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 / 2)

胡以白看龍遲予梗著脖子扭過頭,就知道這廝大小姐脾氣又犯了。

這種大小姐,你越來硬的他越倔,得順毛摸,來軟的,多吹彩虹屁才有效果。

胡以白媚眼一彎,故作諂媚道:“其實我也舍不得龍兄這般絕色去□□一隻小小的雪妖,可你也聽師爺說了,雪妖隻挑年少英俊、身體強健、魁梧有力、陽氣旺盛的男子,你看這裡好像就隻有你符合。”

不得不說,這幾個詞一出口,龍遲予的臉色霎時緩和了不少。

他斜睨一眼,一個小胖墩兒,一個瘦竹竿,一隻沒骨頭的軟腳蝦,還真就隻有他擔得起‘年少英俊、魁梧有力’這些詞兒。

想到這心情不由得開朗幾分。

不過那也不可能。

龍遲予:“雖然你們長得有礙觀瞻,但可以化形啊。”

胡以白無視他話中帶刺,循循善誘道:“可化形的話,如果對方道行高就容易被看出來。何況這次我們都是第一次接甲等上的任務,不如龍兄你經驗豐富,萬一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時候還不得靠龍兄力挽狂瀾。”

龍遲予眉間一蹙,看了眼麵前這兩個廢物,此次他是帶隊的,如果真有人受傷,回去他臉上也不好看。

真的是,廢物還選什麼甲等上的任務。

心裡自認倒黴,但麵上還得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道:“若不是看你們沒執行過幾次任務,且修為都不高,我是不可能去做誘餌的。一隻雪妖而已,何足為懼?我這次去主要是為了你們能近距離看我是怎麼降妖,日後好贈點閱曆,到時你們都機敏些,少扯我後腿。”

陶心元翻白眼,鳳翎緘默不語。

胡以白一個人鼓了三個人的掌:“是是是,龍兄辛苦。”

據師爺所訴,罹難者都是死於夜裡亥時左右,估摸雪妖大概是戌時出現,所以他們打算天一黑就開始行動。

因為今日客房有富餘,他們就又開了兩間房,胡以白和龍遲予都從原來的房間裡搬出去獨住。

用過晚膳後,胡以白回客房休息片刻,掐著點下樓,發現鳳翎和陶心元已經坐在一樓窗邊。

一個靜坐觀雪,一個在吃爐子上的烤花生。

周圍不少人都在伸頭探腦的偷偷打量他倆。

鳳翎換了一身雪白的廣袖長袍,比起穿院服時的英姿颯爽,此刻更像個月白風清的世家小公子。

清冷疏離的麵容被領口的一圈白毛一襯,多了幾分可愛。

反觀旁邊的小胖子,完全就是一心乾花生的吃貨,麵前桌子上的花生殼都要壘成一座小山丘了。

從正麵看,遮得就剩一個包子發髻在花生殼後麵晃來晃去。

胡以白走到跟前,在他倆對麵坐下:“龍遲予還沒下來?”

陶心元噗一聲,把嘴裡的花生皮子吐出去:“沒啊。我還以為是你會是最後一個呢,沒想到他比你還晚。”

本來鳳翎正隔窗觀雪,突然視野被胡以白擋住,目光一滯,將視線轉向後者。

胡以白若有所感的一抬眼,兩者撞個正著,繼而反應過來,是擋著他亮了,搬著凳子要往旁邊挪一挪。

可不經意的抬眼一瞥,看到他們身後正朝這邊走來的人,胡以白動作一頓,漸漸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鳳翎見他這副表情,也順著他的視線轉過頭,嘴角一抿,頓時明白他為何不可思議了。

陶心元吐著吐著花生皮,感覺周圍突然安靜下來,連旁邊一直忙著添茶水的小二都一臉呆滯的站在桌邊,手裡的茶壺歪著嘴,還在斷斷續續的往茶杯裡倒水。

茶杯裡的水早就多到溢出,澆到了握著茶杯的手上。

而被熱茶燙手的人卻渾然不知,張大嘴看著身後,一臉如夢似幻。

什麼東西呀?

陶心元把一顆花生塞進嘴裡,轉頭望去,跟正好走到桌前的龍遲予對個正著。

看到對方這身打扮,他頓時繃不住了。

“你……哈哈哈,唔咳咳咳!”陶心元笑得太猛,捂著脖子,被花生卡得小臉通紅。

龍遲予自我感覺良好的整了整衣袖,見他們都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有些不滿道:“什麼意思啊你們,不然你們自己去當誘餌!”

胡以白起身,差點沒脫口而出一句吾皇萬歲。

他上下看了眼龍遲予這身明黃錦袍,和上麵繁複精美的刺繡,啞然道:“你這穿的是龍袍吧?”

一條金絲勾邊的赤瞳青龍從左肩繞到腰後,繡工精湛巧奪天工,而且估計縫製時針線中注入了靈力,那條龍的眼瞳會隨著周圍人的動作來回轉動,虎視眈眈,如有所感。方才遙遙望去,簡直宛如一條真龍般纏在身上。

這是震驚的原因之一。

之二就是……

胡以白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扯著龍遲予的胳膊叫人先坐下來,捏訣使了個障眼法,隱去他外袍上的圖案和顏色。

才道:“在人界隻有人皇才能穿龍袍,平民百姓是不能穿的。”

龍遲予不以為然:“我又不是平民百姓。”

他本身就是龍,穿件帶龍紋的衣袍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