了也無所謂。”
林淡搖頭道:“其實你報警了也沒用,警察什麼都查不到。我大概能猜到是誰在對付陳虯和陳楚。如果真的是那個人,我的胎發、胎血和胎盤肯定已經在他手裡了。”
高書凱緊張地追問,“那個人是誰?”
“是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你彆擔心,他暫時不會害我。”林淡有這個自信,因為她知道周軒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他拿了她的東西肯定是有用的,早晚會來與她談條件。在此之前,她隻能讓自己儘量變得更強大。
“我怎麼能不擔心。”高書凱眉毛擰得很緊,焦慮道:“我恨不得把所有傷害你的人都殺了!”
“真的不用擔心,我能解決。”林淡把高書凱的大腦袋抱進懷裡,輕輕揉亂他的頭發。
高書凱像隻大狗一般蹭了蹭她的肩膀,呢喃道:“淡淡,我想快點畢業,然後進爸爸的公司。總有一天我會變得很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你。”世俗也有世俗的力量,法術再高也抵擋不了炮彈,如果他能雇傭一支軍隊專門保護林淡,應該就不會再有人敢惹她了?
“嗯,那你加油。”林淡柔聲鼓勵他幾句,隨後說道:“走,去劉良的公司。”
“你還去找他乾嘛?你直接把他們一家人都捏死不就得了。”高書凱撅了噘嘴,顯得很不情願,卻還是啟動了車子。
“捏死他容易,但是讓他後悔卻難。我媽媽死得不明不白,我要讓他失去一切,然後跪在她墳前懺悔。養大我的婆婆一直對我說媽媽是個壞女人,遭了報應,但她不是。她是為了保護我才死的,我必須替她討一個公道。”林淡目無焦距地看著前方,為原主及其母親的遭遇感到唏噓。如果她沒來,她們的一生該過得如何悲慘?
高書凱把車停靠在路邊,飛快湊近林淡,在她腮邊烙下一個吻,紅著臉安慰道:“淡淡,你還有我呢,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離開我,你怎麼活?”林淡捂著腮幫子看他,竟然半點不惱,還破天荒地開了一個玩笑。
“沒錯,離開你我活不了,所以你可以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高書凱自得地笑了,仿佛依靠林淡才能存活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
林淡深深看他一眼,嘴角也忍不住翹了翹。路過劉氏企業的時候,她連車都沒下,直接把一個小瓷瓶遠遠拋過去。小瓷瓶準確無誤地掉進總部大門前的垃圾桶裡,摔得粉碎,一隻金色肉蠶從碎片中爬出來,又順著桶壁爬上出口,鑽進了大樓的牆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