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2 / 2)

一旁的邱夜央也是一臉嫌棄,若不是饕餮尊主三番兩次為了他獨子前來求取,宗主那邊又放了話,他是斷不會讓這種弟子入乾靈的。

簡直有辱門風!

不過陶心元方才的後半句話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想到這他徑自走到胡以白床鋪邊,一揮手,床鋪一下平地而起,靜止在了半空中。

就在一隻床腳下發現了一個疊成三角的黃符。

在胡以白欲言又止的目光中,他看了眼後者,將黃符撿起來,眉間一蹙:“調換符。”

隨後輕嗤一聲,不屑道:“青丘慣會搞這些旁門左道的玩意。”嘲諷完就將符咒扔進袖子裡。

胡以白內心翻白眼,嫌旁門左道,你倒是還我啊。

想來龍遲予瞧不起青丘這點也是跟邱夜央學的,張□□獸閉□□獸,跟邱夜央這些年,功夫沒學到幾分,倒是竟學來些糟粕。

不等腹誹完,邱夜央已經走到跟前,審視的目光把他看得一愣。

胡以白拱手道:“掌教,那調換符應是我前些日收拾東西時不小心掉落的,沒想到歪打正著導致今日鬨劇,今後弟子定將雜物妥善安置,還請掌教見諒。”

胡以白說完許久,也沒聽見對方有所回應,而且他保持行禮的姿勢,也不能擅自抬頭看。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邱夜央道:“你倒是有顆七竅玲瓏心,我還未開口你就自答上了。我還以為你會讀心術,跟你交流根本無需我多費口舌呢。”

“……”好家夥,還嫌他搶答了是吧。

胡以白抬起頭,發現邱夜央還在看他,正當他以為還得再編幾個理由蒙混過關時,邱夜央哼笑一聲,轉身從他麵前走了。

也不知道剛才他說的那番話,是信還是沒信。

不過終究是沒他什麼事了。

邱夜央站在陶心元麵前,見他還在大哭不止,直接施個噤聲術,把他嘴封住,下令道:“私自損毀宗門公物,原價十倍賠償。今夜去門外站著反思,明日去刑房自領十棍,抄宗門弟子規一百遍,七日後送到景闌殿我親自檢查。”

陶心元委屈的看著一地木塊,心道不就是一張破床麼,明日叫他爹賠一百張都不在話下。

居然又要挨打又要抄書的……

等邱夜央離去後,所有弟子才如釋重負,像是離水的魚終於下了岸。

陶心元被拎到外麵,站了一宿,第二天開門時,被凍得跟豬肝一樣,紫紅紫紅的。

畢竟高處不勝寒,修真界的風可不是一般人界的風可比的,何況他隻穿了裡衣,修為不高的獸族就跟凡人體製差不多,遇冷也很容易得風寒。

他的侍從陶小二趕緊去買薑湯給他家小尊主暖身子。

陶心元抱著湯婆子裹著棉被,第一次在侍從麵前哭了:“那個胡以白明知是我做的卻不當麵說,非在副宗主麵前戳穿我,讓我受罰……嗚嗚我想爹了,我想回家……”

“小尊主,”

陶小二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想到昨日從其他外門弟子那聽到的傳聞,忽然開口道:“我聽外門弟子說,那胡以白是青丘少主,來宗門兩年有餘,平日裡仗勢欺人、橫行霸道,素來不是什麼善茬。前些日子還跳入洗髓池中,故意陷害一名弟子說是他推的。”

“還有這事?”聽到這陶心元哭聲都一下止住了,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哪個弟子我怎麼不知道?”

“這事不久前剛發生,現下那弟子還在禁閉室呢,聽聞是叫鳳翎,再過幾日小尊主應該就能見到他了。”

“鳳翎?”陶心元默默念了下這個名字,忽然一拍大腿,打定什麼注意道:“胡以白的仇人就是我朋友!你去幫我多準備些好東西來,這個鳳翎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