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沈硯書像模像樣地端著一本書,一個字都沒進腦裡。
視線時不時瞥向床帳後,有水汽從裡麵冒出來,耳邊全是水流嘩啦啦的聲音,忽然,水聲停了,有悉悉索索穿衣的聲音,接著腳步聲裡麵走出來。
沈硯書一頓,
立刻抬手抓了抓頭發,對襟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片潔白的胸膛。
弄好之後,裝模作樣地開始翻開書頁。
然而西禾擦著頭發從裡麵出來,直接掠過他,走到梳妝鏡前坐了下來。
沈硯書:……
平時看到他這個樣子,明珠早就撲上來了。
西禾其實挺樂衷於夫妻間的親密活動的,尤其前兩日沒吃到嘴,可她今日給沈硯書畫符文有些疲憊,這會隻想睡覺。
她拿過桌上的水乳在臉、手上擦了擦,
對著鏡子美美地照了照,起身徑直走向床上,掀開薄被躺了進去。
張穎他們在這已經呆了半個多月了,眾人打算明天再去玩一天,後天買票回家。
總不能一直待在這不是。
西禾倒是不在意,是李蘊他們實在不好意思住下去了。
畢竟天天好吃好喝,他們給的那點住宿費,自己都不好意思提。
桌邊獨自綻放的沈硯書:……
燈光橘黃,他順著視線看向鏡子。
纖眉長目,挺鼻薄唇,一張臉俊秀至極,尤其換了副身子,沒了那股羸弱的病氣,整個人越發溫潤優雅。
沈硯書眨了眨眼睛,他今日的凹凸造不夠俊麼?
他記得,明珠最喜歡他的容貌了。
尤其喜歡他穿著正經,然後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