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景航的笑,沈修宴的心露跳了一拍,感覺氣氛也變得微甜起來。
兩人吃過飯,林景航送沈修宴回寢室。
到寢室之前,林景航突然說:“我爸媽大概一個月後會過來,到時候,會正式向沈家提親。”
月光灑在林景航身上,沈修宴輕輕應了一聲:“嗯。”
“上去吧。”
“好。”
沈修宴向宿舍樓內走去,臨進入宿舍樓之前,突然回過頭來:“林景航!”
林景航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嗯?”
“你來夏泉大學讀書,是不是為了……”沈修宴想說是不是為了我,可又覺得自己太臉大了,這個問題似乎不該問,於是“我”字便沒有說出口。
“是的。”似乎知道沈修宴未說出口的話,林景航很乾脆的回答道。
沈修宴心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樣,轉身匆忙向樓內跑去。
林景航看著沈修宴像一隻驚惶的小兔子一樣逃跑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隻是,笑著笑著,林景航突然皺起眉頭,拿出紙巾捂住嘴咳嗽了兩聲,潔白的紙巾上便沾滿了鮮血。
“少爺!”林景航的貼身侍從林小楓跑了過來,“我在學校找了您一個晚上了,原來您在這!”
“小楓,我說了你不用一直跟著我。”
“可是,家主說了,讓我也在夏泉大學讀書,我的任務就是照顧您!”林小楓說著,突然驚叫一聲,“少爺,您又咳血了!”
“大驚小怪什麼。”林景航斥責道,接著把紙巾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我沒事。”
“可……”
“還有,這件事不許跟任何人說,尤其是修宴。”
“是……”林小楓撇了撇嘴,又擔憂又委屈,雖然不樂意,可少爺說的話,他還是要嚴格遵守的。
沈修宴抱著林景航的臟外套回了宿舍,顧青橙聽到門外的動靜馬上迎了上來,把沈修宴抱了滿懷:“修宴,你回來了!”
宿舍裡三個人都在,就剩沈修宴了,所以門外有動靜那一定是沈修宴回來了。
不知怎的,沈修宴不在,顧青橙和另外兩個室友呆著感覺分外不自在。
沈修宴拍了拍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顧青橙:“嗯。”
“修宴,這是什麼啊?”顧青橙好奇的看著沈修宴手裡的外套,“這是誰的啊?”
沈修宴點了點顧青橙的額頭,想起林景航,嘴角不禁流露出笑意:“一個朋友的。”
看沈修宴高興,顧青橙也開心,拿起沈修宴手裡的外套左看右看:“這個外套好精致啊,但是臟了,好可惜。”
“嗯,我不小心給人弄臟的,拿回來洗了。”沈修宴解釋。
“我幫你洗吧,修宴。”顧青橙毛遂自薦。
沈修宴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摸了摸顧青橙的呆毛:“不用,這個呀,我要自己洗。”
“哦,好吧。”雖然很想幫沈修宴,但顧青橙一向是沈修宴說什麼他都聽的,所以顧青橙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沈修宴把林景航的外套疊好,小心翼翼的放進塑料袋裡,準備明天再洗,今天已經太晚了。
隻是沈修宴剛洗漱完,熄了燈,就聽見另外兩個陌生室友在耳語,其中一個叫邵俊哲,他趴在被窩裡輕輕嗤笑一聲,小聲的說了一句:“真浪。”
顧青橙敏銳的聽見了:“你在說什麼啊?”
“我說,沈修宴可真浪,聽不懂嗎?”
“你,你什麼意思……?!”顧青橙聽了非常氣憤。
“才剛開學,他就這麼晚回來,還拿著一個鎖的衣服,不是浪是什麼。”邵俊哲說道。
鑰匙體質的人,一般偏瘦弱一些,看沈修宴手裡衣服的尺寸,明顯是個鎖體質的。
“就是,仗著長得漂亮,才剛入學就等不及找人勾搭護著自己了。”另一個室友孟鬆維接話。
“誰讓人家有姿色呢。”
“修宴不是那樣的人!”顧青橙反駁道,聽彆人說沈修宴,顧青橙比聽彆人說自己還難受,“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修宴!”
“喲,我們說什麼了啊?”
“就是,正常討論兩句不行?我們也沒不讓他找啊。”
“你們這是正常討論嗎?”顧青橙臉都氣紅了。
“怎麼了,我們說悄悄話,你非要問,我們隻好說出來了啊。”
“你們那是悄悄話嗎?”顧青橙瞪著大眼睛氣憤道。
“喲,我好怕啊,畢竟你們有個鎖後台呢。”
“怕什麼,難道他還能勾搭到林三少護著他不成。”
“你們當我不存在是嗎?”沈修宴一下子又打開燈,頓時昏暗的寢室溢滿了光線,邵俊哲和孟鬆維被刺眼的燈光照的眯起了眼睛。
沈修宴朝兩人走去,不知怎的,兩人覺得恍惚中沈修宴的眼神那麼淩厲,周身帶著不容反抗的氣質,兩人心裡都是一突。
“你們了解我乾什麼去了,就開始嚼舌根?你們是親眼看見了,還是親耳聽見了?”
“我們……”邵俊哲想說點什麼嘲諷一下沈修宴,出去浪還這麼有氣勢的唬人,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沈修宴給人的感覺太可怕了,明明身材並不高大,卻給人一種無法逾越的感覺,明明擁有讓人迷醉的漂亮容顏,卻讓人升起膽怯之心。
邵俊哲直麵沈修宴帶來的壓力,但孟鬆維沒有,他接話道:“我們隻是討論一下而已啊,都是室友,你們反應太過了吧。”
“討論?都成年了吧?討論和非議分不出來?”沈修宴向前一步,“當著彆人的麵非議彆人,這就是你們的教養?”
孟鬆維也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心裡生出恐懼之感,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彆人做什麼,關你們什麼事?”沈修宴字字鏗鏘,錘落進兩人心裡,“與其非議彆人,不如先管好自己。”
邵俊哲流下冷汗,艱難地開口道:“你說得對,都是室友,沈修宴,算了吧……”
“室友?現在知道是室友了?”顧青橙在一旁憤憤道,“早乾嘛去了?你們出言不遜的時候,有想過修宴是室友嗎?”
“這……對不起……”邵俊哲本來以為沈修宴是個花瓶,沒想到表現出來的氣勢這麼讓人心驚,原本還想再頂兩句,沒想到一開口就變成了道歉。
“邵俊哲……”孟鬆維看邵俊哲道歉了,沒想到邵俊哲這麼不禁說,一下就服軟了,這下就剩他自己了,頓時處境非常尷尬,“你……”
“孟鬆維,本來就是我們不對……”邵俊哲扯了扯孟鬆維的袖子,“道個歉吧……”
“切。”孟鬆維嘁了一聲,不情願的說了一聲,“抱歉!”
說完孟鬆維就爬上自己的床拉起被子,不再看人。
沈修宴這才把寢室裡的燈熄了,在黑暗中輕輕摸了摸顧青橙的頭,溫柔道:“睡吧。”
“嗯。”顧青橙用力點了點頭,也上了床。
沈修宴躺在被窩裡,心知這兩個愛嚼舌根的室友並不怎麼服氣,恐怕還是堅持以為自己去找了某個鎖體質的新生或學長當靠山。
他們隻是被嚇著了才道的歉,不過也無所謂,隻要以後這兩人不敢惹事就好。
選演藝綜合專業的學生,大部分是有點姿色的鑰匙體質,彼此看不順眼,有些小心思小嫉妒都是常事。
沈修宴還不想把林景航的事拿出來說給他們聽,第一沈修宴不是什麼招搖的人,第二林景航是沈修宴心裡最珍視的人,不想隨便拿出來說,今晚這點小事自己能搞定。第三沈修宴從心底覺得他們不配。
想著想著沈修宴開始不由自主回味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