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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也就算了,院服卻是明日早課要穿的,眼下變得這般臟臭,他明天要怎麼辦!

都怪這個蠢貨!

想到這他氣呼呼又要踹陶小二一腳,卻被一旁的胡以白出聲打斷。

胡以白:“馬上宵禁了,禁鐘一響就要立即熄燈。陶兄有空打他不如趕緊去洗一洗,晚風吹一宿興許明早就乾了。”

這話不說還好,聞言陶心元立馬把怒火中燒的目光轉到胡以白身上,氣急敗壞道:“就是你!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胡以白一愣,驚愕的半張著嘴,一雙含情眼更是大寫的冤,與旁邊的弟子對視一眼,委屈道:“陶兄何出此言?我是看晾在外麵的被褥無人看管,好心幫你收回來,你怎能……”

視線回到那床被褥上,胡以白立刻話鋒一轉,同仇敵愾道:“對,這事要怪就怪這個良心敗壞的歹人!身為乾靈弟子居然還行如此卑鄙齷齪之事,一看就是有娘生沒娘教的野種!”

“你說誰是野種!”

“誒?我是說往我床上潑泔水的人是野種,又沒說陶兄,陶兄生什麼氣啊?”

“你!”

……

整個寢房住的不下十名弟子,聽胡以白罵陶心元,後者又一臉吃癟有苦說不出的模樣,隻能氣得乾跺腳,霎時覺得好笑極了。

到底還是胡以白這個青丘少主的手段高啊。

可又不敢當著陶心元的麵笑,隻能紛紛憋到內傷,忍不住的彆過臉直捶胸口。

這時外麵的宵禁鐘聲響起,胡以白趕緊把潑了泔水的被褥轉頭扔到陶心元的床鋪上,從儲物箱把自己乾淨的被褥抱出來,鋪好後迅速躺上去。

然後萬分愜意的抻了個懶腰。

回頭看了眼被氣的臉色發青的陶心元,提醒道:“陶兄再不去洗院服,我就直接吹燈了?”

陶心元嘟著嘴,把床鋪上的被褥扔到陶小二麵前,命令道:“給我洗乾淨!洗不完今晚不許睡覺!”

看著垂頭出去的陶小二,胡以白暗歎,跟了這種巨嬰主子也著實可憐。

早就耳聞饕餮族尊主老來得子,那兒子被他寵的無法無天,生氣時連他爹都敢踹一腳。

如今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

想到這,他看著要在空床鋪上躺下的陶心元,側身又補了句:“宵禁之後,再過一刻洗衣房也會關門,他一人洗這些被褥衣服恐怕有些困難,陶兄若想儘早蓋上乾淨的被褥,還是跟他一同洗吧,至少能快點。”

通過原身的記憶了解到,整個乾靈宗目前還沒有饕餮一族的人,眼下加上這個侍從,也就他們兩個。

不像原主這個青丘少主,宗門內勢力眾多,現在叫胡均去知會一聲,立馬就能召來十幾人。

陶心元氣鼓鼓的看了眼已經走到門口的陶小二:“你自己行不行啊!”

“我,我……”若是隻洗衣服還行,再加這麼厚實的被褥,一刻之內洗完著實有些困難。

可眼下他又不敢違抗小尊主,囁嚅著嘴,一副要說不敢說的樣子。

“廢物”陶心元嫌棄地嘟囔著,從儲物袋裡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靈石,咣當一聲砸在桌麵上,吆喝道:“喂!誰跟他去洗衣服,這袋靈石就都給他!”

這麼一大袋靈石,少說也得有兩千顆。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整個臥房裡卻沒一個人舉手。

一是不敢,剛才他們裝啞巴知情不報,已經算得罪胡以白一次。若此刻當著胡以白的麵答應陶心元再得罪他第二次,那簡直是不想活了!

二是陶心元這副頤指氣使的大少爺做派實在令人不爽。大家都是內門弟子,本是地位平等,他一開口就像使喚傭人一樣喂喂的,毫無禮數,實在令人討厭。

見沒有人願意給他洗衣服,陶心元撅著嘴,隻得披起一件披風站起身,跟著陶小二,邊走邊罵:“趕緊走!磨磨蹭蹭的煩死了!”

等兩人一出寢殿門,胡以白就吹滅了床鋪邊的一盞燈。

蓋好被子,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胡教授:又是治熊孩子的一天

陶心元:這事沒完,我還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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