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的媽3(1 / 2)

林淡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眼裡蓄滿淚水, 那種絕望到窒息的感覺還蒙在她的心上, 讓她久久無法回神。她明白,那是原主殘留在這具身體裡的感情, 她舍不得白芷蘭,卻又無顏去麵對她, 隻好托了個夢, 祈求林淡去拯救這個女孩。

林淡擦掉眼淚, 把夢裡哭濕的枕巾也換了, 這才走進浴室, 仔細打量鏡子裡的婦人。婦人今年剛滿四十歲, 年紀實在算不上老, 卻保養得非常糟糕, 消瘦的臉頰和青黑的眼窩深深凹陷下去,乍一看竟有些像骷髏,皮膚粗糙蠟黃,頭發乾枯分叉,這是內分泌失調的症狀。她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況都差到了極點,連林淡這種不在乎美醜的人看了都忍不住皺眉, 更何況追求視覺享受的觀眾?

林淡原本已鐵了心不拍攝這檔綜藝節目,但現在卻不得不改變主意。既然拿了原主的身體, 她就有義務去幫原主實現心願, 從此以後, 拯救白芷蘭就是她的責任。

但如何拯救,這又是一道難題。

在夢裡, 林淡已洞見一些陰謀,心裡自然有了章程。白竹及其母親劉曼妮也參加了這檔綜藝節目,而且配合得很好。母女倆一個嬌俏可愛,一個優雅高貴,且都多才多藝、溫柔善良,非常有觀眾緣。反觀原主和白芷蘭,兩人總是在鏡頭前爭吵,一個脾氣火爆、口無遮攔,一個隻知道狼狽地哭,什麼事都不會乾,吸睛是真的吸睛,煩人也是真的煩人。

觀眾打開電視機是來尋找輕鬆自在的,不是來承受負能量的,兩個徘徊在絕望邊緣的人如何為彼此取暖,又如何為大家帶去快樂?也因此,節目播出之後,被冠上“小三”和“私生子”名號的劉曼妮母女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而白芷蘭卻迅速flop。

林淡有理由懷疑,節目組邀請原主去參加拍攝是劉曼妮母女的陰謀。她們無從洗白,隻能讓原主去給白芷蘭抹黑,結果她們成功了。

若是想拯救白芷蘭,林淡大可以拒絕拍攝,然後私底下去找她,但她遭受重創的事業和名譽該怎麼辦?正如那製片人所說——參加綜藝節目是洗白一個藝人最快的方式。當然,他還隱去了另外一句話,那就是抹黑一個藝人,參加綜藝節目同樣也是最快的。

真實與虛假、討喜與招黑,二者之間隻存在極其微弱的差彆,如何掌握好這個度,是林淡最應該注意的。她是一個講究高效的人,既然下定決心要拯救白芷蘭,自然會選擇最為快捷的一種方式。機會就擺在眼前,她為何不參加?與其讓未來發生不可控的改變,倒不如好好拍攝這檔節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想罷,她卻也沒急著給那個製片人打電話,而是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事。首先,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具身體的內在和外在調節到最佳狀態,免得傷了觀眾的眼;其次,她必須把這棟木頭房子好好修葺一下,免得叫觀眾看出原主的落魄。

調理倒是不難,她腦子裡儲存著無數醫理和藥理,論起保養,恐怕連宮廷禦醫都不是她的對手;修葺也隻是小修,儘量保留房子的原貌,如此才會有意境。但難的是她沒錢,原主的所有存款加起來還不到兩萬塊,怎麼購買藥材和建材?

林淡思忖半晌,終是輕笑了一聲。她沒錢,但劉曼妮母女卻有的是錢,她們自然會給她送來,何須著急?——

林淡該吃吃,該睡睡,也沒有好好打理自己的外表。原主以前是怎麼過的,她還怎麼過,暫時不做任何改變。果然不到一周時間,製片人又親自登門了,還是那套原話,希望她能參加《家裡的熊孩子》的錄製。

“抱歉,我什麼都不懂,就是個花農,實在不想參加這種節目。”林淡連連擺手,態度堅決。

製片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都沒能說服她,難免有些急了,拍板道:“這樣,我們給你八十萬的通告費,你看怎麼樣?”

林淡這些天也沒閒著,利用手機全麵了解了娛樂圈的現狀,直接問道:“八十萬是全部通告費還是一集通告費?”據她所知,大牌明星拍攝一集綜藝節目能拿到最少八十萬的通告費,一季十二集下來,少說也能賺九百六十萬。保養要花錢,修房子也要花錢,林淡現在隻想可勁兒地薅羊毛。

製片人:“……”

說好的什麼都不懂呢?說好的隻是個花農呢?這訛錢的手段可一點都不像不懂的樣子啊!

他不由自主地朝旁邊看去,與他同來的一名西裝男立刻眨了眨眼,表示可以。

“全季八十萬?”製片人試探道。

“價錢太低了,我不拍。”林淡站>>

起身送客:“我還要去種花,不方便招待各位,你們可以走了。”

製片人有些火大,氣衝衝地朝門口走去。西裝男卻代替他開口了:“一集八十萬,我們同意了。”

林淡拿鋤頭的動作稍稍一停,繼續追問:“能不能先付五百萬定金?”

製片人努力吸氣,以免自己原地爆炸。他從來沒見過比林淡更刁鑽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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