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61(1 / 2)

對上他咄咄逼人的視線,雲闊淡淡道:“不知。我方才真身離場,並未見到此人。”

撒謊撒得臉不紅不白。

站在後麵的胡以白心猛然咯噔一下,原來空蟬劍法竟然是前宗主創的。

而且還下令任何人不得修習外傳,否則一律格殺勿論。

空蟬劍法不是很厲害麼,為何不讓人修習?

想到這他下意識在人群中尋找胡夭的身影,隻有他是跟自己一起掉進藏書閣五樓的,可能猜到剛才的白衣人就是他。

不過視線環視一圈,發現胡夭並不在場,心才稍稍鬆下來點。

可隨即一抬頭,就見邱夜央的目光正一眼不眨的盯著他,視線如有實質,仿佛鉤子般勾在他身上。

胡以白袖中的手倏地握緊,他明白,現在邱夜央越是懷疑他,他就越不能露怯。

一如既往挑釁的看回去,揚唇一笑,十分得意。

可沒想到邱夜央的視線在他臉上緩緩滑過,忽然道:“既然雲宗主不知,那我覺得在場有一人肯定知曉此人的身份。”

說著,將目光投向席位上養傷的鳳翎道:“那人都能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來救鳳翎,兩人必定關係匪淺。”

“……”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紛紛將視線投向方陣的位置,雖然知道這是前宗主下的死令,不能違抗。可心裡還是覺得不齒。

人家剛替乾靈跟魔臨教打了一場,挽回了乾靈的麵子,還救了鳳翎。結果轉頭就要去殺人家。

這不是典型的恩將仇報麼?

很快鳳翎就在青梵的攙扶下,走到跟前。

雲闊象征性的問一句:“那人與你是何關係?”

鳳翎眸光一滯,察覺到場上的氣氛有些凝重,他拱手應道:“他自稱是乾靈弟子,曾經幫過我數次,算是好友。不過他一直以鬥笠遮麵,弟子未曾目睹過他的真容,他的真實身份到底如何,弟子也是並不知情。”

“並不知情?”邱夜央哼笑一聲,仿佛覺得這個謊言未免太好笑了,“他方才言兩語就能將你從魔魘裡喚醒,可見你倆的關係絕非一般。而且他願意冒著風險來救你,隻是連臉都沒見過的好友,你不覺得荒謬麼。”

曾經鳳翎對他忍讓分,那是因為他是乾靈宗的副宗主,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已經沒有必要再虛與委蛇。

鳳翎望著他,眉眼間泛起一股寒意:“我實話實說,是真是假宗主自會判斷,倒是這位邱……大叔?您一而再再而插手宗內事務,未免多餘了些。”

“你!”在邱夜央對鳳翎的印象裡,這個小孽種一直都是沉默寡言、活像個悶聲悶氣的死葫蘆,未曾想他還有這麼牙尖嘴利的時候。

他點點頭,“好,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罷轉頭看向雲闊:“他不說也無妨,剛才那人不是拿走了他的十方隕星腰牌麼,讓隕星碑感應一下,若此人還未離場,一定能知道他現在何處。”

“……”還有隕星碑?!

胡以白感覺自己都要當場裂開了。

這是什麼玩意?

原著裡根本沒提到過啊?

胡以白掃了眼自己腰間的儲物袋,現在那塊十方隕星腰牌就在裡麵,早知道邱夜央還有這手,他剛才就找個犄角旮旯隨手扔了。

這要是被當眾揪出來,難道真要殺了他不成?

剛才邱夜央提到‘空蟬’時,能明顯看出其餘位掌院的表情有些異樣,隱約讓他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說不定當初這‘空蟬’被禁的背後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所以才讓所有知情人這麼忌憚。

想到這胡以白不禁一陣牙疼,這個胡夭,當初光告訴他‘空蟬’很厲害,怎麼沒告訴他修煉就得死啊。

胡以白感覺冷汗正順著脊背狂流,他正考慮要不要趁這時候趕緊跑路回青丘。

以原主老爹的實力,應該還護得住他這個便宜兒子吧?

眼看體修院掌院越蟬就要叫弟子去把隕星碑抬過來,鳳翎一下拉住了雲闊的衣袖,在他祈求的目光中,雲闊搖搖頭,把他的手緩緩扯下來。

他忽然朝著在場所有人道:“有誰能檢舉揭發剛才那人的真實身份,就算我乾靈的功臣,我雲闊以宗主的身份承諾他一個條件。”

他視線在整個試劍大會的會場上環視一圈,最後故作不經意的瞥向胡以白,淡淡道:“隻要我能做到。”

胡以白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眨眼,雲闊沉沉垂下眼睫,很快轉過了頭。

場上一片議論的喧鬨聲,忽然有人自告奮勇道:“如果我說出來,就可以提任何要求是吧?”

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胡以白。

隻聽他說:“那我要當宗主的嫡傳弟子!”

邱夜央眉頭一皺,他看向胡以白眼神都帶著騰騰殺氣:“宗主嫡傳弟子隻能有一個!還有你跟鳳翎關係甚好,你說的話誰能保證是真的!”

“我跟鳳翎關係甚好?”胡以白重複著這句話自己都笑起來,“我若跟他關係好,當初他怎可能推我進洗髓池呢,對啊,當時邱”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邱大叔?”

邱夜央臉都綠了。