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開始轉冷,胤孝不幸患上了感冒,不嚴重,但身體卻難受的很、太醫來給看了後,言說他這是有點邪風入體,不過不用吃藥,刮個痧就行。胤孝猶豫了一下,最後勉強答應了。果然,白玉的犀角板給榮親王殿下的後背上留下了一道道淒慘的血印,同時也讓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
太醫:“………”這也太誇張了些吧,女人生孩子都沒你叫的慘。
真是個沒用的男人啊!
雖然過程相當疼痛,但刮痧的治療效果還是非常見效的,當天晚上他就覺得沒那麼難受了。
然而,他是輕鬆了但寶兒卻不乾了,已經可以咿咿呀呀說話的小家夥,看著父親那血淋淋的後背,頓時嚇的哇哇大哭起來,她以為胤孝是被人給打成這樣的……
那當爹的也是個壞心眼子,眼見女兒哭成了隻包子,不但不去解釋,反而告訴她說:“爹欠了人家五兩銀子,實在還不上了,所以才被打成這樣的……嗚嗚嗚嗚,怎麼辦,好疼啊……”
寶兒聽了這話後頓時當真了,結果第二天早晨居然連飯都不吃了。一問原因,小家夥立刻淚眼汪汪地表示,她要省錢錢,好給阿瑪還賬。
可可:“………”
連孩子都騙,太過分了,必須必須狠狠擰耳朵!
熹妃晉了熹貴妃,內務府配合著禮部弄了個相當盛大的晉升禮。母親成了貴妃,弘曆自然也是水漲船高而正所謂好事成雙,這個時候其嫡福晉富察氏也傳出有孕的消息。
弘曆非常非常的高興。
不過很快地,他的這種高興就蒙上了一層陰影,因為胤禛隨即又下了一道旨意,封長子弘暉為元親王,五子弘晝為和郡王。至於弘曆,則隻是封了一個固山貝子的頭銜。消息傳來之後,本來心緒多少有點躁動的弘曆,頓時猶如澆了盆涼水在腦袋上。
兄長封了親王,異母弟弟封了郡王,自己卻隻是一個貝子。
弘曆素來心思敏感,此時又如何能不苦悶?
胤孝在旁邊看著雖然也十分心疼但卻是無可奈何,上一次弘曆的婚事,他已經強出過一次頭了,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所以儘管弘曆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但也隻能咬牙忍下了,畢竟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也沒有說不的權利不是?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胤禛忙於朝政,胤孝也安生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臨近年底的時候,胤孝去看了弘暉。
最近,皇帝已經決意要給三個兒子開府,讓他們全都搬到宮外去。
胤孝主動領了這件差事,所以他今天過來也是順便來送“施工圖”的。進了慶祥宮的大門胤孝四目一掃,發現這宮裡竟然安靜的很,居然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胤孝當即皺了皺眉頭。
“王爺勿怪,福晉最近身體不適,已經臥床數月……”來迎接的下人見狀,趕緊解釋了起來。原來是弘暉媳婦得了一種怪病,精神變得十分虛弱,不能聽見一丁點的雜音動靜,所以現在弄的大夥都不敢出來走路了。
很嚴重嗎?
胤孝有些吃驚,而後當即決定前去看看。
事實上,佟家氏看起來的確不怎麼好。不,更正確的說是差勁極了,她麵色慘白,眼袋青黑,神情疲憊,精神恍惚,看起來就像是已經許久都沒有入睡過的人,離瘋掉也差不了多少了。
“竟這般嚴重。”胤孝當真是大吃一驚。
佟佳氏聽見聲音恍恍惚惚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而,卻似乎完全沒有認出眼前之人是誰般,慘白的麵容上一片茫然之色。
連人都認不得了?
胤孝心中陡然一沉。
聽到叔叔過來,而匆匆趕來的弘暉恰巧看見此幕,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抹悲憫之色。退出主屋,叔侄兩個去偏廳說話,弘暉告訴胤禛說妻子自從隆科多之事後,便精神恍惚,頻頻噩夢,如今過去這麼久,非但不見好轉反而還越來越嚴重了。
原來是被嚇的嗎?
那這個佟佳氏的膽子也未免太小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