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戀戀聽到陸離委屈巴巴的“請求”,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
她親哥楚森，從戀戀上初一收到第一封情書開始，逮著機會就耳提麵命的和自己說學校裡的這些“豬”沒一個好東西，高質量的男人成年後才有機會遇到,所以成年之前千萬彆談戀愛。
跳了兩級的戀戀本身就比班裡的同學們小兩歲,開竅晚一些,當班裡同學開始暗戳戳有戀愛傾向的時候,戀戀心思都放在學習上了。
再者,她平時的愛好就是吃吃吃和烹飪,對早戀提不起一點興趣,對追求者也都是拒絕的乾淨利落。
所以當陸離“憋屈”了半天才說出這個“請求”的時候，戀戀真的,內心充滿了“就，就這？？？”
果然,陸離是真的把自己當妹妹,連提出來的要求都和自家哥哥一樣。
但是戀戀的性格，向來不是會輕言放棄的性子。
她盯著陸離的眼眸,在心裡勸自己冷靜：高三生要隨時保持淡定,這時候千萬不能慌，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自己還有機會的......
夕陽打在金燦燦的銀杏葉片上，斑駁的暖光落在小少女帶著點孩子氣的麵龐，柔和的陽光染得她的瞳色更淺，水潤的大眼睛像林間靈動的小鹿，粉嫩的嘴唇倔強的嘟起來，看著就讓人心疼。
陸離被一句“就這”，問懵了。
一向成熟穩重的少年,第一次“自私”了一回，提出了一個自認為不合理又任性的要求。
得到的回答，確實戀戀一句帶著吐槽的“就這？”......
陸離神色的眸子中，閃著疑問和不確定，因為被戀戀盯著看，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戀戀輕輕歎口氣，聳聳肩，雙手一攤很利落地說：“我答應你，十八歲之前不談戀愛。”
“嗯？”陸離沒想到，戀戀這麼輕易答應下來。
“不過......”戀戀眨眨眼，微微揚起下巴，一本正經地說：“這種單方麵的不平等條約，不能隻約束我，發起人也要以身作則才行。”
就在剛剛，戀戀想到了這個辦法，希望能儘量拖住陸離，給自己爭取點時間。
接著，戀戀輕快的笑笑，眸子裡閃著點調皮狡黠的光芒：“阿離哥哥，距離我十八歲還有不到兩年，既然我不能談戀愛，那這段時間你也陪著我不談戀愛唄？”
這句“阿離哥哥”，和以往戀戀的叫法明顯帶著區彆，是帶著點玩味和撒嬌的意思。
陸離不可能聽不出區彆。
他胸口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忽然間心率飆升。
看著少女嬌俏調皮的樣子，他又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戀戀小時候偶爾也這麼調皮。
“好，我答應你。”陸離喉嚨一些乾澀，聲音發啞。
“那，一言為定，我們拉鉤！”戀戀悄悄鬆了口氣，習慣性的伸出小拇指。
“嗯。”陸離彎彎唇角，小拇指勾住小姑娘纖細白嫩的指尖。
小姑娘清脆活潑的語調，一字一句地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了誰是大豬頭！”
兩個人從小到大拉過無數次勾，每一次，雙方都很規矩的遵守了約定。
而這一次，雖說此時此刻，兩個人都信誓旦旦覺得自己能做到，卻因為一個小小的“意外”，讓這個誓言出現了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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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把戀戀送到校門口，剛好碰上了推著自行車進校門的孫教授。
“孫教授好。”陸離對孫教授點點頭，禮貌地打招呼，順便低聲對戀戀說：“這是我們主學科的導師，孫教授，是行業內的大拿。”
“孫教授好。”戀戀也跟著乖巧地問好，聲音甜甜的。
孫教授是陸離的導師，很有親和力，和學生經常打成一片，也很欣賞陸離，一見麵就熱情的和他們招呼：“孩子們好！”
“咦？”孫教授本來推著自行車就想走，忽然間看站在陸離身邊的小姑娘有點眼熟，停頓幾秒說道：“小姑娘，我看你麵熟，是不是有哥哥、姐姐也在清大讀書？”
“我親哥哥叫楚森，之前也是清大的學生，您認識他嗎？”提起哥哥，戀戀臉上是自豪的笑容。
戀戀最喜歡和彆人“炫耀”楚森，在小姑娘心裡，她哥哥就是最優秀的人！
“喲謔，這可太巧了，楚森也是我的得意門生啊。原來，你是楚森的妹妹，想必也是個優秀的孩子。”孫教授笑得合不攏嘴。
陸離點點頭，對孫教授的話很認同。
少年眼神堅定的戀戀一眼，認真地說道：“戀戀很優秀，從國際學校參加中考考上重點高中實驗班，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孫教授拍拍陸離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笑笑，說道：“好小子，挺有眼光的，小姑娘成績這麼好還這麼漂亮，可要好好對人家。你比楚森強，那小子本科四年都沒談戀愛，到現在還是單身，要不，也讓你小女朋友考清大唄？”
陸離臉皮薄，聽到孫教授說戀戀是他的“小女朋友”，熱氣一下子湧到耳朵根，慌忙擺手說道：“戀戀，不，不是我女朋友。”
“哎呦，這是還沒追上呢？”孫教授在大學校園待了一輩子，一眼就能看出來小姑娘大小夥子之間來不來電。
他絕對相信自己的眼光，陸離和楚森的妹妹，兩個人還挺來電的。
陸離餘光注視著戀戀，小姑娘倒是表現得異常淡定。
戀戀大大方方說道：“謝謝孫教授的建議，隻是，我想讀的專業清大不招收本科了，要不然，我真的很想考清大。這是全國最好的學府，能在這裡讀書，是很幸運的事情。”
“這小姑娘真不錯，有主見，陸離要加把勁，好好努力，否則將來配不上人家。”
說完，孫教授給陸離使了個“加油努力”的眼色，做了個“fighting”的手勢，推著自行車就溜了。
清大校門口，隻留下一個大紅臉，一臉歉意慌忙給戀戀道歉的陸離，和完全沒覺得有被“冒犯到”，反而心裡頭有點美滋滋兒的直球小戀戀。
港真，戀戀看著陸離手足無措的樣子，特彆想抬手捏捏他紅彤彤的耳垂。
紅紅的，軟乎乎的耳垂，在夕陽下似乎給它鍍了一層金邊，帶著一種絨絨的錯覺，看起來手感很好的樣子？
不過最後，戀戀還是沒伸手捏捏陸離的耳朵。
孫教授的兩句玩笑話，就讓陸離臉紅成這個樣子，她要是真動了“手腳”，怕是陸離能當場“爆炸”了？
“我知道，你沒這個意思，孫教授是開玩笑的。”戀戀扭過頭，指了指身後，笑得像個漂亮的小妖精：“謝謝陸離今天帶我逛了清大，司機叔叔來接我了。”
楚家的保姆車已經停在那裡，司機站在車門旁邊等候。
“不客氣，也不用和我說謝謝的。”陸離撇頭看她，淡淡笑著搖搖頭，抬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唉，還是很燙......
戀戀雙手抓著書包帶，腳步輕快往司機方向走。
陸離答應了自己，這兩年不談戀愛，算是給她吃下了一劑定心丸。
背著書包鑽進車裡，她回過頭揮揮手：“陸離拜拜。”
這時，陸離手機響了。
陸離看了一眼，是楚森發來的視頻邀請，微微皺起眉頭。
“小森哥......”陸離點開視頻，和屏幕上正在扯領帶的楚森點頭問好。
戀戀有點驚訝：“是我哥哥？他怎麼給你發視頻通話......”
“帶一個高三生逛校園逛這麼久，你這代理哥哥怎麼當的，這都幾點了，戀戀人呢？”楚森聲音帶著一點不愉快。
“哥哥，不怪陸離，是我求他帶我逛清大校園的。”戀戀聽到是自己哥哥打來“興師問罪”的視頻，趕忙探過頭去幫陸離說話。
“她讓你帶她逛，你就聽她的？現在外麵天涼了，風那麼大，萬一吹感冒了怎麼辦？”楚森繼續在視頻裡對陸離交代著。
許是在鏡頭裡看到了妹妹穿著陸離的外套，而少年身上隻穿著單薄的一件薄毛衫，楚森語氣也緩和下來：“你小子不會回宿舍再拿件外套，你衣服給戀戀，自己穿這麼薄，回頭你感冒了傳染了戀戀怎麼辦？”
“我不冷。”陸離輕笑一聲，搖搖頭。
這麼多年了，他早就習慣了楚森這種嘴硬的關心人方式。
“快回家，後天我就回京了，下周還是哥哥來接你放學，代理哥哥還是比不上親哥吧？”楚森對戀戀說。
“陸離才不是我哥哥，我就你一個哥哥是親的。”戀戀對著鏡頭裡的楚森吐吐舌頭，調皮地說道：“我回家了，哥哥後天幾點到家，我和喬姨做你喜歡的點心。”
“具體時間還沒定，定下來給你發信息。”楚森說完，就掛了語音。
等他掛了視頻以後，才反應過來，剛剛妹妹的一句話有點蹊蹺。
戀戀好像說了一句，“陸離才不是我哥哥，我就你一個哥哥”？
對！戀戀是這麼說的。
這句話，讓楚森覺得有點不尋常。
而且今天全程，戀戀一直稱呼陸離全名，沒叫“阿離哥哥”。
不會是有情況吧......
楚森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趕在周日的時候回家，好久沒和妹妹談心了，今年又是戀戀上高三關鍵的一年，可不能出什麼亂子。
“小劉，把行程縮短一天，周日下午返京。”楚森摘掉領帶，對助理說道。
“好的，楚總。”助理馬上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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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森提早結束出差回家，依舊沒和家人提前打招呼。
周日的下午，戀戀耳朵裡塞著藍牙耳機，在跑步機上停下腳步，有一個語音電話進來。
來電方，是已經在國外讀高中的恬恬。
高三以後，楚慶宸怕女兒久坐著學習對身體不好，半強迫著讓戀戀每天在跑步機上跑個四、五公裡。
這會兒，戀戀已經跑完了，跑步機速度調慢，和閨蜜恬恬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恬恬高中去了E國的私立高中，幾乎每天都要和戀戀吐槽國外的吃的有多難吃，日常生活有多無聊，每天都想回國。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幾乎無話不談。
當然，兩個從小就熱愛“吃瓜”的小姑娘，現在成為十六、七歲的小少女，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八卦話題。
戀戀從跑步機上跳下來，一邊拉伸，一邊聽恬恬的抱怨：
“E國的男生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帥，我們班還有級部裡那些洋妞們喜歡的男生，甚至還不如之前SEK的男生長得順眼呢，出國了以後才知道，還是華國的男生好看。”
“噗，在M國和E國裡，你不是專門挑了E國，就因為男生長得帥？”戀戀笑起來，十七歲的恬恬號稱是個“顏控”。
“現在後悔了......”恬恬在電話裡沉默幾秒，忽然間說道：“戀戀，我和你說個秘密，千萬不要告訴彆人。”
戀戀漫不經心地說道：“知道啦，你的秘密什麼時候泄露過，每次都是爛在我肚子裡了。”
“大海下學期，也來E國讀高中，學校也申請好了和我一所學校。”宋恬的聲音有點發顫，接著說道：“然後，他和我表白了。”
“什麼？！”戀戀拉伸也不做了，一屁股坐到瑜伽墊上。
這消息太勁爆了，宋恬和秦大海都是她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從未想過大海竟然喜歡恬恬！
“那你答應了嗎？”戀戀懷著激動的心問。
那邊，電話裡的宋恬乖張地說：“沒有，我就覺得，我和秦大海太熟了。雖然他現在吧，不像小時候那麼胖嘟嘟的，顏我也挺吃的，但是真要在一起，總覺得差了點意思。我你還不知道嗎，還是期待著一見鐘情的愛情！”
十七歲的宋恬，執拗的認為，隻有天雷勾地火的一見鐘情，才是真愛。
“怪不得大海這麼多天沒發朋友圈，原來是告白失敗了。”戀戀在心裡默默心疼了大海兩秒鐘。
宋恬說道：“也沒有規定，說告白一定要同意嘛。”
“那當然，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定要雙方都願意才行。”戀戀忽然間就想到了自己今天和陸離的“約定”，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開始擔心自己的告白要是失敗了咋辦？
“不說我了，你最近有沒有情況呀？”恬恬八卦地問。
猛地被閨蜜問起來，戀戀聲音有點心虛：“我，我都高三了，要準備高考，我哪有什麼情況啊。”
“是嗎，你家阿離哥哥讀大學這兩年，有沒有被大學裡的花花草草迷了眼？”恬恬笑著說。
被戳穿了心事的戀戀，嘀咕著說道：“不能吧......”
雖說陸離答應了自己暫時不談戀愛，但是恬恬這話提醒了她，誰能保證學校裡沒有人追求陸離呢？
而且人家在大學校園裡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多好培養感情啊，現在自己上高三本來就沒什麼時間和陸離見麵，高考結束，九月就要出國讀本科了，就更沒什麼見麵機會了。
越想，戀戀越覺得今天她和陸離的“約定”有點荒唐。
不確定因素太多了，真的好煩啊。
“戀戀，你不對勁......”恬恬敏銳察覺到小閨蜜的情緒變化。
“唔......”戀戀沉默幾秒，知道自己什麼都瞞不過宋恬，猶猶豫地說：“恬恬，我和你說一件事......”
她把今天和陸離之間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告訴閨蜜，想聽聽宋恬的看法。
雖然，宋恬思維經常過於跳躍，給出的答案經常離個大譜，但是有些小心思，是隻有和同齡人才能聊的。
結果，恬恬的注意力，果然跑偏了。
聽完之後，宋恬疑惑地問：“不是，戀戀，我問你個問題。”
戀戀：“啊，什麼？”
宋恬：“你哥怎麼會直接給陸離發語音視頻，兩個大男人的，好奇怪哇......”
“這個，我今天也覺得有點奇怪，我哥怎麼沒給我發視頻，直接問的陸離。”戀戀摸摸後脖頸，繼續說道：“不過他們也沒說什麼，我哥就關心了我們兩句，然後就掛了視頻。”
“你哥哥這麼多年，談戀愛了嗎？”宋恬問道。
戀戀如實回答：“應該，沒有吧，爺爺和姥爺也催過，但是他就說沒有遇到有緣人......”
恬恬一聲哀嚎：“媽呀，我在想，你哥彆是看上陸離了吧！”
戀戀後背驚出了一層白毛汗，她這個閨蜜在號稱“腐國”的E國待久了，有了後遺症了？
“彆瞎說，這怎麼可能！”戀戀急火火地說道。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不過說認真的，明年九月你出國讀本科的時候，馬上就十七了，也不算早戀，不如趁那個機會把心思告訴陸離吧。陸離本來就是那種深沉掛的，輕易不顯露出內心真正的想法，也試探不出來，不如直截了當的把話說清楚。
再說，就算陸離真把你當妹妹，咱們還真能一棵樹上吊死嗎？我們戀戀長得這麼美，這麼有才華，將來還能缺男人不成？不過說真的，我覺得陸離可能就是有點‘老古板’，或者他和你那個‘妹控’哥哥之間有啥成年之前不能告白的約定，所以這些年一直把對你的喜歡憋在心裡。”恬恬笑著說。
戀戀這回發覺，宋恬不像小時候那麼“不靠譜”了。
閨蜜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覺得有道理。
於是，她下定決定說道：“好吧，那我現在專心備考，等高考結束後，找機會告訴他......”
恬恬在電話裡哈哈大笑：“加油！你倆這青梅竹馬這麼多年，磕CP我都磕累了，真想把民政局搬過來。”
“那你和大海也是青梅竹馬呢，怎麼就看人家不順眼了？”戀戀解開心結，語氣輕鬆許多，也願意和閨蜜開玩笑了。
本以為恬恬會認真說出一堆道理，沒想到她幽幽的說：“可能，秦大海小時候愛哭又胖墩的形象，太過於深入人心了吧......”
和閨蜜又聊了幾句，戀戀掛掉電話。
現在她可以一門心思準備高考和申請學校的事情，把耳機的音樂聲音調大，戀戀繼續做了幾個伸展動作。
小姑娘沒注意到，健身房虛掩的門後，有個高挑的身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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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森結束工作，提早回家。
他本想來健身房陪妹妹一起跑跑步，順便談談心，卻無意間聽到了戀戀和閨蜜的這段對話。
這下可好了，楚森還沒和戀戀談心，自己心態先崩了個稀裡嘩啦。
楚森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妹妹的心意。
一時間，一種百感交集+憤怒+心酸+老子早就知道+這一天終歸是來了的複雜心情湧上他心頭。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陸離這個“代理哥哥”當得真是好啊，竟然在他楚森眼皮子底下把戀戀拐跑了！
雖說兩個孩子都沒捅破這一層玻璃紙，但是聽戀戀的意思，妹妹是喜歡陸離的。
好家夥，站在楚森這個上帝視角，這就是綠**裡，明晃晃的雙向暗戀啊！
陸離這個死小子，戀戀還不到十八歲呢，就有歪心思了？
周五的時候，陸離還裝模作樣說隻是帶著戀戀逛清大校園。
騙得過彆人可騙不過他這個當哥的，楚森現在覺得，陸離一定是想借機給戀戀安利清大，讓戀戀動心留在國內上大學，考清大。
還好楚森留了一手，這還要歸功於戀戀自己想讀傳媒專業，清大的傳媒專業已經不招本科生了，目前世界上最好的傳媒專業的大學分彆在E國和M國，家裡已經幫戀戀準備申請材料，到年底的時候，不出意外就能拿到offer了。
現在，戀戀是大孩子了，不再是那個軟糯糯的小團子，眼裡的世界隻有哥哥和家人。
楚森希望戀戀在最美好的年齡，無拘無束的享受世界，學習最喜歡的知識，不用被世俗和家族掌控，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當然，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說法。
歸根結底，楚森就是覺得，目前來說，他還沒發現有哪個男生配得上自家妹妹。
陸離可能在彆人眼中已經是非常優秀的存在，就楚森看來，臭小子也就那樣叭，從小看到大，也沒有哪裡特彆出眾，普通而已。
越想，楚森越來氣。
自家好“白菜”雖然還沒被“豬”拱了，可這種已經預知哪頭“豬”要拱了“白菜”的心情，依舊讓他很不爽。
回到書房，楚森給自己倒了一杯whisky，冷靜一下。
戀戀的本科，大概率是去E國，一是E國的專業很對口，世界排名也靠前，戀戀初中的時候也去E國參加過暑假課程，很喜歡E國，二是妹妹的閨蜜宋恬就在E國，之後秦大海也要去E國讀書，有兩個認識的朋友在可以相互照應一下。
就算戀戀最終選擇去M國，兩所備選的學校也在東岸，E國和M國的備選學校都是世界頂尖的國際名校。
不過楚森有自信，他覺得戀戀肯定會因為閨蜜的原因選擇E國。
楚森忽然間想起來，自己參加過的清大和S大的聯合培養項目，位於M國的西海岸......
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